什么站队站对的?
小王露出一副恍恍惚惚被绕晕了的表情。
当然究其原因, 还是玩权弄术的世界对她来说太遥远了。
栗玦一直细细关注着她的脸色:“你不觉得生气吗?”
这家伙不喜旁门左道,极具正义感,从前只是当个生活助理就急着与她撇清关系, 遑论现在她告诉她,她利用了她这个媒介,与赵子锋达成联盟战线。
此前,赵子锋在停车场撞见王语非抱她, 在他心里埋下了种子;现在, 这颗种子萌芽了, 是栗玦亲手促成的。
王语非一脸没听清的困惑表情, 抬头问道:“啊?什么?”
栗玦:“......”
栗玦以为小王是在装傻充愣, 只不过嘛……
事实上,有很长一段时间,小王的视线被栗玦用过的茶杯上那几枚交叠的唇印拴得死死的。
为啥看到其他人杯上残余唇印, 她会觉得脏脏的, 恨不得一把子抄起人家的茶杯拿去里外里冲洗干净……
为啥看到她家大栗留下的唇印,她竟会觉得香甜无比, 腹内蠢蠢欲动呢?!
只有一个答案。
她龌.龊了, 她沦丧了,她没得救了!
“看来你是真的没什么感觉。”栗玦语气凉凉的,咽下了后半句——
“亏我一直为着没与你正面商量过这事提心吊胆。”
当然,栗玦不会容许这样的话脱口而出,岂不是坐实了她很早就开始紧张对方的情绪么。
经过接连两次提示,王语非终于彻底回过神来。
她想了想道:“那什么, 之前我可能会介意吧,我不希望被人当成关系户对待。但我现在想通了啊,这都是我应得的, 有什么好在乎别人的眼光的。”
“今年我考核拿了第一名,意味着我明年终于能从助理检验员升为正式检验员,可我现在干的活就是正式检验员的活儿啊。和我一起进来的同事早就升了,就还把我撂在那儿。”
“这么一想,赵经理也就是拿本来就应该属于我的东西做一个顺水人情,在你那里讨个乖而已。我没做错什么,你也没做错什么,至于其他人都是无关紧要的,你说我还能生什么气?”
慷慨陈词完了,小王没能守住色眯眯那双眼睛,又往栗玦的茶杯瞟了瞟。
栗玦:“......”
这如果她还看不出门道,那说明她是真的眼瞎心也瞎了。
尚算这家伙的答案字字句句都踩在正确的点上,好孩子理应得到奖励。
玻璃窗外,有金色的光沿着她挺括的肩线勾勒出浅淡的轮廓,栗玦没有上位者的恶劣秉性,却有上位者的雍容气度。
“喏,赏你了。”大栗女王纤指一顶,将愚民小王觊觎良久的茶杯送到了她面前。
“啊,这......”小王干吞了一记口水,心中潜藏的凶禽猛兽在叫嚣,在嘶吼。
实在是......
太有杀伤力了!!
比起茶杯本身,栗玦方才的口吻好御,也好欲,这才是诱人至深的地方!!
总之,小王觉得经此一劫,她更龌.龊了,她更沦丧了,她更没得救了!
......
忙碌了一整天,或者说是勾心斗角了一整天。
栗玦和小王都累了。
节日的氛围感被她们抛于脑后,这时候没有什么能够胜过踏踏实实睡一觉。
她们在回家前去超市买了些熟食和半成品。
圣诞节的夜晚,哪哪的人流都是络绎不绝的。
超市出口处的结账台前大排长龙,幸而这家超市将传统零售和线上电销结合得很不错,挑中了产品打上编码线上下单,可以稍后由专人配送到家。
吃完晚饭,栗玦帮着王语非将受伤的手臂用保鲜膜和保鲜袋细心裹好。
拆石膏预计还要一两个月,其间每周期要去医院复查,调整石膏的松紧度。
不过之前咨询过医生,作为固定用的绷带在家活动量不大时可以取下。
王语非准备要去洗澡了,洗澡的时候自然是不方便将手臂吊起来的,不仅会打湿绷带,也不方便清理身体。
熟能生巧的道理蕴含在任何一件事情中。
经过前几天的练习,栗玦已经熟练掌握替骨折病患包手的技能,又轻又柔又快又好。
小王乐颠颠地拣了舒适的T恤和棉麻长裤进入浴室。
栗玦枕在客厅里小王那床被团子上,将笔记本电脑搁在膝头,处理白天剩下的事务。
被团里只有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轻轻袅袅,和她那床是一样的,又好像有什么不一样。
就在栗玦恍惚间觉得自己有些癔症,想再嗅一嗅、闻一闻时,门铃嘀咚响起。
栗玦踩着毛拖鞋前去开门。
一开门,就给了她好大一个“惊喜”......
栗玦艰难地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