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沈棠风将他揽入胸口,“年年,你能原谅我吗?”
何惊年伸手回抱住了他,眼泪渗进他的衣服褶皱里。
第二天,两人终于一起去了选定的结婚地点。沈棠风眼光很好,选的地方是一座非常漂亮的法式园林。据说这座花园是一位国际上很有名的园林大师设计的,四周花架拱廊围绕着中央的复古喷泉,充满法式原味的浪漫情愫。
“等到明年开春,花圃里的郁金香都开了。”沈棠风牵起他的手,“到那时,我们就在这里举行婚礼,好不好?”
何惊年笑着点了点头。
带他们来参观的婚礼负责人抓拍下这一幕。茵茵绿草中,两个非常般配的年轻人并肩站在一起,阳光照在他们的身上,弥散出五彩的光晕,浪漫无比,引人遐想。
拍完后,婚礼负责人把这张照片发给了他们二人。沈棠风收到后非常高兴,难得发了条朋友圈。一会儿工夫,评论区就彻底炸开,订婚的消息迅速在圈子里传了个遍。
要知道,沈棠风以前是众所周知的迷人却危险。他身边有过很多美人,却没有能维持超过一个月的。有时不足一个星期,他就已经厌倦。而那些被迫分手的美人,却沉溺这段“恋情”不可自拔,甚至还有为他做出过激行为。
现在,这么个人竟然也乖乖收了心,真是活久见。
下周,何惊年和沈棠风挑了个阳光明媚的好日子回了趟沈家。沈鹏和庄曼吟见到他们都非常高兴,尤其是庄曼吟。她拉着何惊年的手,一会儿看他胖了瘦了,一会儿又问他最近身体好不好,说着说着,一双美目里又泛起泪花。
何惊年知道,她一定是又想起自己丢失的大儿子沈棠雨了。
“棠风,惊年,你们看什么时候有空,选一天出来,我打算给你们办一场订婚宴,也算正式对外公布你们的婚事。”沈鹏看了一眼痴痴怔怔盯着何惊年的妻子,叹了口气,“曼吟嘴上不说,心里无时不刻都惦记着你们,我想让她定定心,好好高兴高兴。”
“我没问题。”沈棠风道,“年年,你呢?”
何惊年见三双眼睛齐齐看向自己,每个人都满含期待,不由莫名紧张。他赶紧点点头,“我当然可以。”
很快,订婚宴的日子就敲定了。当天夜里,沈家宅邸灯火通明,宴会厅衣香鬓影,席间觥筹交错,热闹非凡。沈鹏温厚文雅,人缘极好,前来道贺的宾客,几乎全都与沈家交情甚笃。
何惊年注意到,客人里有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女孩紧挽着一个男人进来,两人形影不离,时而喁喁细语,时而相视微笑,感情简直好到蜜里调油。何惊年望着他们,忽然有种感觉,那就是明明都是恋人,自己和沈棠风为什么就没他俩那种感觉。
“那是卫家大小姐卫歆月。”沈棠风低声道,“你认识她吗?”
何惊年摇摇头,他怎么会认识。
那边,卫歆月似乎发现了何惊年在看他,不过,还没等她走过来,就被庄曼吟热情地招呼住了。
订婚宴进行到半途,两名黑马甲白衬衫的侍者推着一座香槟酒塔走进大厅。水晶高脚杯垒成金字塔的式样,高高的,仿佛都快触到屋顶。吊灯光芒洒落,整座香槟酒塔散发出异常耀眼的辉彩,简直能灼伤宾客们的眼睛。
推车周围摆满了盛放的红玫瑰。何惊年想起,自己还没出院那会儿,沈棠风每天都会在病房里插上一束新鲜的玫瑰花。幽香萦绕,总能抚慰自己不安的神经。
沈棠风真的很好。
沈伯父和庄阿姨也都是温柔善良的人。
自己一直都没有真正的家人,如果和沈棠风结婚,以后一定能在温暖家庭的包围中,幸福地生活下去吧。
“请二位开香槟吧。”侍者递上一瓶堡林爵老藤香槟,深绿瓶身,瓶颈上系着华丽的深绿缎带,就连这一物之微,都妥帖地选了何惊年最爱的颜色。
沈棠风“砰”地开启瓶盖,何惊年和他共持瓶身,两个人一起往香槟酒塔中,缓缓倒入金色的酒液。
芒果与木瓜的果香交织,进而衍化出蜂蜜、面包以及香料的芬芳,伴随着酒液如珠似玉地迸流,如熏醇的仲夏晚风,盈盈飘荡整座大厅。
少顷,晶莹透明的香槟酒塔被斟满,如同一座金色喷泉,汩汩冒着芬芳。
毫无疑问,这正是丰饶甜美的爱之况味。
庄曼吟望着何惊年和沈棠风亲密地靠在一起的身姿,睫毛微微颤动起来。“我就知道,”她喃喃,“我的小雨一定会回来的。”
沈鹏一言不发地握住妻子的手。
“当年,你为了安慰我,把棠风领回家,我对你大发脾气,还把怨气都撒在棠风身上,现在想想,真的好不应该。”
“别说了,都过去的事了。”
“我真该感谢你收养了棠风。”
“是啊,棠风是个好孩子,各方面都非常优秀。”
“我不是这个意思。”庄曼吟转过头,对丈夫露出微笑。“幸好收养了棠风,才有机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