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想个办法出去。
下了床,开始翻箱倒柜。这间房面积不大,床也不大,却精致异常,床幔,香炉,书架,装饰物,无一不是价值连城,美轮美奂,像富贵人家小少爷的卧室,处处体现了长辈对其的宠爱与温情。楚卧云乃盛阳子的亲传宝贝弟子,少年应当住在御灵殿,他基本确定,这里就是原主小时候的居所。
翻了半天,果然,翻到一件原主做弟子时候的旧衣服,穿起来有点儿小,但是尚能接受。
突然一阵急促敲门声,楚卧云吓了一跳:“谁?”
牧离尘操着傲娇语气说:“我!”
心脏回落,楚卧云开出一条门缝,只露出半个脑袋,外面却站着三个人,离歌子、牧离尘和姜珏都来了。
楚卧云嘭地关上了门,光速套上自己的衣服,再开门,像落落大方的闺阁小姐:“几位师弟快请进。”
“不了,”牧离尘把一大包制好的玄阳草烟叶丢给他,没有移步的打算,“我们马上要下山前往魔陀谷,离歌师弟来给你送点儿药,你照顾好自己吧。”
楚卧云指着看起来慈眉善目毫无攻击力的中年大夫:“他也去?”
牧离尘道:“是的,潜虚鼎的下落事关整个仙门存亡,魔陀谷又凶险异常,踪迹既已经确定,门派上下,能出动的长老弟子几乎全都去了,为减轻意外伤亡,离歌也要去。”
说得通,主角身份暴露的大高/潮之际,众人要在旁边见证,都得去。
楚卧云指着自己:“那为什么不让我去?”
离歌子道:“魔族凶残,而且魔陀谷环境恶劣,以师兄的身体状况,去了凶多吉少。”
楚卧云心道我那不是凶多吉少而是必死无疑,但我是推动剧情的小马达我得支棱起来呀。
又想起一事,觉得得向同门师兄弟提个醒,他语重心长地道:“潜虚鼎被偷,想来魔族不会满足于此,下一个受损的,不知道是灵音寺,还是咱们逍遥宗,你们都离开了,门派空虚,可千万要守护好圣阴丹,不能被魔族趁虚而入啊。”
话音刚落,三人面面相觑。然后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咋啦?你们不知道,灵音寺已经被人偷塔了,我这个建议难道没有建设性和预见性吗?
“谨记师兄教诲,我们会的。”姜珏在幕笠白纱后面道。
楚卧云点点头,扫了一下外面一圈背着身子的雕塑人,手挡在嘴边,压低声音道:“师弟,你们帮我一个忙,把道筝引开,暗中放我出去……”
三个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们回来!”他往前扑上去伸手,身子撞上了金色的阖仙笼,不会对他造成伤害,却消解了他的修为,让他宛如普通弱鸡人类。手伸得老长,空有style却抓不住free。平日里一个个对他关系密切兄弟情深的,现在却冷血无情丧失怜悯。
唉,靠人人会跑,还是得凭自己的本事啊。
很快,逍遥宗一伙人浩浩荡荡往南御剑而去,全派六成长老和七成弟子一齐进发,青天之上卷起万道流云,场面十分壮观。
晚间,御灵殿回廊上脚步匆匆,掌门的寝殿被人推开,道筝罕见地神色焦急,额冒冷汗。说圣虚子乔庄打扮,换上低阶弟子的衣服,骗过并打晕的进去服侍的弟子,扬长而去,不知所踪。
南渊是魔界大本营,在它的中心,是一片魔迹罕至的不毛之地,黄土飞沙,迷雾沼泽,断壁残垣,零星横亘着白骨,那些都是是远古的高级大魔用来献祭的凡人尸骸。树杈低矮,乌鸦落下啄食腐烂的血肉,又迅速飞起,乌鸦也无法承受这种魔气的侵蚀。
楚卧云刚到,便觉得深受欺骗,说好的紫色天空妖冶梦幻呢?看起来就是一个空气指数500 的雾霾天,生物生存不了纯粹是因为空气质量不过关吧。
吸了几口浑浊的空气,他忍不住剧烈咳嗽,觉得十分不适,刚恢复过来的丹田隐隐作痛。逼不得已撑起一个防御结界来抵抗侵蚀。
越往里走,野风阴冷地嚎叫,呜呜咽咽,楚卧云忽然撤了结界,闭目聆听,觉得耳熟异常,心头一震,快速飞奔到不远处,只见百十来只桀奴兽,龇牙咧嘴,涎水从口角渗出,黑色皮毛上长着片片令人毛骨悚然的癣,让人见之起鸡皮疙瘩。团团围住了中间十几名道门弟子。
其中那个叫得最惨的,不是刁俊杰又是谁?
一只体型小巧的桀奴兽正咬着他的屁股,他痛得哭爹喊娘,滚在地上四肢乱打,叫着“救命,救命。”但周围的人自顾不暇,大部分还都是其他门派的,没什么交情,任由他孤立无援。楚卧云刚要丢出一个攻击,突然剑气划空,一道剑芒从侧面打过来,正正打中那只桀奴兽,黑犬似的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死透了,利落又潇洒。
楚卧云欣慰一笑,心里为这精准的一击喝彩。然后见刁俊杰爬起来一把抱住救命恩人,叫着:“龙师弟我一辈子为你做牛做马!”
不等了,楚卧云取出破霭,潇洒地捏诀,一招威力巨大的雾浸霜天,像一个环形炸弹同时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