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点头。
“所以要好好珍惜剩下的还有白天的日子。”他眯起眼睛看向天边绯红:“马上就连这抹红色也会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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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D DRESS. 红色霓虹灯闪出这样几个字。
他们在胡列的带领下来到红裙酒吧,也就是男人口中幽灵剑士曾经出现的地方。
酒吧老板是胡列的邻居,留着个清爽的板寸,穿一件蓝色亮皮夹克,脖子上挂着一只老鹰吊坠。进门的时候才晚上六点,酒吧冷清,只有个露着大腿的女人绕着钢管练习舞蹈,老板则边吃坚果边看球赛。
“Hey!Guzz!”
两个黑人互相打了招呼,拥抱一下。经过胡列的介绍,那位名叫古兹(Guzz)的老板了解了他们的来历,便用一口流利的通用语与他们交谈起来。
“顺带一提,你的酒吧很可爱。”作为同行,龙自然是话最多的那位:“我喜欢它的原木桌椅和彩色玻璃吊灯,当然,还有那位跳舞女郎。”
古兹哈哈笑着,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除了舞女郎,我们的酒也很好。”
他拿出长靴形玻璃杯,给龙倒了一扎琥珀色的冰啤,上面泛着厚厚的泡沫。又转头问星:“先生要不要也来一杯?”
“On me.(我请)”胡列在一旁拍拍胸脯。
于是星就这样拥有了满满一杯啤酒,他捧着这只颇令人望而生畏的玻璃靴,犹豫片刻后仰起头一饮而尽,喉结上下翻动,很快杯子便见了底,被他重重放在吧台上,清脆的“咚”地一响。
“兄弟好酒量。”龙感叹道,对杉木:“博士,一定帮他把‘能喝酒’这条也记下来。”
“当然,这可是个重要线索,有关不同时代智人乙醇脱氢酶效率的研究。”他不知是不是开玩笑,总之摆出一幅一本正经的样子将之记录在案。博士的幽默有时候谁也琢磨不透。
等男人们喝的喝,聊的聊,终于,时候看上去差不多了,希丝维尔小心翼翼地举手提问:“那个......关于‘萨库瓦’的事情,希望您能多告诉我们一些细节。”
老板擦着杯子答道:“那天他们就坐在靠窗的座位,一直坐到凌晨三点,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身上有股血腥味,害得我后来喷了好多清新剂。”
希丝维尔脸色发白,放在膝盖上的手握成拳:“他们还在阿孔多吗?”
“不知道。”
“那他们聊了什么?有说要去哪吗?”
他笑道:“年轻的小姐,你要知道幽灵剑士向来沉默寡言,坐在那儿喝酒就像雕塑一般,把气氛都弄冷了。”
她还想再问,被博士轻轻按住手。博士起身,尽管装了机械腿,但行动依然需要拐杖的支持,他面带微笑,花白的头发增添了某种亲切感,缓慢挪到吧台前:“老板,我们对古老的剑术很感兴趣,或许您能告诉我他们居住在哪里?我是专门研究武士的学者,写了十年的书就差这一章,这趟若是见不到,终生抱憾。”
听了这话,古兹与胡列相视一眼,耸耸肩:“沙漠之东有座巨龙骨架,有人说他们从那儿来。”
胡列补充道:“但再往东走很危险,建议你们在阿孔多等他们来采购物品,一个月总会见到一次的。”
杉木摇了摇头,眼镜折出一线光:“恐怕......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空气陷入沉默,人们心头萦绕起难言的忧虑,烟头兀自燃烧。空落落的寂静中,只有电视上的球赛显得格外喧哗,电波嗞啦,还有仿佛从遥远世纪传来的欢呼——
“进球啦!五号球员奥良多·希奇!为我们踢入了全场第一个进球!”
“奥良多·希奇,这位今年只有十六岁的小将,第一次登上圣埃克球场,我们看到这是来自纳佩的一脚长传——”
云岸掐灭香烟,从沙发上起来:“奥良多·希奇?二十几年前的球赛?”
古兹放下手中被擦得锃亮的玻璃杯:“没错,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场,奥良多·希奇的初次崭露头角。”
云岸笑了,声音微弱地说:“可是大家全都知道这场球的结局了。”
球赛的精彩难道不在于它的未知么?永远不会有人猜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最后一刻前永远定不了输赢,就像一场轰轰烈烈的对赌。
“知道结局又怎样?知道结局才有意思。”老板忽然像个哲人:“黑人有一句老话叫做‘Dica tor reia’,生命是一场蝴蝶般的徒劳。每个人的结局都是死亡,但就算重复千万遍,我们都会像蝴蝶一样短暂而美丽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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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他们在当地一家便宜的小旅馆落脚。虽然有五个人,但他们坚持只开一间房,惹得旅店老板看他们的眼神非常古怪。
“出门在外最好不要分开行动,妈妈没有教过你吗?”龙揉了揉云岸的栗色短发:“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晚上搞不准会出事。”
“我没关系,这不是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