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分道扬镳的时候,被性奴收拾怕了的绯楼又拿着小帕子和泠钧哭诉,说皇东漠如何如何欺负他,还威胁着要让他怀孕,自己如何如何被他污蔑勾引男人,如何无辜。
泠钧不动声色地听着,时不时还和他唱和两句聊作敷衍。司南谢瞧的那叫一个叹为观止,天呐,皇东兄实在是性奴楷模,把跋扈的绯楼收拾到连泠钧也不敢投怀送抱了。
恶人自有恶人磨。这大概就是最真实的写照吧。
绯楼还没有哭诉完,便被皇东漠一脸微笑的抱走了。泠钧这回没有教训皇东漠的念头,反倒是若有所思看着男人抱着哭闹的绯楼离去的背影。
“想不到,真有人能治住他。”连泠钧也不敢置信地摇头。
“大人,殿下怎么对皇东漠那般顺从?”司南谢也觉得很奇怪。
“……绯绯大抵是喜欢他吧。”泠钧淡淡地说,“他若不是对皇东漠有好感,绝对不会如此顺从的。”
司南谢不以为然:“万一是被皇东兄抓住了小把柄呢。”
泠钧平静地看着他,意味悠长地说:“若是如此,也是绯绯故意让对方抓住的。”
司南谢瞧着泠钧讳莫如深的表情,又想到了哭得鼻涕眼泪一把抓的绯楼,那样子弱小无助到连他也会心疼。他觉得,泠钧是爱意滤镜太厚,在自我安慰。
两支队伍方分开不久,地面便开始剧烈摇晃,司南谢撩开车帘瞧着土石松动的地面,似乎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地下迅快钻动。
“待在马车里别动。”泠钧冷淡的眉眼陡然严肃,司南谢见他刷的站起身子犹如一阵紫色冷风刮出马车。很快他便听到了妖兽狂躁的怒吼,司南谢悄悄一看,一头小山高的妖兽正在袭击车队。
他虽然知道妖族培养了不少恐怖的妖兽袭击龙嵊和灵都,但从未真的见到。第一次见到真面容,那血盆大口和锋利的獠牙,一蹄子就能踩死一个成年人。
司南谢瞧着泠钧出现在最前头指挥士兵绞杀妖兽,可另一条路也出现了妖兽的嘶吼,泠钧骤然蹙眉,简洁扼要的叮嘱几句,便要去就绯楼。
绯楼也带了不少保镖,可绝对没有职业军人那么勇猛可靠。妖兽很快就解决掉大半的护卫,还将马车撕成两半,若不是皇东漠紧紧护着他,绯楼怕已然出事。
“皇东漠!”绯楼瞧着男人险些被撕掉的手臂,那不断流出的血吓得他慌乱无措地去捂,皇东漠一脸惨白,却还是和他开玩笑安抚他的情绪:“笨蛋,用手能堵住还要包扎术作甚?”
泠钧犹如紫色的闪电劈入战局,手持两柄冷剑护在损坏的马车前。泠钧的到来让绯楼安心不少,他连忙对皇东漠说:“小钧来了,不怕!”
“殿下似乎比我害怕。”皇东漠低笑,“哭得像是小花猫一样。”
泠钧轻身一起,犀利的眉眼好似手中快剑,他迅快地判断了妖兽的弱点,犹如一只灵活的燕子将妖兽引开,两柄冷剑灌注着他半身灵气,气势宏薄,天地暗色。
绯楼还在蹩脚地为皇东漠包扎伤口,男人冷冷的目光却专注着以一人之力与妖兽搏斗的纤弱少年。
很快,泠钧便将妖兽整个脑袋都削了下来,又凝出结界挡住喷溅的血雨。冷剑将妖兽体中的妖丹掏出,小心地放进特制的琉璃瓶里。
泠钧处理完妖兽,飞身过来安慰绯楼几句。顺便邀请他们坐他的马车,以防还有下一波攻击。
皇东漠道:“这些妖兽是怎么追踪过来的?”
绯楼哭到:“定是有内贼泄露了我们的路线,如此等级的妖兽,若不是泠钧在,我们都得变成妖兽肚子里的粑粑。”
泠钧无奈地说:“绯绯,注意身份。”
泠钧心里也清楚,他们的路线是保密的,这些妖兽虽然有极其发达的嗅觉,可他们也隐匿了气息,就算会被妖族发现踪迹,也不至于那么快。
看来,灵都的间谍是越来越神通广大了。
一行人只好共同去了北境,到达之后,泠钧拨派一支军队护送绯楼。他是尊贵的殿下,若有损失,他会难过不说,泠家绝对受到牵连。
司南谢一路上若有所思。
他是前军械库的设计官,负责制造军火。军械库虽然存在已久,可对付妖族的军火也不过是这二十几年才被重视的。一来是他们对妖族的体质了解甚少,无法制造适合的军械,二来……妖族太过强大,能见到他们的凡人,基本上都死了。
即便是前线回收妖兽尸首,也很难安全运回供他们研究。有些妖兽会自爆,威力极大。
和灵人联手是最好的办法,他们懂得用灵力对付妖力,若是能将灵人的灵力用在军火,甚至是转移到他们这些凡人身上,也不失为为龙嵊做出巨大的贡献。
司南谢想到这里,又把探寻的目光望向泠钧。
他很确定是泠钧解决了伤害绯楼的妖兽。但如此大的妖兽,一群士兵联合也要吃力解决,泠钧是如何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解决了它?
是用类似于妖族的光波?还是特殊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