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原身是皇帝和太子捧在手心上的宝贝,并不是那些不受重视的公主能比的。
若是原身当真出了什么事儿,第一个倒霉的就是她身边伺候的宫人。
所以,如果她梦境里的事情是真的,那么德禄肯定也是知道的。
“殿下,怎么会这么想?”德禄被风无忧的话吓了一跳,他看了一眼正在殿内低着头伺候风无忧梳洗的人。
低声说道:“公主当初的确是落水了不假,可是这事儿不是早就过去了吗?”
“您当初也说不再追究的,怎么这会儿又提起来了呢?难道是因为昨天那事儿?”
什么昨天那事儿?
风无忧有些懵。
昨天不是只有虞南风和墨景轩来过东宫。
但是这两人都是外男,一般没有机会接触到原身的……哦不对,虞南风跟原身是青梅竹马。
“殿下您身为男子或许并不觉得,可是公主跟苏家小姐的关系不好,平时都不怎么说话的,如果不是因为陛下为您指了太子妃,或许公主跟苏家小姐这辈子都不会和颜悦色的一起说话呢。”德禄又道出一个事实来。
“哦,这是怎么了?”风无忧眯了眯眼睛。
她知道女孩子跟女孩子之间可能因为一些小小的原因就不太对付。
不过苏澄月跟原身还有矛盾吗?
“是呢,苏家小姐是京城内有名的才女,一向跟公主不怎么合得来。”
德禄又说,“而且当初苏小姐做了一首诗,大家都说好,可是偏偏公主嗤笑了一声,说苏小姐沽名钓誉。约莫两人是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不对付的吧。”
风无忧是不清楚原身到底是什么样的性格的,不过从德禄的话加上对方的身份,她也可以推测一二。
作为皇帝和太子捧在手心上的宝贝,自然是比旁人都要骄纵一些的。
可是她看太子妃待苏澄月的样子,就知道苏国公府大概也是对苏澄月宠得不成样子。
这两人要是撞在一起,都是心高气傲的主儿,可不是合不来吗?
风无忧扶了一下额头,没想到原身还有这样的境遇。
不过为什么她问到原身落水的事儿,又会跟苏澄月有关系呢?
她咳嗽了一声,继续问道:“当初公主落水之后,苏家小姐是个什么反应。”
德禄脸上有一瞬间的茫然,似乎很不明白为什么风无忧把这些事儿给忘记了。
不过想到太子一向忙碌与这些政事,不太记得女儿家之间的矛盾,也是很正常的。
于是他道:“当初公主落水的时候,似乎有人看见苏家小姐也从那边过去。加上两位的关系一向不好,所以有人猜测是苏家小姐出手推了公主。”
不对,风无忧手上握住自己的腰带。
她记得她看见的画面里,原身是跟一个男子在一块的,而且她的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才掉进水里的。
这事肯定跟苏澄月没关系,只是不知道苏澄月当时看没看见跟原身在一起的那个男子是谁。
或许,她有机会可以找苏澄月问一问,万一对方知道呢?
“苏家小姐虽然性情骄纵,可是却没有什么坏心眼儿,她不过是个被宠坏了的小孩罢了,这事儿可不能赖到她的身上。”风无忧看了德禄一眼。
她也是个女子,知道被流言蜚语困扰是很无奈而且很心酸的。
而且确实在她的记忆里面,原身落水也跟苏澄月没有关系。
所以,风无忧并不介意为对方开脱两句,道:“日后可不能再把这事儿跟苏家小姐牵扯到一起了。”
“是。”德禄将外袍拿来给风无忧穿上。
因为是上早朝的缘故,所以一般是下了朝再回来用早膳。
风无忧走过正厅的时候,忽然觉得胃里翻腾恶心了一下,她皱着眉头想吐,但是克制住了。
想到孕妇的口味刁钻,而且如果让她一直饿着肚子也不好,所以风无忧回头问道:“本宫觉得有些饿了,可有点心没有?”
“奴才这就让他们拿两样来。”
德禄有些疑惑,平时太子忙着上早朝,即便是肚子饿了也不会说的,“殿下以前不是觉得点心太腻了吗?”
风无忧:……
“那可有咸口的?”她问。
德禄张了张嘴,对她的这个回答很是诧异,但立刻回道:“奴才差人去拿。”
“嗯。”风无忧点了点头,对他道:“快些,今日起来,总觉得浑身使不上劲,想吃点东西。”
“奴才遵旨。”德禄又是一躬身。
随后喊来身边的小太监,向对方嘱咐了两句,这才跟上风无忧的步伐。
一路准备往上朝的勤政殿去,她坐在轿撵上,这些人力抬的轿子,就是比不上自己走路。
一摇一晃的,她总觉得胃里更恶心了。
可是,轿撵已经走到勤政殿外面了,来往的都是大臣,加上她穿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