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位妹妹自小便得了帝后的宠爱,虽生在天家,但却是在蜜罐子里长大的。
这若是得了什么治不好的重病,那自小疼爱妹妹的太子不知会是何感受。
只要能膈应到太子,淮王便无所不用其极。
只是这些话,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
“都是儿臣不好,让父皇和皇后娘娘忧心了。”淮王苍白着脸,身上的疼痛可是实实在在的焊在肉里了,稍微动一下便会牵扯到。
兰贵人之事,怕并不是这么简单,他出事之后,皇后的身体便更加不好了。
在他中毒之后,本应该是中宫之首出面处理这件事情,可皇后却在这个节骨眼上昏倒了不出面,于是事情便落入了四妃身上。
难道这件事情,是父皇顺水推舟,利用了母妃?
况且谁知道皇后有没有因为她的事急火攻心呢?
这一切的话,不过是父皇的一面之词罢了,他还不敢出言反驳。
“皇后已经无大碍了,倒是你,刚醒来要好好休息才是。”皇上一副关切的模样。
可淮王心里可是明白得很,怕是父皇是怕自己好了之后,又整出什么幺蛾子,在这里提醒自己呢。
这胳膊肘真是拐的都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是,儿臣明白。”淮王低眉顺眼,对皇上的话表示认同。
皇帝见他如此知进退,也不多话,看他那模样,心中了然。
只不过,即使此事的弯弯绕绕被看出来了那又怎样?
“好,朕就是听闻你醒了,过来看看你,既然你没事,那朕便先走了。”
淮王动了动自己的手指,正准备起身,却被皇帝抬手在虚空中摆了摆。
等人走了之后,嬷嬷才走进来。
她脸上带着惊恐,生怕自己方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殿下,皇上可有说起娘娘?”
淮王瞥了她一眼,继而躺了回去。
父皇亲自下令禁足母妃,为的不就是堵住外面那些人的嘴吗?
来了之后更是一顿偏心,可不就是为了皇后和太子吗?
“你下去吧,本王歇息一会儿。”不会是有人在他昏迷期间揍了他一顿吧,不然这身子怎么这么……酸爽。
嬷嬷不敢多言,只弓着背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风无忧一个人躺在自己那偌大的床上。
“殿下。”
风无忧百无聊赖地问道:“何事?”
“听说淮王醒了。”
呦,醒的倒挺是时候,这下回家找不到妈妈了。
风无忧想了想,秉承着兄友弟恭的做法,她象征性地问道:“淮王可有好些?”
德禄恭敬地回答道:“应当是好些了,皇上方才刚去看过淮王。”
听了这话,风无忧可不会天真的以为只是去看望一下这么简单,恐怕是因为兰贵人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这淮王就算是醒了,短期之内怕是掀不起什么大浪。
风无忧懒得理会这些事情,没过多久,便得知皇帝那边的人来传他过去一趟。
于是风无忧便如同游魂一般坐起身,这皇帝真是一天不跟她见面就不踏实。
这回过去恐怕是因为淮王的缘故。
罢了,去就去吧,就当是饭后消食了。
等到她收拾妥当之后,便带着德禄往御书房走去。
福全早就等在了外面,老远看到风无忧的身影后,他立马走过去。
“参见太子殿下。”福全说着抬眼看了看他:“皇上在里面。”
“公公免礼。”
风无忧进去之后,皇帝的目光才从那些批改的奏折中移开。
“儿臣拜见父皇。”风无忧忍着腰间的乏困跪在皇帝面前。
这古人礼数真是多!动不动就跪,这啥时候是个头啊!
风无忧在心中呐喊。
“免礼。”
“淮王醒了,你可知晓?”
风无忧一副兄弟情深地模样说道:“父皇,儿臣方才得到消息,正想着备些补品去看看淮王。”
自知皇帝问的不是淮王的身体,可既然皇帝不主动提及,那她也别当那出头鸟。
反正她说的话也挑不出错。
“也好。”
风无忧见此,便主动说道:“父皇,母后前几日将几匹香云纱给了儿臣,儿臣想趁着日子出宫一趟。”
皇上听她如此说,又看了看她那一身华服,男子衣物到底不是女儿家会喜欢的款式,一想到这个,皇帝便心觉亏待了女儿。
“忧儿,朕让你假扮你哥哥,让你不能随心所欲穿自己喜爱的衣物,实在是…”说着皇帝便连连叹气。
风无忧还真就纳了闷了,这都什么跟什么?
她不过是想着从皇后宫中拿了香云纱回来,为了掩人耳目,去给真正的风无忧做几件衣服。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