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的遭遇还历历在目,赵欢颜蠢笨了一些,招式都不太出奇,若换了其他人,林清舒还能这么见招拆招吗?
林清舒不敢想。
林家现在就她一个人了,妹妹也还没有找到,她不能用命来堵。
在什么都没有明了之前,她不能沦陷。
这个美的不可方物的男人,如同那条银蛇一样,虽然美,但很毒。
谁有晓得面前对她投诚表真心的江浸月不在乎那个驸马位置呢!
谁知道江浸月是不是装的。
她虽然已经签了和离书,可江家的所有财产还在她手里。
一无所有的江浸月,空有一身好皮囊,配得上公主殿下吗?
“好吧!”江浸月把林清舒的手握住,放在心口的位置,认真道:“姐姐不愿意就算了。”
捏着她的手紧了紧,林清舒想抽抽不出来,整个手盖在他心口的位置,肌肤下心脏跳动的声音一下变得清晰。
江浸月说道:“但是,姐姐你不能怀疑我的真心。不管其他人怎么看,我这一辈子已经认定了姐姐,那么就一辈子都不会变。”
“无论发生什么,我都是姐姐最可靠的后背,你不用管其他人,也不用在乎我,我会一辈子站在姐姐身后,替姐姐撑腰,我江浸月,一辈子爱林清舒。”
江浸月说的动情又认真,无法让人对那话有一丝怀疑。
一句一句,直撞进林清舒心里。
这样的话,她有生之年也能听见有人对她说,虽然不知道有几分真几分假,但确实感动到林清舒了。
林清舒抬头看了一下漆黑的天花板,把要掉出来的泪憋了回去。
希望,他这话是真的吧!
江浸月笑着摸了一下她的脸颊,而后拦腰抱起林清舒,温柔的给她放在床铺上,又替她拉好被子,才恋恋不舍的说道:“睡吧,我走了。”
林清舒背过身去,用几乎只有她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嗯”了一下。
江浸看着他的背影摇摇头,吹灭了灯,放轻脚步走了出去。
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太多,两人竟然都没有注意到,在江浸月离开林清舒房间的时候,一道黑影也从黑暗处出来,一路狂奔,直接到了江府。
已进深夜,江家老夫人难得第一次这么晚了还没有睡觉,整个院子里面灯火通明。
老夫人也是第一次这个时候了还精神抖擞,坐在屋里吃着点心,等着那个从听雪楼一路而来的黑衣人。
黑衣人进了院子,直接摘了面纱,对屋里的老太太抱拳道:“老夫人,已经确定了,听雪楼里面的确住着一个可疑男人。”
“我回来的时候,那个男人才从江夫人屋里出来。”
“两人……两人做的事情可恶心了。”
黑衣人说的声情并茂,好像自己妻子偷了人一样,那一脸恶心厌恶的表情真真切切。
江老夫人直接黑了脸,糕点卡喉咙里面,差点咽不下去,好在婢女小巧及时给她倒了水来。
江老夫人愤怒拍桌,怒道:“说,他们两个在房间干什么?”
黑衣人偏过脸去,哀叹一声,道:“老夫人,还是不说了吧,我怕您受不住啊!”
江老夫人早就收到消息林清舒在听雪楼里面养野男人,养野男人干什么还用直说吗?
用着她儿子的钱,占着她儿子妻子的名头,尽做一些毒妇□□的事,她气啊!气她白白喂了一条狗三年。
若早知如此,她死也不会让林清舒进门。忍着恶心听探子说细节,不过就是为了确保明天去抓女干的时候万无一失,让林清舒无言辩驳。
江老夫人又拍了一下桌,她年纪上去了,走路都走不稳,拍在桌子上的力道却不小,装着半盏水的茶杯随着那一拍跳动了一下,微绿的茶水溅出来一滴,紧接着干净的桌面上出现一个小水滴。
老夫人气沉丹田,咬牙切齿的说道:“说!”
黑衣人吓了一跳。
支支吾吾道:“那两人,光天化日之下,在房间里面……在房间里面搂搂抱抱,卿卿我我。”
黑一人脸还红了一下,似乎对那些腌臜事难以启齿。又不得不继续说,“那两个狗男女比人家恩恩爱爱的新婚小夫妻还甜蜜。”
“贵公子娶了这样的媳妇,简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我看啊!您老人家还是让儿子赶紧休妻吧。”
“这样的媳妇要不得,要不得!”
老夫人闭着眼,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林清舒还真当她儿子死了,这么过分的事情也干得出来。
她明天一定要亲自去抓女干,然后把她和那个野男人浸猪笼。
又听黑衣人说了一些细节,老夫人才挥退他人,去床上休息。
她要养足精神,明天要一举成功。
次日,林清舒还睡的迷迷糊糊就被屋外的吵闹声弄醒,烦躁的掀开被子直愣愣的躺在床上。
他们昨天晚上弄到很晚,一直到现在也没有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