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举人,你放心走吧,定能高中。”
李清见状没有再说,笑着拱拱手,坐进了马车里。
一直在一边等待的车夫,这时才吆喝一声,精壮的马匹拉着马车就推开人群走了起来。说来,这个车夫今天打扮的也不一般,浑身上下是一熘的新衣,又是黑皮鞋底白布袜,看起来是精神不已。
到了京城周围,这道路不但平坦,也变得宽大起来,车夫也敢上速度了,于是在第二日上午时分,这马车就提前到了京城中。
不过就是这,这个车夫也是高兴不已。
而李清这就要去京城,可以说是无意之中圆了很多人的梦想,等到行李装点妥当,周围已经有不下百余人来看了。
在马车走后,围观的人群也渐渐散开,过了一会原地已经空无一人,不过在离得远的地方,刘老秀才却是久久站立,遥望着李清离去的方向。
他其实早都来了,但没有挤进人群中,只是在外面抬头观看,此时李清离去,他心里百般意味交加不定。
眨眼睛,就过去了五十日,距离京城还有一百多里,这等速度已经是极快的了。
她感到了灵气的波动。
李清正在读书,没有察觉什么异样,一边的芦玉却开口小声说道:“怎么了?”
“李举人......”
如今行车行到这里,距离京城不过百里,接下来的路可是安全了,说来他一路上最担心的就是沿路一道的劫匪,但没想到这一趟竟如此平安,没有遇到一位劫匪,他心道这车上坐的举人老爷果然不一般,这竟能让劫匪不敢前来。当然了,这劫匪为何不来,肯定不是这车夫想的这么简单,这得问车内的人。
凌雨小声道:“还是那伙人。”
芦玉点头,没有再说,这伙人应是钱庄的人,前段时间就已经来过院子一次,当时是两个人,被她和凌雨解决了,没想到还不死心,这番出城,还想着劫掠,不过他们这下可以永久的安息了。
刘老秀才叹了一口气,他是在可怜自己,同样是读书人,自己如今跟李清相比,真如天地两别。李清如今的举动,又何曾不是他的梦想。
这五十日间,李清三人带了许多换洗衣服,又因坐在马车内,直到如今还依旧是衣服干净整洁,李清又时常被芦玉与凌雨打理,脸上也看不出胡须一类,除了有些因路途颠簸而脸色发暗外,其他皆与在鹤鸣城无异。
从这日起,马车一日能行七十里,十日就出了齐南道,而后就一路陌生风景。路途中如遇到小店,就停下补充水粮,沿路风景多是荒芜,李清有时爱看风景,有时就只是读书。
坐在马车内,李清拿起了一本书看,这次为了以防路上无聊,他足足带了好几十本书,够他看一阵的。
此时在车夫嘹亮雄厚的驱车声中,马车载着李清三人缓缓出城而去。
而赶车的车夫可就没这么好受了,他如今行了五十日,浑身上下风尘碌碌,一身原本干净的衣服,如今已经成了硬块一般,脸上胡须乱长,已经盖住了下巴,脸色又暗黄粗糙,与当初在鹤鸣城赶车那人是相去甚远。
使出法力,控制着放在车下的飞剑,飞剑直接朝后飞去,片刻间,又飞了回来,重新落到了马车下,深藏起来。
李清正读在兴处,听到声音,回头朝着坐在马车最里面的芦玉与凌雨看了一眼,芦玉与凌雨对他一笑,李清以为是说些其他话,并没有在意,继续回头看起书来。
“诶!”
“就是,就是,李举人乃是天星下凡,乃有不中的道理,至于走失水火,李举人多心了。”
而在车夫承下这趟活后,当他得知道是给城内的李举人赶车后,是用芦玉事先给他的银两,连夜让自家妻子给自己扯了一身布,做了这幅新衣裳,毕竟这可是给举人老爷赶车,马虎不得。
此刻,路上已经不再孤寂,人流也渐渐稠密起来,不时能看到马车马匹经过,再有两日即到京城,这周围也热闹起来。
走了大半天了,马车内的凌雨却突然心中一动,她察觉到来自车后的危险。
得一说的大事了,不少乡下人一辈子都没进过城。主要是行路难,平常人根本行不起远路。
周围人一阵应和,不少李清不认识的人也忙着跟他搭话,彷佛能跟他说句话,已经是了不得的事了。
待自家娘子与小妾进入马车,李清站在身边对着周围人拱拱手,笑着说道:“各位邻居父老,此番进京而去,路途艰险,屋中无人,倘若不甚走失水火,还望各位多多担待。”
这其实还跟芦玉有关,先说这辆马车,可跟芦玉告诉李清的不同,不是租的而是买的,毕竟有一辆自己买的马车到底方便。当然了,这个车夫是租的。当时租这个车夫,芦玉可给了大价钱,进京一趟不比其他。
城中尚且嘈杂,等到了城外却即刻变得安静,李清有着去往大月城的经验,知道等到出城后,接下来的一路上,将会是一趟孤独之旅,路上一天碰不到多少人,最多的只是林间的鸟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