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场比赛便开始了。
在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玄剑宗又胜两场,败一场。六场过后总计四胜两败。
而玄剑宗核心弟子总计十三名,除去许云肖灵祁爱白外加另外两名赶不回来师兄师姐,还剩余八个人,既是八场比斗。现在胜了四场,玄剑宗可说是已经立于不败之地,更何况第七场上阵的李轻龙乃是这八人里的最强者,只要他得胜,玄剑宗就是五胜,最后一场连比都不用比。
祁爱白顿时将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眉开眼笑的,先前由于陈显而产生的那点困惑早被他不知忘到了哪个旮旯,灼热的视线紧紧追随着台上李轻龙比蚂蚁大不了多少的身影。
李轻龙不负众望,不多时已经将对手逼得左支右绌险象环生。
看着李轻龙在台上辗转腾挪,祁爱白口中不住喝彩,心中更是欢喜得仿佛有一群小人在放着鞭炮。
李轻龙飞起一剑,直取对手要害!
看台上的玄剑宗长辈只道胜券在握,微笑着相互交谈起来。
剑至中途,剑尖却是突然一偏,合着一声轻击。李轻龙身影突兀一晃,收招不及,露出好大一个破绽。对手牢牢抓住这个破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欺身而上,一剑挑破李轻龙的肩头,崩出好大一片血花。
这几招兔起鹘落,众人尚未反应过来,玄剑宗竟已经是又败一场。
祁爱白半晌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笑容依旧凝结在脸上,脸色却一点点泛白。
乙三上一刹那还斜倚在树枝上,这一刹那便猛地立直了腰板,盯着看台上五派长辈所在的那块场地,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眼。
与此同时,玄剑宗跳出一名老者,怒不可遏地指着那边,爆出一声大喝,你们使诈!
在多数人都被这一声大喝给吸引去了的同时,也有个别人在思考着:若是最后双方四胜四败打了个平手,为了定夺胜负,岂不是还得再多比一场?那么这第九场,又该会是谁上场?
☆、第九战
沈老这是怎么话?五派中无形宗的掌门抬起头,直视那名老者,我的徒儿胜这一场,凭的完全是他自己的实力,哪能容你们肆意污蔑?莫非当年名声响当当的玄剑宗,时至今日,竟然已经如此输不起了吗?
口出狂言!玄剑宗长老沈知秋被气得直拍桌子,瞎子都看得出轻龙是被暗器所阻,你们还想狡辩?
无形宗掌门摸着胡子笑道,暗器怎么了?我们无形宗本就是暗器大家,我这徒儿天赋极佳,又随我修行这么多年,使得一手好暗器难道很奇怪吗?
沈知秋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无耻,一时间倒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番对话,乙三在树上听得一清二楚,嘴角不由得勾出一丝冷笑:暗器大家?就这水平也敢称一声暗器大家?难道中原的暗器大家就这么不值钱?
他倒不是看不上中原的暗器功夫,毕竟中原还有天下暗器第一的唐门。而除去唐门,中原里其他门派的暗器那也能叫暗器?
眼下这个无形宗掌门,刚刚丢了根银针过去阻了李轻龙的剑,速度准头倒是都还行,但他们之所以把无形二字戳在宗门的名字上,追求的估摸是无形无影的路子,暗器使出来却半点无形的神髓都无,无非就是抓住了玄剑宗长辈们分神的时机罢了。
无形宗掌门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一个毛头小子鄙视,仍旧厚着一张老脸和沈知秋争辩着,一口咬定自己没有出手,那根银针就是他上阵的徒弟亲自甩的。
沈知秋自然不信,但苦于没有证据,被气得险些吐血。
师兄!你就不说两句?沈知秋转头找向代理掌门李思云,心底却没做多少指望。这个师兄他知道,不爱管事不说,偏生还是一个孩子心性。
果然,李思云开口就道,耍诈怎么了?让他们耍!难道我们还怕他们耍诈吗?
沈知秋:
下任掌门的推选果然势在必行啊!沈知秋想着,又开始怀念起辞去上任掌门之位的许云来。
争执无果,第八场比斗开始。
无形宗掌门扳回一城,乐呵呵地落了座,手中再度扣起一根银针,打算对付玄剑宗最后那名弟子。
等到双方上场,无形宗掌门却是一愣,而后暗自将那银针收回。
只见玄剑宗最后那名弟子是一个面色惨白的青年,气血混乱,脚步虚浮,看起来简直像是大病未愈。
虽然他现在这么惨,他的名字在座众人却大都听过玄剑宗大师兄,赵良。这原本也是一介高手,但两年前据说是犯了忌讳,被李思云亲手废了功底,经脉也伤得不轻,带回玄剑宗养到现在,实力剩不到十之一二,此时居然也上了场,真真大大出乎众人意料。
赵良这一仗,打得很是卖力,甚至一度将气血完足的对手逼到了下风,奈何终究亏损太多,最后败得理所当然。
众人看得唏嘘不已,祁爱白却在下面渐渐红了眼眶。他紧紧握着拳头,心中一阵酸楚,为当年意气风发却沦落至今的大师兄,也为自己。
宗门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