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请客!
为了张非的生日,花姨特意把平日里上座率最高的晚餐时段空了出来,如花小居闭门歇业,专门给张非做这顿生日宴。餐桌上荤素搭配琳琅满目,正中间的蛋糕更是大的不像
话。
也许是为了回应这份诚意,张非这顿饭吃得还算配合,该敬酒敬酒该说漂亮话说漂亮话,只是敬到张保国那儿时,他没跟对方碰杯,只是敷衍似的拿杯子在桌子上磕了下,声
音轻得几乎听不出。
不过除此之外,这顿饭吃得还算不错,花姨占了活跃戏份的主力,闲话间说出不少当年八卦比如她跟他们两个其实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算得上青梅竹马,当年纳兰那几首
酸诗她根本没看上眼,只是怕他没人要才委屈自己云云被老婆损了的人倒是丝毫不以为忤,笑得还是那么开心。
言谈间也顺便说到了张保国,跟纳兰文彬空有个头手上功夫却一般正相反,张保国那张脸简直是他的最好伪装,当年征兵时负责人还对他颇为挑剔,后果还用说么?
对了保国,你们这次假期几天?
纳兰我不清楚,我么,以后都是假期了。张保国笑道,花姨一怔,迟疑道:你退伍了?
早退了,只是一直都有些交代不完的事情,暂时脱不开身而已。张保国这话一出连张非都不由看向他,纳兰叔轻轻叹了口气,显然有些不能理解。
那你以后
该干什么干什么呗,本来我当兵也是有目的的,现在那边的路走不通了,只好换一条。
席间一时没了声音,张非自顾自吃饭,全然不理会饭桌上诡异的气氛。过了好半天,花姨才小声道:还是要找他?
都找了这么多年了,没理由放弃吧?张保国笑了笑,那笑容看起来让人如沐春风,可两个知**脸上却不见半点轻松。
那你找到落脚点了么?不愿再在刚才的问题上纠缠下去,花姨换了话题,不如以后住在这儿?吃饭也方便。
张非闻言抬头,看向花姨的眼神中饱含怨念,花姨全当没看见。张保国摇摇头:不了,我还有些别的事情要做,在临山待不了几天。
顿了顿,他又笑道:不过待在临山的这几天,是要打扰你了。
话是对着花姨说的,眼睛却看着张非。被看的人嘴巴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后溜出口的,却是一句随便。
不过我那就一张床,还得两个人睡,你就只能沙发了没问题吧?
可以。
钟错嘴角微微抽了抽他忽然想起来,昨天张非以脏了为理由,把沙发垫拆下来从里到外洗了个彻底,这两天天气发阴,现在垫子还没晾干。他当时还在奇怪这个懒人
怎么会那么勤快,现在看来
他不会那时候就想到这一出了吧?
吃过晚饭各自回房,张保国扫了眼就剩下个架子的沙发,眉毛一挑:正好洗了?
正好洗了。张非笑不露齿。
你那有空的被子么?
这两天天气不错,我全拿出来洗了一遍,都在外面晾着呢。顶着阴云密布的天,张非睁眼说瞎话。
唯一一床就是你床上的?
对。
张保国耸了耸肩,倒也不恼:那就没办法了反正沙发架子总比睡野地强。没虫子吧?
那当然,这年头要找跳蚤可不容易,连狗身上都不长。
父子两人一派闲话家常的架势,钟错听得却只想仰天长叹他现在深深觉得,跟那边那俩比起来,他跟张非简直能算模范父子了!
好在那父子俩虽然关系糟糕一时半会儿还打不起来,可一些小处上他们却明争暗斗,诸如点心谁吃上厕所谁先谁后之类的争斗不胜枚举,也亏他们能计较到这地步在洗澡
顺序上张非不幸输了一步,于是他直接把钟错推到卧室里,一脸严肃道:等会儿我去洗澡的时候会把门关上,你小心别让那家伙进来。
钟错无语,张非语重心长地拍拍他肩膀:别小瞧他,那家伙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无耻得你根本不能想象。
你是在说自己么钟错忍了半天还是把这句话咽了回去,勉强点了点头。张非这才松了口气,出门之后直接把门反锁。
钟错看着紧闭的房门,半晌无语。更让他无语的还在后面,没过五分钟,只听一阵轻响,张非至少上了三道锁的门被人一把推开,张保国走了进来,一手拿着两把锁,另一手
还拎着个包。
他随意地把手上的锁头扔到一边,小心放下包,接着不知摸出什么反手别住了门,悠哉游哉地走到一边坐下,自在得跟在自己家差不多。
看钟错看他,张保国笑了笑:基本功而已,要学么?
不用了。他只是在心里祈祷等会儿张非别拆了门。
两人一时无话,张保国自顾自在那儿晾头发,钟错左右也是无事,干脆盯着张保国打量平心而论,这人看起来真不像年近五十的人,那张脸比张非还要斯文几分。张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