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多指教。”
顾异心里直骂何易晞骚包,瞪眼瞧名片上写的什么,可惜何易晞手速太快,没看清,估计单身上下五千年了。
“王茹。”王大姐报了姓名,从楼梯扶手边上尴尴尬尬地挤过去。
顾异又扭头想跟何易晞继续刚才的话题,搬家师傅抱着个天青色的玉壶春瓶上来了,后面跟着个大床头:“让让,让让。”
何易晞眼疾手快把瓶子抱在怀里,让出道来,大床头擦着顾异脸颊进屋了,何易晞跟在后面指挥:“放那屋,拐弯,别碰着了。”
顾异也想进去,被两条橘猫像看门狗一样拦住了,没办法,只得向后转回家去了。
回家也不闲着,觉也不睡了,游戏也不打了,衣服都没脱,时不时就着猫眼往外看对面,差点看出个大小眼来。搬家搬了仨小时,期间王茹又带着赵恬恬上学去,跟何易晞点个头,何易晞把门关了,走廊里安静了,不知道他在干嘛。
顾异干脆抵在门边玩手机,局里官博下面一划拉,全是问凶案进展的,还有骂他们效率低下的,还有出谋划策一堆馊主意的,什么真相只有一个,就是x团外卖,什么凶手是个独生子女,仇视二胎之类的,下面有个人回复他,这只能怪父母没有做好凶手的思想工作,不能怪凶手仇视二胎,两人你来我往唇枪舌剑竟然为一个假想凶手吵起来了,顾异看着好笑,往下拖拖,一句广告插进来:意外怀孕怎么办,XX医院三分钟解决您的烦恼。
“三分钟,你当上厕所呢。”顾异自言自语一句,倏忽脑中什么东西一现,他没捕捉到,门外倒是有响动了。
他隔着猫眼瞧,晚上八点四十五,何易晞神色轻快带着俩大猫出了门,行,别人溜狗他溜猫。
顾异跟在身后出了小区门,打了辆车跟在何易晞那辆后面:“师傅,前面那辆车牌号海L8XXXX,跟紧了。”
司机师傅一听精神大振,屏息凝神挂挡油门水沟漂移,给他表演了一路速度与激情,临了还问顾异:“警察同志,我这跟踪技术怎么样?”
“牛逼,中情局训练出来的吧。”顾异脑浆都晃成浆糊了,还不忘要票,“你怎么知道我是警察。”
“一般说这话的,要么是警察,要么就是追债的,您看着也不像个有钱人,那就是警察叔叔了呗。”
顾异:“……行,火眼金睛。”
何易晞又跑到似锦的医院来了,顾异说话功夫人影都挤没了。
医院这个地方,白天是人,晚上也是人,就没不热闹的时候,住院部倒是没白天那么热闹了,这年头有电梯脑残才爬楼梯,顾脑残走在楼道里,一片昏暗灯光,配着个绿莹莹的安全通道,突然肚子一阵绞痛。
盯梢盯了一天忘记吃饭,顾异临走前从冰箱里拽了包牛奶喝了,也没看日期,如今看来应该是过期没跑了。
又一阵疼,顾异俩大腿打颤,一咬牙,当年红军爬雪山过草地都过来了,他爬个楼有什么不能,爬!
“啪嗒”一声,一个羽毛毽子擦着他肩膀就落了下来。这谁啊,在楼梯间踢毽子,多危险呐!顾异抬头去望,隔着两层伸出个小脑袋来,俩黑眼珠子极大,跟顾异撞了个对着,忽然弯弯眼笑起来了。
“咯咯……”小孩笑声清脆,回荡在楼梯间里,顾异一个五讲四美坚持马克思主义坚信无神论的大好青年,脑子“嗡”的一声就炸了。
这小孩,是今天顾异在朱雀大街见到的那个。
精神思想一松懈,腹内立刻一片汹涌澎湃。顾异打开防火门冲进了最近的厕所里。
拉肚子这东西就跟厕所里贴的标语似的,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挂念着陈似锦,顾异厕所上的都不安稳,提溜好裤子望着盘旋而上的楼梯有点打怵,但幸好楼上就到,顾异一鼓作气蹿了上去。
楼上楼下风景差别太大,乌云盖顶遮云避月,一大姐从病房里走出来,晃着手机:“怎么回事?停电了?”
医院停电,那影响有点可怕,更何况楼下亮如白昼,楼上乌漆嘛黑,顾异摸着墙边扶手又开始打怵:“前面那大姐,是人是鬼?”
大姐拿手机胡乱扫他:“小伙子怎么说话呢?”
“大姐,别扫了,我又不是二维码。”顾异被大姐晃的眼晕,“找找值班护士去吧。”
顾异跟大姐反方向行驶,奔着陈似锦病房去了,里面只有外面一床亮着个小台灯,橘黄光线朦朦胧胧跟小桔灯似的。绕过手术帘,似锦的床,空的。
被褥铺的平整,跟没人睡一样,老头也不在,何易晞也不在。
什么情况,何易晞给陈似锦办理出院了?
门外一声猫叫,从黑不拉几的走廊里传来的。医院走廊里能有猫叫,这也太诡异了,顾异想起来何易晞那两只大花狸,掉头追出去,外面还没来电,也没什么喵星人,一穿着睡衣的小男孩正挂着吊瓶在走廊里学猫叫呢。
住院住的闲得慌没事找事。找护士的大姐又折回来了,看见小男孩站在门口嘴欠,一把拉住:“宝宝你怎么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