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离案件侦破不远了。”
“你这人是不是花两块买张彩票就开始做梦中一等奖了?”何易晞系好安全带,“准备上哪?”
“鲁迅先生曾经说过,这个世界上不存在无意义的犯罪,所以说一定有人没说实话,我再去调查调查被害人情况。”
何易晞皱眉抿嘴:“鲁迅说过这话吗?”
“啊?不是鲁迅说的?那就是周树人说的。”顾异瞎话,张嘴就来,都不用过大脑,直接从口出,先往陈惠惠家去。
陈惠惠住的地儿,比顾异住的还不如,跟一大片儿的棚户区接壤,到处脏污一片,地上流着味道难以名状的液体,谁家放点废旧纸箱那道就过不去个三轮车了,外面几面墙,还画着红圈,写着个大大的“拆”,里面不知道哪位大家手笔,粉笔一挥“此处禁止大小便”,顾异神情轻松,心道何大仙肯定受不了这个,想回头嘲讽两句,谁知扭脸一看,何易晞走的步态轻盈,脸色自然,跟居民区融为一体,就好像下楼买两根葱似的。
陈惠惠家大门紧闭,人烟没有,鬼影也没有。隔壁倒是有动静,带着纱窗的老式防盗门锁着,里面的门开着,传来电视机的声音,顾异哗啦啦翻小本:“陈惠惠家隔壁住着个老太太,一人住,腿脚不好,耳朵也不好使,平时不出门,当时没问出来什么。”
何易晞抻头看楼梯下一层,陈惠惠住二层,下面一层开了个简陋的小卖部,买些针头线脑、油盐酱醋、假冒伪劣顺带还卖点蔬菜:“楼下也问过了吗?”
“问过了,没得到什么比较有用的信息,原话是夫妻关系和睦,没有发生过比较大的冲突。”
“那要看你怎么个问法了。”何易晞揣兜往楼下走,在小卖部里逛了一圈,小卖部里陈旧幽暗,他优雅的逛了一圈,拿了两包泡面,跟老板说,“大姐,多少钱?”
“十块。”小卖部女老板一瞧眼前这人的长相,眼都亮了,张嘴就问:“小伙子有点脸生,刚搬来呢?”
何易晞点点头:“到海晏来打工的。”
女老板:“哦,哪的人呐?”
“旁边张家村的。”何易晞抿嘴一笑,掏钱包,“大姐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多照顾着点啊。”
女老板忙点头:“都是邻居,那肯定啊,小伙子结婚没?”
何易晞摇头,有点害羞:“还没对象呢,家里穷点,别人看不上。”
“哟!你这小伙儿长得这么精神还能没个女朋友了,赶明儿大姐给你介绍个!”
何易晞笑的跟花儿似的,见女老板伸手搭根火腿肠给他,毫不客气就接了:“那大姐您得给我介绍个温柔点的,不能跟这楼上那家似的,我听说楼上那家就是因为太凶了天天动手,所以才死人的?”
女老板头摇得拨浪鼓似的:“哟!听谁说的啊,都是谣传!惠惠谁不知道啊,又老实又贤惠,哪敢跟她家那口子动手啊,都是张春平时爱喝点小酒,男人嘛,喝点酒就脾气不太好,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都是一家人,偶尔磕磕碰碰的,不喝酒的时候俩人好的很呢!”
何易晞把泡面加火腿肠往顾异手上一撂:“狄大人,你怎么看?”
“显摆什么啊,你出卖色相也就换这根火腿肠了。”顾异咂嘴,又掏出手机给郭毓秀打电话,指挥他分头去调查其他被害人情况,剥开火腿肠叼在嘴里,往第二起被害人家里去了。
有了何易晞出马后面就轻松多了,何大仙只用一个微笑就把被害人上下左右的邻居上至80大妈下至6岁学龄前儿童全部俘获,从被害人信息到大妈外甥女的侄子的表妹的微信。
顾异大方地把别人送他的形容词转送给了何易晞:“你可真是太不要脸了。”
何易晞耸肩,手里还拿着顾异的小本,一手的清秀字迹,按着笔帽道:“第二起案件的女性被害人,偶尔会有五六天左右不出门的现象,听说她身体不好,所以周围的人并没有太在意。你觉得是什么原因呢?”
顾异一把夺过来小本:“还能有什么原因,宅呗,你让我甭上班在家拿工资,我能一月不出门。”
何易晞白一眼:“贫。”
下午三点半,局里办公室,准时开了个碰头会。
顾异纨绔子弟似的往白板前一坐,贴了个照片,龙飞凤舞写下俩字“王茹”:“王茹,女,三十八岁,身高一米六五,原就职于淮山保健院,妇产科副主任医师,丈夫叫赵晨,育有一男一女,女孩儿叫赵恬恬,男孩儿叫赵磊,曾经接触过四名女性被害人,具有一定的医学常识,而且比普通人更容易接触到苯二氮卓类的药物,两个月前突然辞职,原因不明,下一步我们的调查重点就放在这个人身上。”
郭毓秀接话:“根据我们有一次返回现场调查,四起被害家庭均存在殴打、禁闭、限制人身自由、婚内强||奸之类的家暴行为,而女性被害人都没有选择报警。”
纪然听完了分析,突然怯生生地举手发言:“这个凶手挑选的受害人家庭都存在着家庭暴力现象,她将仇恨情绪反映在男性被害人身上,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