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大伙儿有冤的喊冤了!”
保安年纪不大,吓得一脑门虚汗,开了条一丢丢的小缝,顾异差点卡着他那丰满的臀部。
校领导的脸色就跟外面的画面似的,又黑又白的反正也不好看,握手示意挤出来的笑比哭还难看,顾异撩开嘴皮勉强笑笑,就看见校领导拉过来一个年轻男人:“这是给几个学生带班的谭老师,有什么事儿问他比较清楚。”
顾异又把眼神儿往谭老师身上挪,长得挺清秀,白衬衣牛仔裤,眉眼温顺,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属于女生喜欢的邻家大哥哥型,伸出手来打招呼:“你好,谭老师。”
“谭敬亭。”年轻男人笑的挺干净,忙跟他握手,“顾警官你好,别叫我老师,就是个画匠。”
松了手又跟何易晞打招呼,何易晞撩眼皮看他,手从兜里伸出来,顾异提心吊胆生怕他再掏出张名片儿来,还好没有,跟谭敬亭握了个手:“何易晞。”
行,俩人的爹妈都挺有文化,就顾异没有。
“我们去办公室说吧。”校领导又臊眉耷眼的回办公室了,谭敬亭收了手引着他俩往前走,一路穿过几个教室,听见几声清脆的“老师好”,一派青春气息扑面而来,瞧见站在走廊上的女生直看着仨人红脸,顾异恍惚间就好像回到了学生时代。
他又戳人何大仙儿:“哎大仙儿,年轻真好啊。”
何易晞余光瞥他:“顾支队长心理年龄也挺年轻的。”
顾异瘪嘴在心里骂他。
谭敬亭从抽屉里抽出来张合影,人不多,只有三十几个人,长相水平参差不齐,顾异略略扫了一圈,就看到了那四名死者,分散在不同的位置,咧着嘴角,应付了事。
“这是?”顾异瞟了一眼就递给何易晞了,何易晞垂着眼,又看了一圈,也没瞧出有什么花儿来,还了回去。
“我们学校的艺术生平时文化课是插班到各个班去上的,只有专业课才会聚在一起上,但其实也教不了什么东西,平时他们都有自己学习的画室,我也就是个监督他们写作业的。”谭敬亭动作轻柔的将照片收了起来,看起来颇为爱惜。
顾异在小本子上唰唰记:“能给我们说说出事儿的四个孩子吗?”
“这四个同学挺优秀的,并没有什么出格的行为,也没惹出来过什么乱子,具体的情况估计问孩子的父母比较清楚,哦这个袁灵素同学,是我们学校学生口里的‘校花’,长得很漂亮,家境也很好,平时追求者不少,甚至还有外校的学生,黄警官来学校调查的时候我也才知道孙明阳同学一直很喜欢袁灵素同学,有时候会帮他赶走一些难缠的追求者,所以可能会有人对他产生一些过激的想法也说不定。”
顾异叼着笔帽乱咬,又开口:“我有个问题很想问谭老师。”
谭敬亭笑答:“你问。”
“你的学生一而再的自杀,你就一点儿都没觉得不对劲儿吗?”
谭敬亭像是早就料到顾异会问这个问题一样,“哦”了一声轻拍一瞬裤腿:“高中生正值青春期,情绪不稳定非常常见,而且自杀情绪极容易在青少年之间传染,发生这种事儿我也很遗憾,但是警察调查之后已经以自杀结案了,我也不好说什么。”
顾异眼睛眯了眯,1.5的双眼放光,跟何易晞对视一眼又扭回去看谭敬亭,手指在笔记本上来回划了划:“你们班上最近有发生什么比较重大的事情吗?可以引起学生情感变化的?”
谭敬亭挠挠头,眼神一移,大约是在思考,又看向顾异摇头:“好像没有,要说最近发生的事儿,也就是去长生镇进行了一次集体写生,但是那期间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儿。”
“长生镇?是林阳市的那个古镇吗?”
“对。”
顾异又开始下笔记,顺带张口问:“孙明阳死的时候身边有一封情书这事儿你知道吗?”
谭敬亭点点头:“知道,当初是我认出的笔迹,不过袁灵素同学不是说有不在场证明吗,已经没有嫌疑了。”
“那你能认出来这个吗?”顾异手机点开,从相册里划拉出一张图片递到谭敬亭的面前。
图片上是一张不知道从何处撕下来的纸,写了几行怪异的句子:“我紧握拇指,我的脏腑向外开放,我的脏腑好像连接到别处,总觉得有点冷。”
谭敬亭拿起来瞧瞧,因为思考而皱起眉头,顾异一双眼睛紧盯着他,似乎想看出来点儿什么,半晌谭敬亭转身摊开桌上的一摞作业本,平铺了一桌子,对着手机挨个比对一阵,指着一页说:“应该是她。”
顾异连带着何易晞凑过去瞧,作业本封面上的名字,写着端端正正的三个字:杨星子。
“能带我们见见她吗?”顾异抬起头来。
作者有话要说:
工作跟公检法沾不上边儿,所以工作流程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基本都是瞎比吹
为什么案子来回就他们几人儿查
因为没经费……
第24章 23
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