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
峨眉无心师太冷哼道:“这几事事事都能从中得到好处的,除了南疆那丧心病狂的巫族,又会是谁?”
“呵,”有一长着邋遢胡子的中年男人道,“依我看西延国是装不住他们了,又是长云忘川又是华山,难不成还想夺下整个武林?”
“若是这样,那为何又把早已灭掉的姜族摆了出来?总不会姜族人还剩下几个?”
“几个又何妨?能成什么气候!”
“说的是,我偌大武林岂是小小南疆能撼动的?”
他们商讨的热火朝天,说的话却差点让姜枢笑出声,这一帮自大的智障,难怪只能行中庸之道,太刚烈他们刚不起来,太软弱他们又嫌弃的要死。
傅慕拉着姜枢刚坐下,身边这人就凑过来靠着他:“哎,这些不着边的话也就是当笑话随便听听,往心里去可就不好了。”
他点点头:“没什么好计较的。”
姜枢笑了一声,又连忙正色道:“夜郎自大,早晚会吃亏的。”说着又看着傅慕:“就等这一天了。”
傅慕终于笑道:“自然。”
两人嘀嘀咕咕说了半天,终于等到这些人“商讨”完,华阳子一脸难色:“不瞒各位,自半月前,我华山就经常会有三岁左右的孩童失踪,而且无一例找到。”
终于还是说出来了啊,华阳子。
傅慕闻言攥紧了放在腿上的双手,浅淡的眸子变深了许多。
就有人道:“倒是与三月多前的长云……”说到一半住了嘴,抬眼看向面色冷淡的傅慕,越发讪讪,不再说了。
华阳子继续道:“唉,此事闹得人心惶惶,朝廷派人来查也是没有线索。”
无心师太道:“确实古怪,贫尼倒是认为此事为那南疆的挑衅。”
“师太说的有些道理,”胡子邋遢的中年男人赞同道,下一刻看见了傅慕两人,不自觉开口,“傅公子有什么看法不妨说上一说。”
傅慕冲他拱手:“既然各位放心不下,不如早日前往南疆问个明白。”
这番话说完,众人闭上了嘴。
傅慕在心里冷笑,面上做大义凛然道:“与其被动的猜测敌人的想法,不如主动出击。也能避免损失,保住无辜百姓。”
“这……”原本还是义愤填膺的高位者纷纷面露难色。
傅慕垂下眼:“在下还有要事,就先行告辞了。”拉起姜枢就走,完全不顾身后的挽留声。
出了太极殿走了一段路,憋到脸红的姜枢才放肆地哈哈笑起来:“我天哪,傅慕,你这次可真是扔给他们一个烂摊子!这下可好了,无论愿不愿意,这一战是不能避免了,哈哈……”
傅慕无奈看着他笑得开心,抬手用宽大的袖子给他挡风:“小心灌了风肚子疼。”
姜枢还是哈哈:“你有没有瞧见他们那脸色,啧啧,可真让人称奇!”
“这回你我不问此事,以他们的行事风格,万万是做不出来缩着脑袋任人打的。”
“我倒是认为短时间内闹不起来,”姜枢很是开心,幸灾乐祸说道,“瞧瞧他们一个个的,我可是听闻长云之事他们这些正派名门是一点援手也没出,如今南疆才做到什么程度?缩头乌龟他们是不会做,但现在还是为时尚早,毕竟现在他们还是可以忍耐的。”
傅慕点头赞同:“还是心存侥幸。我打算明日离开华山。”
姜枢道:“去何处?”
“南疆,有些事需得我去查明,”他说着停了下,“今后你自己还是小心些。”
怎么,不一起了吗?姜枢讶异地看向他,想问却还是没有问出口,只是道:“让我想想吧。”
这一夜回去,两人沉默着收拾自己的行李,姜枢收拾好就把纸人放了出来,这会儿纸人有些萎靡,只是盯着主人没有动作,他倒在床上,突然就想到了雾岛,也不知攀木崖现在是不是也在飘着雪,师父消气了没有……
他翻了个身看向傅慕:“咱们在这华山待了几天?”
傅慕:“七天。”
姜枢皱皱眉,七天了啊。幸亏是下了雪,不然,陈叔早就找到他了。如今甩了一个烂摊子给别人,可是接下来他要去哪里浪呢?
他又翻了个身继续沉思,傅慕行李拆开又合上、合上又拆开,反反复复五六遍,终于是鼓起了勇气道:“此行有些危险,所以我才……”
“现在是在西北方的齐国吗?”
“……是。”
“南疆在西延?”
“不错。”
他又不问了,过了会儿模糊着声音道:“我随你去西延,你这救命恩情还没报呢,怎么能便宜了你?这买卖不成不成,枢爷也未免太吃亏了些……”
他睡着了,傅慕回过神来就叹了口气,他轻步走过去给这人盖上被子,又摸了摸呆愣的纸人的头,无声道:“真阴险啊,傅云亭。”嘲讽着,心里却隐隐有一丝丝的庆幸与欢喜。
他想得到所有,又想将一切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