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着一双水蓝色的眼睛无辜茫然地看向帝天。
见到他没事,帝天松了一口气之后怒火蹭得往上冒,他走过去一把揪住秦兮的后领子,给他扔到了岸边。
秦兮还没整明白发生了什么迎面就是帝天的一声吼:“什么能玩什么不能玩你不知道的吗?”
“甜甜……”秦兮被吼得往后缩了缩,随后又鼓起勇气爬到了帝天脚边,伸手抱住他的大腿,撒娇道:“抱抱。”
帝天冷着脸没反应,秦兮再次软软糯糯道:“抱抱。”
“抱什么抱,松手。”
他的语气没有往常的随和宠溺,听起来怪吓人的,秦兮可怜兮兮地抱着他大腿没松手。
闻讯赶来的魔君见秦兮除了身上有些湿漉漉的之外没有一点事,暗自松了一口气,此刻见到帝天的表现瞬间有些冷了脸。他上前抱起秦兮,用袖子给他擦了擦脸,严肃道:“阿天,你该怪的难道不应该是你自己吗?要不是你带他过来会出事?作为下一任的魔君,做事情不考虑后果,随心而为,一旦出事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而怪罪于他人,这就是你的担当?”
魔君帝辰很少严肃,多数时候都是看起来狼心狗肺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的,所以当他严肃起来的时候,帝天就知道他是真的动火了。
“这不是没出事吗?”帝天小声嘟囔了一句。
魔君冷笑了一声:“真出事就晚了,你知道他是谁……”
魔君骤然收住了口,但是帝天又不聋,早听得一清二楚,他怀疑地看向秦兮:“父亲,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秦兮懵懵然抬起头朝着他“呀”了一声,伸手乐呵呵地去揪魔君的胡子,疼得魔君一个倒吸气,连忙把他塞到了帝天怀里。
“哎呦小祖宗,”魔君心疼地看着被他揪下来的胡子,但又不能拿他怎么样,只能揉揉下颔,愁眉苦脸,“我精心保养的胡子啊……”
秦兮乐呵呵地把那根魔君的宝贝胡子伸到帝天面前,邀功似得道:“毛毛,毛毛。”
他这么一闹帝天倒是忘了追究他身份,接过他老爹的毛,不顾秦兮闪亮亮的眼神丢了。
“毛毛!毛毛!”秦兮闹腾着就要扑地上去找,帝天连忙抱住他腋下,固定住他免得摔下去。
魔君生怕他又对自己的宝贝胡子图谋不轨,连忙开溜。
“毛毛……”秦兮可怜兮兮地念叨,“要毛毛。”
“行行行,毛毛。”
为了安抚秦兮受伤的小心灵,帝天买回了一只双亲都被猎户打死了的小雪狐。
小雪狐不过一只手大小,通体雪白,瘦骨嶙峋,被分不清公母的秦兮亲切地称为“雪雪”。因为双亲的原因它对生人很是排斥,一有人靠近就龇牙咧嘴地发出警告。除去秦兮之外,它和谁都不亲——包括亲手买回它的帝天。
最开始的几天里帝天被它咬了不止一次,无论秦兮怎么揉毛都无济于事。帝天深刻诠释了什么叫做幼稚,都是活了几百年的人了还和一只懵懂无知的雪狐掐成一团——他明明知道小雪狐不喜欢他抱秦兮,还愣是要当着它的面搂搂抱抱,把小雪狐气得龇牙咧嘴恨不得一口吞了他。
小雪狐作为一只有尊严的公狐狸,对于“雪雪”这个名字很是深恶痛绝,奈何对于秦兮来说只有他叫得顺不顺口,没有合不合适的,它只能忍了,但是除去秦兮之外一旦有人这么叫他就会被他挠上一爪子。
帝天显然就是其中知法犯法的惯犯,他不仅当着秦兮的面叫,秦兮没在的时候也这样叫,把小雪狐气得七窍生烟却又无可奈何只能龇着牙发出““呼噜呼噜”的威胁声。
小魔君和雪狐的掐架场面简直成了魔族的镇族之宝之一,在平淡无聊的日子里增添了一份趣味。魔族人深谙“‘没事找事’”的精髓,一旦看到两个人掐起来就叫上亲朋好友,端着小零嘴去看戏,宁安作为魔族嘴上没把的人士之一,不仅看还要煽风点火:“一个甜甜一个雪雪,小少君你和这狐狸很配啊。”
已经会说一些话的秦兮被宁文抱在怀里,嘴里被塞得鼓鼓囊囊,好不容易才咽下去了,结结巴巴地学舌:“很配。”
魔君帝辰满脸便秘的表情,又给宁文递过去一个梨子:“让他吃着吧。”
秦兮莫名其妙又被塞了一嘴的梨子,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一人一兽的决斗最终以雪狐挠了帝天几爪子告终。获得了胜利的小雪狐趾高气扬地走到秦兮怀里。被秦兮抱着的喜庆人偶被他顺带着挠了几爪子,外层的颜色都掉了不少。宁文早知道它不仅和小少君不对盘,还和这人偶不对盘,怕人偶被挠坏秦兮哭连忙抽走了人偶。
秦兮抱住雪狐,用自己白白嫩嫩的脸蹭了蹭它的头,雪狐低低叫了一声,收着尾巴团在他怀里,乖巧得仿佛不是同一条狐狸。
“也是奇了怪了,这只狐狸似乎就对小少君和这个人偶特别不友好,难道是它觉得小少君和这个人偶长得像?”
小雪狐抬起头看了一眼说话的宁安,狐狸眼里满是蔑视,它瞥了一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