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本来要娶的就是我?
我和极剑阁的剑主成婚了?
这个消息砸的他晕头晕脑,一时间整朵莲花都僵了。
那我干嘛要代替父王举行典礼,这本来就是我的典礼!
我成了剑主夫人了?
那剑剑……剑剑是剑主的剑,他成了剑主夫人,和剑剑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想到这里,他又没那么不能接受了。
归根结底,到底还年小,没什么经验阅历,他压根不知道成婚意味着什么,于他而言就是和一个人在一起了,但在一起之后,就可以和剑剑一直待一起了,似乎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他再也不怕剑剑被剑主抢走之后不回他身边了。
剑剑是他的剑,主人和剑,就是得在一起啊。
那他应该和剑剑举行婚礼啊,怎么和剑主在一起了?
他越想越是迷糊,最后成功把自己给绕晕了。
正自混乱,倚靠着的门突然动了一下,他连忙站稳了身子,就见门被打开,一身苍青色衣服的苍御迈步走了进来。
白濯涟顿时宛如见到救星一般,整个人都扑上去抱住他,声音都带了点凌乱,“剑剑,你终于来了,我怎么嫁给你主人了,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苍御自觉对不起他,心里很是歉疚,抬手在他后背上拍了拍,放柔了声音,温声道:“别急,我现在带你走,你嫁给谁并不紧要,他不会追来,你的生活和以前不会有什么变化。”
白濯涟微微松了口气,仰着头看他,问道:“那我还可以和你在一起?”
苍御微微一顿。
他本想把白濯涟送走之后继续之前一个人的逍遥日子,但这次事情是他拖累了白濯涟,害他不明不白把自己的终身大事都给误了,糊里糊涂就和他成婚了,就这样送走他未免太过无情,本要到口的拒绝又被他咽了下去,微笑道:“自然可以。”
白濯涟顿时眼睛一亮。
苍御一抬手,掌心光华一闪,现出一件整洁的白衣,他道:“先换身衣服,我们马上走。”
白濯涟点点头,刚接过衣服,又想到什么,“对了,父王呢?”
苍御微微一笑,“他怕扰你睡觉,先走了。”
典礼洞房都完了才姗姗来迟,不走等着被人看笑话呢?
他见白濯涟抿了抿嘴唇,似有些欲言又止,便知他想做什么,笑道:“你擅自把他打晕,他现在还在气头上呢,等过几天他气消了再回去看他吧。”
白濯涟想想也是,便不再纠结这件事了,拿着衣服去屏风后穿了。
苍御倚在门边,抱臂看着他,微笑着摇摇头。
现在让你去,等着被神王那家伙教唆着背叛我呢?
就算不背叛,这些话也会对白濯涟造成很多困扰,做与不做会一直左右犹豫,他向来不喜欢把威胁留在身边,与其现在这样一片空白的去,不若在外面历练几年,有了些阅历和经验,自然再不会被神王的话左右。
那时候,他也有了自己的一套成熟思维了,哪些事该做,哪些事不该做,他自己会理得清。
“你确定要走?”锦非站在他身边,目光注视着屏风后穿衣的人影,淡淡道:“带着他一起走?”
苍御刚刚已经把之前失踪以及代嫁的事情简单和他说过了,此时便笑着点点头,“是啊,左右是我欠了他,这朵小莲花还算惹人喜欢,带着他历练一番也好。”
锦非无奈道:“玩归玩,不要忘了正事,红袖剑的事情,我总觉得不太简单。”
苍御笑容渐敛,沉着脸点点头,“他剑里的邪气来得太突兀了,我原想着用剑池里的封魔阵镇压祛除他的邪气,但这么多年过去,那邪气不减反增,如今还控制着他出了剑池,这件事不容小觑,我会尽快处理。”
锦非显然也是赞同的,他道:“你有什么头绪?”
“前几日在人界的扶风城发现一柄邪剑,若是不出意外,那邪剑这两日应该诞生剑灵了,我去看看有什么线索。”苍御道,“这件事事关重大,除九位长老,不要随意泄露,剑月那里我用其他借口糊弄过去了,你注意着点。”
锦非叹口气,“这事若不尽快解决,他迟早会知道,我瞒不了多久。”
他见屏风后的人影已经穿戴完毕,正在整理抚平衣角,连忙道:“你在外面小心一些,有什么情况就传信给我,能操控得了一柄天极中阶的剑,对方的实力不可小觑。”
苍御“嗯”了一声,眼见白濯涟转身往出走,锦非不再多言,身形一闪便原地消失了。
白濯涟穿着一身白衣,从屏风后走出来,淡色的眼珠专注的落在他身上,道:“我们现在走吗?”
苍御微微一笑,“走是得走,但怎么走是个问题,我现在给你上第一课。”
白濯涟愣了一下——不是走吗,怎么又扯到上课了?
不过这是剑剑说的,他也没什么反对的想法,认认真真的看着他:“你说,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