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看下看都不可能通得过审查啊!”
卫西对他作为专业人士的判断没有共通,毫不担心地回答:“无妨,对方已经承诺过了,你将广告发一份给我,我去联系顾先生播放。”
他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出门透气。
临近新年,京城寒冷加剧,小区里的行道树除了长青树种,几乎都秃了个干净,唯独卫家院子里的植被始终郁郁葱葱。不过虽然是这样的天气,来家里喝茶和上香的客人依旧不少,尤其在新南那件事情过后,太仓宗作为捣毁邪教的主力军再次上了波电视,信众群体越发壮大了,最开始那两天还上了几次微博热搜。
热搜里关于两地道长剿灭修生教的讨论洋洋洒洒,还有不少当地人透露行动当天他们在玉成山遇上的怪事。
那突如其来的野兽惨烈嚎叫声倒是还好,可以用科学解释,但最叫人关注的还是另一个话题——
“讲真,那天我们听到声音后去玉成山看热闹,当时修生教的那座道观大门敞开着,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居然觉得里面有好多走动的人影!至少好几百个!有男有女有的穿西装有的穿盔甲,我好像还看到它们手里拿着玫瑰花!”
底下的评论大多在安慰这位网友可能是眼花看错了,小小一个道观怎么可能挤得进几百个人,更何况——
“23333鬼穿西装还拿着花,有男有女,po主脑洞也太大了,难不成撞进相亲现场了啊?”
但这些打趣里也有不少郑重其事的声音,比如某个新南当地的网友就非常认真地留言——
“我相信PO主的话,不是我说这几天家里真的太邪门了,那天我出门回家,发现房间里突然多了个购物袋,里面放着一双限量版球鞋,还以为是我爸妈给我买的,结果穿了两天之后有次偶然问道,他们居然都说自己不知道!结果当天晚上我就梦到了我去世两年多的姐姐,跟一个看不清楚脸的男的在一起,问我喜不喜欢球鞋的颜色!吓得我当时就醒了,我妈还心大得不得了,居然说我姐要冥婚了,这是未来姐夫给的聘礼,让我放心收着没关系。”
他这评论下方搭起了将近一千的话题楼,里头都是——
“别人家的姐夫,限量版球鞋……为什么当了鬼还那么有钱……”
“我去我也想要这样的姐夫……”
“姐夫看到我,虽然我没有姐姐,可是请问你还缺小舅子么?”
卫西一看就知道这肯定是自家员工的相亲活动有进展了,看来承诺好的集体婚礼要不了多久就能举办了。
不过顾及到这位被吓得寝食难安的小舅子,他还是决定告诉申叔让员工们讨好未来亲家的时候稍微低调一些,结果号码还没拨出去,就迎面撞见了正在门口打电话的二徒弟。
二徒弟随意地靠坐在门口的廊柱边,一腿曲起搁着自己没拿电话的胳膊,目光看着远处,卫西只能看见他转向内侧的后脑勺,声音也不甚清晰——
“查清楚了吗?山上的那个阵。”
“果然。”
“我猜到了,是封印的同时留给后人召唤的,我……和他都有反应。仔细查查玉成山的底细。”
“目前只有玄武一个。”
“谁?在哪里?”
“我知道丘贤,上个月发生水灾,受灾严重,它被拍到了照片,后来往哪里去了?”
“……黄河,距离渤海多远的位置?”
“我知道了。”
卫西听得似懂非懂,下意识喊了一声:“阙儿?”
前方的二徒弟猛然回头,一瞬间没能收敛住眼中凛冽的视线,让与他对视的卫西都不禁微微一顿。
但徒弟很快恢复了正常,答应了几声后将电话给挂断了,起身朝他走来,声音变得低沉了许多:“怎么没穿外套?”
卫西被寒风一击,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冷,但这会儿脑子还没转过弯来:“你刚才在说什么?山上的什么阵?”
徒弟看了他一眼,也没回答,抬手捏了捏他抓着电话的手,估计是觉得凉,利索地脱掉外套披在了他的肩膀上,而后顿了顿道:“卫西,我要出门几天。”
卫西脑子果然不好,一下被他带开了思维:“你去哪里?”
徒弟给他拉好拉链,注视了他一会儿,若无其事地抬手为他捋了把头发,摸了摸他的嘴角:“……一点小事,放心,很快就平安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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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似乎很赶时间,跟他报备过一声后就收拾东西离开了家里,临走前还站在院子里回头看了一眼。
卫西目送他离开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要追上去。但没过多久就收到了邱国凯发来的宗门广告,还没来得及打开看,一个意料之外的客人就上了门。
卫西一见他就认了出来:“顾先生?”
文化处的顾先生神情有些焦急,一进门就开始拍彩虹屁:“卫大师,可算找到您了,我看了您跟权道长他们去新南剿灭邪教的新闻,真是非常的了不起。”
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