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方又道:“而且朔宗先生这个条件,谈恋爱根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情好吧。”
夏守仁:“放屁,从上古时起,你听说他找过道侣吗?”
毕方仔细思索一番,也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朔宗先生从以前到现在,从来没有恋爱过?”
夏守仁冷笑:“何止是没有恋爱,你想想他的本体,我怀疑他根本就没有那啥,或者就跟人间说的一样,单纯就是那啥冷淡。”
毕方:“????”
毕方意识到自己似乎接触到了某些了不得的私密,不敢置信地喃喃道:“……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夏守仁愤愤道,“想当初我看上凤凰那会儿,凤凰就天天追着他跑,他呢?成天到处捞宝贝,结果那些宝贝被卫西掏走吃光,他又忙着跟卫西打架。连眼神都没给过凤凰一个,这能是为什么?不是我猜的这两个原因,还能有什么理由。”
毕方怔怔的。
夏守仁最后断言道:“总之不用说了,我告儿你,虽然天道崩陷了一百多年,他在为人处事上可能出现了一点变化,导致我前段时间频频受伤。可在这种本质的大问题上,我作为兄弟肯定是不会弄错的。这个老畜生根本就不通情爱,他要能有那啥啥,我夏守仁给你现场表演跟青牛热吻三小时。”
毕方:“???”
夏守仁见他呆愣的样子,一声嗤笑,朔宗有道侣?怎么可能。
他回过神,就见前方的卫得道已经出现了,正顶着自己那身灿烂的功德金光神情复杂地面朝着自己。
夏守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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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在乐和莫名拔身飞起了一遭的缘故,卫西这次吸完阳气后趴在二徒弟怀里睡得半梦半醒时时常觉得灵魂轻飘飘,似乎被什么力量鼓动着要破体而出。
后来后背得到了二徒弟轻柔缓慢的拍打,那种感觉才慢慢消减了,迷迷糊糊里似乎听到二徒弟在耳边叹了口气:“不该让你碰弑神鞭的。”
卫西听到弑神鞭这个名字,挣扎着想睁开眼睛,不过最终还是没成功,被拍打着慢吞吞地睡了过去。
中途二徒弟的气息似乎离得远了一点,他睡得有点不安稳,耳朵热乎乎地被亲了亲。
卫西做了一个梦,可能是因为记忆比较散碎的缘故,他常常会梦到很多奇怪的场景。
但大多数时候,梦境里的他都在打架和吃东西,说来也怪,他明明什么都不记得了,可做梦的时候却本能地知道自己是在偷吃,因此总在紧紧地绷着情绪,等待着下一刻即将到来的杀机。
梦里的他状态和现实里很不一样,吃东西的时候是全无快乐可言的,也不挑剔味道,有时甚至连树皮和泥土都啃,只是饿极了,本能地朝着嘴巴里塞而已。
不过这一次的梦更加古怪了,他竟然梦到一群身形模糊的人在围着自己嚷嚷,当然有时也各自交流个几句。
话可真是多啊,简直跟卫得道没个两样了。
卫西看不清他们的样子,也听不清他们的声音,只知道这大概是要打架的征兆,当然打架他根本没有在怕的。
对面这群人反倒怕自己怕极了,密密麻麻地围住自己,口中有志一同地大叫着一个名字——
是什么呢?
卫西骤然睁开眼睛。
他急喘了几声,伸手一摸,二徒弟不在床上,徒弟的枕头正被自己抱在怀里。
房间里黑洞洞的,笼罩住了他略微有些疑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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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的追思大会正开得热闹。
对于过去的故事,双方只简短地提了几句,夏守仁毕竟早已知道了大部分的情节,如今从卫得道嘴里得到一点边缘就弄懂了。
朔宗并不乐意听到这段往事,始终冷冷地转开着目光。
夏守仁只得悄悄朝着毕方感叹道:“穷尽整个修行界力量的洪荒封印阵,卫掌门果真不愧是修行界大乘期第一人,实在是太了不得了。”
毕方对修行界了解得不多,迷茫地问:“所以这是什么意思?我当时不在凡间混,卫西果真相当的可怕么?”
夏守仁想到自己以前被咬下来的尾巴心里就恨得很,更别提卫西还扒光过好几次他的洞府了,此时巴不得把全世界卫西的对手全部给拉成同壕战友,如今得知卫得道是洪荒封印阵的布阵主力军,他眼中对方本就金灿灿的形象俨然又光辉了许多:“那是相当的招人恨啊,简直没有一点讨人喜欢的地方,不然人家封印他干嘛?这可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才能去做的,可见卫掌门多么的心怀天下了。”
卫得道叹了口气:“哪有那么夸张。“
卫西怎么会没有一点讨人喜欢的地方呢?明明多得很啊。
夏守仁却不知道他的本意,还乐颠颠问:“有什么好谦虚的!卫掌门,我问你,你后悔布那个封印阵么?”
卫得道思索一阵,最终摇了摇头:“不后悔。”
不布那个阵,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