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画前的拦绳,走到画面近前,伸手摸了摸油画表面,道:“我需要把这里面的鬼气引出来设引魂阵……哎!我刚才真是傻了!”
他说着一拍脑袋,转头看向张川:“刚才你该帮我问问他这个模特的身份的!我总觉得那鬼和这个女的有关系。”
张川说:“人家好歹是个画家,你又确定他本人没问题,在这儿当着长辈的面掏警官证不太好。回头我让手底下那帮小子联系他。”
姜巽离心想也对,便不再纠结,伸手从包里掏出符纸本子和朱砂圆珠笔,准备画符。
“哎哎哎!那边儿干嘛呢?!”
美术馆负责人这时一路小跑着赶来,见姜巽离盘腿坐在拦绳内,立刻不乐意了:“你,赶紧给我出来,这绳子的意思就是不让你靠近知道吗?赶紧的,出来!”
“你是这间美术馆的负责人吧?”张川走上前,从口袋里摸出警官证,递给那个负责人。
那负责人见到警官证,一愣,随即脸色讪讪:“您就是警察局电话里说的那位啊!我是这间美术馆的负责人,您叫我小赵就行!”
张川将警官证收回来,点了点头道:“这幅画有点问题,我们需要对它进行调查,你找几个人先把它撤下来。”
“这……这画挺贵重的,撤不撤,我这儿说了可不算数。我得打电话问我们老板。”
“那就打。抓紧时间,这幅画一定要在天黑之前撤掉的,否则我只能让你们暂时闭馆了。”张川道。
小赵立刻转身,掏出手机拨号。
“这画只抽了鬼气还是不能就这样放着不管,那只厉鬼如果真的是我想的那样,只要这画在这儿,它还是会回来的。”
姜巽离说着,将画好的两张锁灵符折成纸鹤,又在它们的肩膀上加了两笔附灵符,托着两只金黄色的纸鹤飞了起来,稳稳落在巨大油画框的上面两个顶角。画面上笼罩的森森鬼气剧烈地震动了一下,开始向画面下方聚集。
“你这手功夫,得了姜老爷子七八分真传了吧?”张川啧啧称奇。
他虽然灵力稀薄,但这幅画上的鬼气之浓,那两张符上灵气之盛,他也能有所感知。他在燕市待了二十多年,见过几次张家老爷子捉鬼降妖,而现在这两只符箓做的纸鹤,与当时老爷子手里的符似乎也相差无几了。
姜巽离毫不谦虚:“单说画符的本事,我觉得我已经青出于蓝啦!就是阵术还差点火候,毕竟设阵这玩意儿,要因地制宜,不到需求现场去实践,很难练习。”
他一边和张川聊天,一边从包里摸出昨晚在蒋芃家别墅区准备好的柳枝小笼,开始用纳魂符小心翼翼地将画面中的鬼气强行抽离。纳魂符可以暂时储存鬼气和魂气,但由于是直接作用在鬼气上的,这类符箓不能用天师的血液去画,否则鬼气一旦被引入内,立刻就会烟消云散。
姜巽离成功引了足量的鬼气,将纳魂符卷紧,塞进了柳枝编织的小笼。然后他释放灵力,通过画框上的两枚锁灵符,将画中残余的鬼气全部消灭。
两只纸鹤完成了任务,从油画框顶部飘下,落在姜巽离的手心里。姜巽离随手把它们揣进口袋。
“你就带这种东西来捉鬼啊?”张川指了指姜巽离手里的柳枝小笼,笑道,“刚才在磐园你早说啊,老符不会介意再送你一个槐木法器的。”
“你快算了吧!”姜巽离苦笑道,“一个槐木法器好几千,我可没那么大脸!”
这时,画展负责人拿着手机进来,一脸抱歉道:“老板可能在忙,不接电话。我给他留了信息,您看要不……”
他的话还没说完,张川这边倒接了一通电话。
“什么?澜山别墅?……等等,我现在在松庄。你立刻通知出警的同志,我会尽快赶过去,让他们先别把人带走,我有几件事情需要确认。”
交代了几句话,张川切断通讯,一脸凝重地看向姜巽离,道:“澜山别墅那边又发生了一起情杀案,你跟我去看看。”
“案发频率变高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姜巽离皱眉道。
张川看向小赵,强硬道:“这幅画必须撤下来!”
小赵正要开口,张川却一摆手将他打断,继续说:“你们老板现在没空理你,最新的情杀案中,受害者正是东楠的妻子。”
“其实也不一定非要撤展。”姜巽离道。
他从符纸本子上撕下一页刚刚绘制完成的镇魂符,三两下折成了一把宝剑的样子,又用指甲刀刺破自己的手指,在宝剑剑脊上抹了一道血痕,最后将这支符纸宝剑递给小赵。
“把它放在画框顶上,应该能起些作用。”
小赵捏着符纸宝剑,一脸便秘似的纠结神情。他看了看姜巽离,又看了看张川,想问当着警察的面搞这些封建迷信是什么骚操作。但见张川一脸平静,他便没敢真的问出口。反正这么薄薄的一片纸,放在三米高的画框顶上也不显眼,左右不会有什么坏的影响。
想到这里,他点了点头道:“成,没问题,我马上找人把它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