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就可以了。他一脸的恭敬。其实,根本就连坐的地方也没有,总不能再一屁股坐地上吧。
叶艳飞也不勉强,随手在身前一抚,也不知自哪里取出一只玉杯,又有一只银壶,缓缓倾倒,便有一股琥珀色的美酒自壶嘴里流出,注入玉杯,满满将溢。
莫不乐垂手立着,也不开口,任叶艳飞自斟自饮。
饮过四、五杯,叶艳飞斜过眼角,轻笑一声,道:难为你沉得住气,这性子磨得倒是踏实。
莫不乐眨眨眼睛,想了想,道:师伯谬赞了。这是夸他呢,还是损他?算了,全当是夸赞了。被程白眉损惯了,每次听长辈说话,他都忍不住要辨别一下其中的意思,其实叶艳飞可能就那么随口一说,不带褒贬。
叶艳飞看着他,又道:你就没什么想问的?
莫不乐用力摇头,他啥也不想问,睁开眼睛看到叶艳飞的时候,他就知道,长辈们果然是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其实,谢不言的一举一动,都看在叶艳飞的眼里吧,甚至说不定就是叶艳飞的计划,只瞒着他而已。罢了,他这个棋子尽好本分,犯不着知道太多,知道多了,糟心。
呵呵呵呵你一点也不像程白眉,他这人,受不得半分计算,若换了他,此时已与本座拔剑相向。
叶艳飞低笑出声,将杯中一点残酒饮尽,而后随手甩掉,玉杯落在草地上,咕噜滚了几下就不动了。
莫不乐无语,他要是有师父那样的修为,信不信他现在就敢把叶艳飞打成猪头。做人嘛,始终要量力而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咳咳,这是普通人的说法,换成修士,千年不晚,再说了,他这不是没事么,何况有师父一道剑气在那里威慑着,叶艳飞真要敢把他陷入必死的险地,他相信,整座青云宫现在已经被师父横扫了。
靠山硬,就是底气足,连天魔都怵师父几分。莫不乐挺了挺腰杆,如松似柏。
跟你说话很无趣。叶艳飞见莫不乐对他的话没有预想中的反应,脸色也沉了下去,懒洋洋地挥挥手,既然没有什么想问的,还赖在我这里做什么,回去吧。
莫不乐拱手一礼,道:弟子告辞。这位师伯真有些喜怒无常,还是早走为妙。
才刚转身,却又听叶艳飞道:莫师侄,有些事,有些人,不要用眼睛去看,要用心,你会发现,事情远比你知道的要有趣得多。
弟子受教,多谢师伯教诲。
这次才真的离开了太虚宫,莫不乐长长地吁出一口气,虽然从始至终都有种莫名的感觉,但安然无恙地回到混沌金莲天的感觉,真是好啊。
他一边慢吞吞地往苍龙岭,一边开始回想,从谢不言约他到剑峰顶上,一直想到叶艳飞所说的最后一句话,似乎,真是在为谢不言突如其来的反水行为做解释啊,是暗示他,谢不言所为,真是叶艳飞的安排吗?
目的呢?算计天魔吗?
可是叶艳飞不是说,任何算计都逃不出天魔的眼,那么谢不言岂不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
也不知,天魔要跟他做什么交易。
☆、第一二八章一截仙骨(三更)
疑惑,远不止这些。还有自己身上的那些,谢不言认为九华仙宗非常重视他,天魔亦有差不多的看法,以至于竟能忍住不对他下手,如果说单纯是为了无明之火,显然不大可能。
不过对莫不乐来说,眼下他更想知道的,是自己体内那一点明光,究竟是从何处而来,为什么它竟然能将他从混沌的状态中解救出来?
无知才是幸福啊,如果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疑惑,更不会因此而胡思乱想了。莫不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用力甩头,把这些杂念都甩开。
顺其自然,这是他自混沌状态中领悟到的,车到山前必有路,多想无益,有这工夫,还不如把自己的识海梳理一下,看看那些纯念是否归属于识海中。念头发乎于心,本也如无明之火一样,无形无相,但受那一点明光净化,就有了形,不论是纯念,还是神念,终究都要存在于识海之内。
这也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回到烈火楼,立刻就打坐入定。
果然,在识海的中心位置,出现了一座由纯念垒成的小塔,说是塔也不完全正确,事实上,这些纯念的数量,只够筑成塔基。
莫不乐的神识绕着塔基转来转去,懵懵懂懂地表达着它对这些纯念的喜爱与贪婪。神识无灵,这样的动作也只是出于本能,若能吸收这些纯念,神识必然会突飞猛进。
原来,纯念不仅可以构筑圆满的心境,也可以喂食神识啊。莫不乐蓦然领悟,这是一条修炼神识的捷径,若把这些纯念通通喂给神识,恐怕不用几日,他的神识就可以比拟金丹期。
真令人心动啊。
他一边惋惜着,一边将这些纯念通通驱离识海,不是自己修炼出来的,再好,也不要。经过了混沌状态时的挣扎与领悟,莫不乐已经能克服那一份因渴望长生而带来的贪婪。赶路,可以走捷径,但修炼,绝不能,长生之途上,岔路万千,但能行到终点的,永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