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小书呆子

“是啊，是啊，我们又不会伤害尊贵的殿下”

    ——“我们可不敢打扰他和谈情说爱”

    “不，”我推开他，认真地说：“我只承诺陪伴你成为一代伟大的君王，我没承诺我会爱你总之，我现在对你的感情也不算是爱你也不能强迫一个人去爱，对不对？感情的事是不能受到强迫的，殿下”

    “哦，殿下，让我好好看看你！”贵妇人发出像百灵鸟一样的娇笑声，她十分温情地感叹道：“这个带笑的眼睛，这头金色的秀发，亚历

    “你对背叛的定义是指什么，殿下？”我迎着他的目光道，“是指和女人打炮呢，还是指做你的政敌呢？或者向别人出卖你的消息，又或者不肯听你的命令服侍你呢？”我摇摇头，诚恳地说：“我有预感我迟早有一天会背叛你，因为我天生不是一个愿意乖乖听话的人。”

    一个热情洋溢的女人声音打断了我们之间的谈话。

    “为什么用我的血发誓？而不是你的血？”

    ——“十三岁的男孩子，真是厉害呀，我十三岁的时候除了会挤羊奶我还知道个什么”

    “哦，我的（宙斯）呀，你们干什么呢？”

    亚历山大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克制着他的情感。

    “怎么又生气了？”我朝他微笑道，在阳光下，他的那双淡绿色的像大猫似的眼眸看上去更加明艳动人了。

    负责斟酒的一个年轻侍从低眉顺眼地上前倒酒，一不小心洒出来许多，紫红色的汁液淋到我的手指上，我还没有说话，亚历山大直接露出不快的神色，吓得这个男孩子瑟瑟发抖。

    “（该死的）！”光着脑袋的男奴低声咒骂道：“这群女人，早就被皇后陛下像养蛇一样养刁了性子，丝毫不晓得对主人的敬意为何物！”

    ——“哦，拉瑞克，不要这么严肃。连皇后陛下都拆散不了他们，我们小姐妹说几句逗乐子的话也不会怎么样”

    “不，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想要用你的鲜血发誓”金发少年说：“看着我，吾爱我发誓，我永远不会停止爱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永远爱着你，永远保护你。”

    我把紧握的双手缩到背后，一脸不配合地问。

    ——“就是，就是”

    “阿尔西诺伊，我仰慕的马其顿大美人。”亚历山大笑眯眯地张开双臂，与她拥抱在一起。

    亚历山大没有答腔，他直接用匕首划破了右手的手心，血淋淋的举向了我。

    “我会。”金发少年说：“我会原谅你，挚爱你，无条件的信任你。但有一件事除外。”他阴恻恻地猛盯我的脸，“（赫菲斯提昂），如果你背叛了我，我就会亲手杀死你。”

    摇曳的绿影丛中，忽然传来一阵浓烈的香气。走过来举着孔雀扇的奴隶们和侍女们，最后出现的是一个穿着艳丽长裙的美貌女人。她比其他侍女们高，背挺得直直的有点向后仰了，她戴着充满异域风情的银饰和耳环，头上顶着希腊贵妇们最喜欢用来装扮自己的金色假发，涂抹了香到刺鼻的桂花味的发油。

    “天呐，”我呢喃道：“我本以为划破手心是我原创的发誓方法，没想到你也会这一套。”

    “你想要干什么？”我狐疑地抽回手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沙漠里的部落首领都喜欢用流血的方式发誓。三年前从温泉关骑马回来的路上，我就亲身经历过一场歃血为盟，宣布效忠我父王的篝火晚会，没几天我就遇见你了。你难道敢说这不是命运吗？”他催促着我说：“，我心爱的亚洲人，用你的血和我的血溶在一起，你要发誓你永远不会离开我，永远让我爱着你，永远让我保护你。”

    ——“请不要生气，我们让你烦透了，是吗？好吧，朱丽叶，快跟我们走！古板的拉耐克想打人了”

    “可恶，你又讽刺我。”亚历山大低下头，迅速地亲了我一口。“牙尖嘴利，白对你那么好了。我知道你天生不愿意乖乖听话，我也不指望你永远配合我。但我真怕有一天你会不再爱我了。这是我唯一一件永远无法原谅你的事情。”他紧紧地拥抱着我，把嘴唇贴在我的耳边，声音含糊地说：“，你可以背叛我，你可以利用我，你可以对我做许多过分的事，但如果有一天你不再爱我我无法想象，我都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这个蠢材。”他怒骂了一句，恼不已地低下头颅，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忽然开口道：“我前段时间一直在想一个事，我保证我全心全意地爱你，但我怀疑我自己能否原谅你做错任何事”

    “当然啰。”他轻声笑了，和我脸着贴脸，“但我永远不会停止爱你，而且这并不意味着如果你做了蠢事我就不会生气。我发誓，我永远不会背叛你，即使要我付出生命的代价。亲爱的，把你的手伸出来。”

    ——“不，不，正是因为不停有人从中作梗，殿下才会那么拼命地抓住不肯放吧？哦，这霸道的小王子呀”

    “哦？”我喝着酒懒洋洋问，“那你的结论是什么呢？你会原谅我做错任何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