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出力。
所以小夫妻的昏礼虽然是皇子府关起门来张罗的,但一应事务都办得极顺利。
闹洞房的时候,更是热闹非凡,用来做婚房的小院充满了欢声笑语。
若非七殿下发话,那屋子里挤得新郎都快没地儿站了,新娘盖头下的脸也红透了,一点都没了若璃平日的爽利样儿。
不过,今夜也不是人人都感到快活——有人被关在房里,只能听着外面的热闹,还不知道自己明天的命运如何,把手帕都绞破了。
……
荣观是皇子府的长史,将来七皇子封王,皇子府变王府,他的地位自然也水涨船高。
即便他脸上有伤,可胜在得主子看重,前途甚好,是不少人眼中的佳婿。
若璃总在内院照顾小皇子,青梅竹马的两人发乎情止乎礼,并不因两情相悦而常常借故碰面,时间久了,就有不长眼地想攀高枝,纠缠起荣观来。
这里面,就有被齐璟设计打发去针线房的若素。
这个宫女是俞昭仪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过去在东六所的时候,常常把齐璟的消息带到文思殿。
齐璟重生一次,知此女品性,只因是生母所赐,所以明面上不好随意处置掉。
再加上他料定送走一个多半还会再来一个,与其这样,不如就留这个蠢一点的,将来也好对付。
他一出宫建府,就立刻想办法把此女调离了自己身边,起码不叫她有机会窥探自己屋里的事情,主院里氛围果然好多了。
齐璟还安排了人在她身边,注意她的动向,原本是想防着一手,没想到还查出了点别的东西。
若素根本不知自己在殿下心中是如何形象,还因殿下让自己选差事而以为这是受其看重的意思,得意洋洋。
只是听说美貌的若璃在殿下身边就只能照顾小皇子、根本近不得殿下的身,她还是懊恼了一段时间,心想:若是她在殿下身边红袖添香,怕此刻已经今非昔比了。
不甘心的她偷偷去找了秋夕,与她推心置腹地谈了几次,只道自己想念殿下、想念姐妹了,想回主院伺候,叫秋夕帮忙在殿下面前美言几句。
秋夕非常清楚她如何被殿下厌弃的,更何况现在主院里多了一位“不能说的秘密”,更不能让心思不纯的人混进去。
她其实是想以自己这边的理由拒绝若素,但殿下早就有言,如果若素开口说要回主院,叫秋夕直接这般回答,如果对方逼得紧了,就叫若素直接找他。
可秋夕心疼殿下事事都要操心,就想自己先劝劝若素,叫她脚踏实地地管好针线房。
碍于曾经同寝而居,又在东六所共事,秋夕表达得委婉。
她只说殿下其实不怎么让身边侍女伺候,而更倚重周内官、龚内官和几个小厮,与其在主院这边不受重视,还不如好好做针线房的差事,更能让主子放心。
若素见秋夕这般说,哪里管她用什么理由,立刻小人之心地当对方是怕自己回去后得了殿下的看重、取代了她秋夕第一女官的位置。
不过碍着秋夕还是殿下的身边人,若素不敢轻易得罪她,只能反复磨了她几次,叫她起码想办法在殿下面前多提提东六所的旧事,好让殿下能够记起自己的好。
然而在东六所的时候,七皇子过得并不算好。
因没有觉醒而多年不受重视,生母俞昭仪一直态度冷淡,还派来若素等眼线监视殿下的一举一动,再加上六皇子年轻气盛、常来挑衅,东六所林林总总的那些烦心事,别说殿下了,就是秋夕这般好脾气,也不乐意去想的。
秋夕知道,那段时光对于自家殿下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好记忆,又怎么会轻易跟齐璟提起。
所以若素在她身上的努力,注定是要白费的。
时间久了,得不到任何回应的若素也知道秋夕只是看着温柔、好说话,其实内里奸邪善妒,根本不会帮她回主院。
这一头走不通,那就要往别的地方使劲。
这时候,若素看上了她之前瞧不上的荣观,尤其听说殿下要把若璃赐给荣观,她的心态就更加微妙了起来。
一方面美貌动人的若璃做不成皇子侍妾、倒要嫁给面部有损之人,她有些幸灾乐祸;但一方面,荣观近年来如此得殿下看重,做他的正牌娘子,以后就是官家夫人,委实让人心痒。
可惜,无论她用什么方法,使尽了浑身解数,却根本勾搭不上荣大人。
人家心属若璃,根本容不下其他,若素的一番情谊都白做了。
又恨又嫉的若素遂想了些坏心思,可还没完全付诸行动,就被七皇子安排在她身边的人察觉到了。
齐璟本可以立刻借此事将她揪出来,彻底解决了这个眼线。
但在他看来,若璃和荣观的婚事,比除掉若素这个碍眼的,可重要得多,所以齐璟只叫人将她锁在屋里,打算等昏礼之后再处置她,免得坏了喜庆的气氛。
——这是若璃和荣观一辈子就进行一次的喜事,自然要大家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