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哨所里的排班,丁昊,许城,秦暮生,敖日根,宋玉汝,每个人白天巡山之后,晚上和文犀昏天黑地一下,第二天白天休息一天,晚上还有一班夜岗,连着两天的岗哨之后,能歇个整三天。
然而,宋玉汝在被赵文犀折腾了一晚上之后,第二天明显脚步有点虚浮,强撑着直起身子,可双腿却似乎总忍不住要打晃似的,坐在那儿的时候,也忍不住眼神发蒙,脸上一会儿掠过可疑的红晕,一会儿又露出某种羞涩的隐忍表情。
“空的厉害吧。”有人在宋玉汝身后悄声说。
宋玉汝吓得差点跳起来,转头才看到是秦暮生促狭地站到他后面,露出“我懂”的暧昧眼神。
短短几个字,秦暮生就精准说出了宋玉汝的感受。在经历了昨天那个跌宕起伏的夜晚,更准确、直白、粗俗点说,在昨天被赵文犀颠来倒去操了一夜之后,感觉后面好像都已经习惯有个又粗又硬又长又大的东西填满里面,一旦习惯了那种充实感,就觉得现在后面空荡荡的,好像出现了一个填不满的空洞。
空的厉害。
宋玉汝臊得脸通红,憋着红脸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见周围没有别人在,便别别扭扭地低声问:“后面空……咋办……”
秦暮生正在用小锉刀磨一个子弹壳,听了之后抬起头,嘿嘿一乐:“还能咋办,忍着呗。”
宋玉汝一下就梗住了,不知道该怎么接。秦暮生上下扫了他一眼,一副过来人的口气:“刚开始都这样,第一回尝着味儿,最上瘾了,天天馋的不行,过一段时间,做的次数多了,你就渐渐习惯了。”
“不空了?”宋玉汝好奇地问。
“不急了。”秦暮生改了个字,老大哥一般说道,“空还是空的,只要一闲下来,手里没活儿,脑子里没事儿,后面就开始痒了。原先没尝过这滋味儿吧,脑子里千八百种想法,但都感觉不真切,一肚子的火,就是不知道该怎么泄,每天空落落的,不知道该着落在哪儿。尝过了之后,知道怎么回事了,就更想了,一想就空,一空就痒。不过吧,心里反倒踏实了,因为人就在那儿,不用急也不用怕,今天没轮到,过两天也就到自己了,实在馋的狠了,哥几个商量商量,一起来,那也不是什么大事,所以心里就不着慌了。”
“这话啊,我们几个过去都说过,也都想明白了,你也就是现在没明白,过两天,自己也就琢磨透了。”秦暮生对宋玉汝的态度出奇的和蔼,出奇的亲切,透着一股子和之前绝然不同的态度。
宋玉汝突然从秦暮生的亲近中,品出了一丝别样的味道,他和秦暮生,都是上过赵文犀的炕的兄弟了,他在赵文犀身下经历的所有快感,秦暮生都体会过,他们经由赵文犀,也产生了一种深刻的连接。
他脸有点发烫,但心里那种别扭与隔阂感,又淡化了很多,感觉更能对着秦暮生敞开心思说话了,但是话到嘴边,感谢的字眼还是说不出口,只有一个简短的“嗯”。
“诶,看你这样儿,晚上站岗费点劲吧?”秦暮生挑起眉毛,神色暧昧。
宋玉汝越发害臊:“没事儿……”
“别没事儿了,强撑着干嘛啊?第一次,大家都知道什么样儿,别逞强了。今天晚上我替你站了,下次我忙的时候,你给我补回来就行了,就这么说定了。”秦暮生不容拒绝地说完,就低头继续去磨那个子弹壳去了,摆明了不想让宋玉汝和他拉扯。
宋玉汝期期艾艾地张了张嘴,才小声说:“那……麻烦你了啊……”
“有什么麻烦的,谁没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兄弟。”秦暮生边磨着子弹,边状似不在意地随口说道。
若是哨所里的其他人,直接就说一声让秦暮生替他,不必说这些感谢的话,说了反倒有些生分。宋玉汝到底是刚融入这个大家庭,还是忍不住道了声谢,但有了这一番对话之后,感觉两人的关系一下就拉近了不少。
而另一边,许城则到了后厨,帮赵文犀做饭。
他也不说话,只是手脚麻利,配合默契地给赵文犀打下手。在苏木台,他是打下手的时候最和赵文犀心思的。
赵文犀也不说话,做着做着,就忍不住笑出来:“你想说什么啊,直说呗。”
许城也跟着笑:“你都笑成这样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顿了一下,他用肩膀碰了碰赵文犀:“过瘾了吧。”
赵文犀只是笑,忍不住回碰了他一下:“说什么呢?”
“有什么不能说的,你都好意思把他折腾成那样,还怕我问了。”许城笑着,突然学了起来,“不行了,求你了,文犀,饶了我吧……”
赵文犀斜着眼看他:“看来是最近对你太好了,下次也让你亮亮相。”
“我是不怕,大哥不说二哥,现在苏木台哨所上上下下的,谁没这么丢人过,都丢人就是都不丢人了。”许城坦荡荡地,无所畏惧地说。
赵文犀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许城低声说:“其实,我还挺想跟他一起试试的,心里又怕,又忍不住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