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龙殿内熏着药,空气里都弥漫着苦味,鹅黄色的床幔一层一层的笼罩着里间,珠丝宝器如同寻常物件一般随意摆放着,那雍容贵气却显的一股子残破的味道,这便是皇帝的寝宫了。
小太监匆忙跑进来跪在外间低声说道:“启禀七皇子,宫外有人送来一封信,是刘大人给您的,奴才不敢耽误”
一直在床边伺候的溱洵闻言走了出来,只见他头戴玉冠,身着墨色长袍,面上没有一丝笑意,狭长的凤目透着股冷漠的傲气:“呈上来。”
打开那信还没看几眼,他就气的把纸揉成了一团。菀柳那个废物!什么叫叶幽竹被祝葵带走了,祝府戒备森严口信送不出来消息竟然过了整整五天才送出来!!
溱洵气的牙根疼,恨不得立马飞到叶幽竹身边,把他永远绑在身边!凭他哭凭他叫,狠狠的欺负他,让他永远离不开自己!可一想到他那愈发瘦弱的身子骨,又有些舍不得了
回头看了看正睡的父皇,溱洵只觉得头更疼了。
这件事还真不怪菀柳,祝府戒备森严,整一个军营的纪律,又是巡逻又是哨岗连只鸟都飞不出去,更何况他一个伪装不会武功的柔弱少年,简直难到登天!
还有一个好消息,叶幽竹的病还真的好了!祝府真的就是好地方?是风水问题吗?阿律一直迷惑,菀柳眨眨眼睛保持沉默,应该是溱洵的问题。
皇帝病危,三品以上的官员都在宫里,祝葵虽是将军品级不高,叶幽竹也遭到贬官,一时间原本的腥风血雨隐藏在这短暂的平静之后,朝堂竟然静悄悄的。
他们两人干脆在后院里煮酒观雪。
几杯热酒下肚,火辣辣的液体让全身都温暖起来,烦恼的事情也都抛到了脑后,叶幽竹轻轻吐出一口浊气,苍白的面色也有了些许红润。
“看你气色渐渐好转,我总算放心了。”
叶幽竹侧目看了他一眼,满目的担忧是不会掺假的,心底不由扬起一阵暖意,“这几日多亏你照顾了。”
“哪里!”祝葵有些不好意思,撤走了面前的酒盅,“你大病初愈,小酌不可大饮,三杯足矣。”
两人相视一笑,谈论了不少以往的事情,说道有趣的地方还会哈哈大笑起来。
四下无人侍候,一间雅室,一院白雪,香炉升起渺渺青烟,偶有微风吹落一树寒梅,更添几分诗意。
就在这时,空气中穿来似是兵器的铮铮声,凌厉杀气瞬间包围了整个庭院!祝葵微微眯起眼睛大声呵斥道:“天子脚下!何处歹人敢擅闯将军府!留下尔等狗命!!”
只听嘣一声巨响,庭院的积雪全部被震碎,纷纷扬扬的像是蒙上一层白雾。祝葵提剑飞身跃入院中,一拳重击在地,霎时间如天地变色。叶幽竹急忙起身查看是什么情况,谁知刚站起身,一只大手强行拦着自己的腰推到的墙上,紧接着下巴被抬起,一张冰冷的唇印了上来。
“唔”
湿冷的舌头噙舔着嘴唇,叶幽竹紧紧的闭着嘴巴抵抗,谁知他狠狠的掐了一下屁股上的软肉,下意识的倒抽一口冷气就被对方紧紧的咬住了舌头。他吻的很粗鲁,就像是啃食一般,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传送,莫名的热气从小腹缓缓传上来。叶幽竹睁开眼,就在那近在咫尺的距离,撞进了他的眼中,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叶幽竹使劲推开他,捂着被亲的肿痛的嘴唇,“你怎么在这里。”
溱洵急切的将他抱在怀里,“我来带你走!”
叶幽竹冷笑一声,“微臣不配!!”
“先生!”溱洵擒住他的双手拉到自己胸口前说道:“我心里有你,你明知道我的心意总之,我不放心你在外面,和我回去吧。”他皱着眉,眼中满是恳求,放低了姿态轻声的说着。
叶幽竹抽出自己的手,冷漠的看着他:“七皇子请回吧。”
溱洵眼睛微眯,不可抑制的怒意让他有些火大,皇室的尊严怎可以卑微到这样的境地!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他真正的看自己一眼!
“叶幽竹!!你到底想怎样!!你逃不掉!我告诉你,你永远别想从我身边离开!!!”溱洵捏着他的下巴,霸道的吻着那张只会说些恶毒话的嘴!
“放开他!!”祝葵从台下跳上来,震惊的看着被拥在怀中的叶幽竹,他冷清的脸微微泛红,双手被那贼人制约着,竟然在亲嘴!!
祝葵气的手直哆嗦,大骂起来:“娘希匹的杂碎!!猪狗不如的下贱东西!!你竟敢非礼我兄弟!!”
溱洵松开那张小嘴,看着苍白的唇色终于红艳艳的泛着水光,这才满意的亲了一下叶幽竹的额头。
“你怎么还动手动脚!!”祝葵只觉得血液往脑袋上走,简直气的要喷血,想动手直接上,又怕伤害到叶幽竹,左右为难之际又让那混蛋亲了叶幽竹几口!
溱洵扣住叶幽竹的腰,迫使他紧靠在自己怀中,挑衅一般轻蔑的看着祝葵:“尔等什么东西,如此聒噪,我看在你帮着给叶幽竹看病的份上饶你一条贱命,还不滚开。”
“幽竹放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