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还埋伏着别人,就算侥幸从这里逃出去,后面有逃出去的机会么
他们原本不该这样想的,他们生于武林,长与武林,该是生死莫谈、义气相交的样子,原本该对于死亡不该这般惧怕,毕竟他们行走于武林,总是要把生命置之度外的,可是,可是若是这么憋屈的死亡 ,他们真的对的起他们多年苦修的武学么。
正在大部分人决心放弃的时候,忽然远方袭来的箭矢忽然停息了不少,不再是密密麻麻的箭雨,到了最后,只有零星的几支箭,直到最后,基本上已经没了箭矢。
众人大惊,这是怎么回事,他们看向了那边,那边的士兵纷纷倒下,速度之快,令众人震惊。
一炷香的时间还未到,这些围剿武林人的士兵竟然纷纷倒下,几乎没剩几人。
他们看向了那边,那边恍惚之间似乎有一抹白,身影是那样的熟悉,似乎在许久之前,有这么一个人在武林上睥睨一切。
“那是郗真。”剩下的人心里有这样的想法,他们猛然爆发出希望的光芒,“郗真来了,郗真来了,我们有救了。”他们心里爆发出这样的信念,甚至已经有人喊出来了。
虞翰原本还和景源真打的难舍难分,猛然看到停息的箭矢,听到郗真的名字,他手不自觉顿了一下,而高手之间,一夕决定胜负,景源真一下子把握住这个机会,将他从马上打下,按到在底下,而景源真的那把剑,横在虞翰的脖间。
虞翰那张脸瞬间变得极冷,他使劲挣脱了下,但景源真压得太狠,他根本挣脱不开。
明明虞翰的士兵极多,但如今已经被郗真解决的太多的人了,他们看着郗真身上并无杀意,脸上冰冷无情,而郗真自然而然走进了这个战圈。
其他人看到了这样的郗真,强大,无人能压制住他,终于可以在心底确定:“郗真很强大,他太强了,比这些曾建起来武林辉煌的前辈还要强悍,那些所谓的前辈,那些所谓传奇了二十多年的前辈,根本比不上郗真。”
前辈被他所救,脸上充斥着复杂,后辈被他所救,脸上充满着敬佩。
可无论这么样,无论其他人怎么想,都不改一个事实:“郗真,他该是一个传奇。”
郗真脸色冷淡,声音都似乎带着寒意:“钟离煦呢?”
韩钰萧听后一惊,想来是郗真已经知道钟离煦的身份了,不过也该是这样。
韩钰萧想后迅速道:“他和程岭设计程穆前辈中毒,将程穆前辈带走,晏瑕也跟着去了。”
郗真听后没什么表情,但他的却似有凉意,他走到虞翰面前,此刻虞翰被景源真制在身下,景源真的剑锋利尖锐,他虞翰轻轻一动就易被这剑割住喉咙,因此虞翰不敢乱动,他只能感觉被一片阴影笼罩,无端的带来比死亡更大的压力。
景源真见郗真来了,他把剑往外一侧,给了虞翰向往看的空间,虞翰感觉到景源真的动作,他往上一看,只能看到郗真的下颚,以及他低头后抿着的唇,很是雅致,和武林的传言未免太不相似。
郗真声音透着冷意,像是极北的寒冰,冻彻入骨:“我知你为何而来,可惜你的主子已经没有办法继续下命令了,你若是再继续下去,后果自负,滚吧。”
郗真看了眼景源真,景源真松开了手,虞翰得了自由,他默默起身,看着郗真,郗真此刻虽无杀意,但他知道若是再继续下去,恐怕就要把命留下了,虞翰知道大势已去,也不做纠缠,他看了眼自己的士兵,发现自己的士兵基本没有伤亡,只是大部分都是被打晕在地,其余的缓缓的醒了过来,虞翰见此,心中更是忌惮。
虞翰此刻面上没有那种畏缩的表情,他表情舒展,看起来不那么让人轻视,他话语中倒没有愤怒,只是道:“今日是我技不如人,多谢留名之恩。”
景源真听了郗真的话,纵然他有疑问,但此刻也不好说出来,景源真松开了虞翰,虞翰起身,看了眼手下,话语压抑异常:“走吧。”那些刚醒的士兵已经摇起来起其他昏倒的人,他们拿着自己的东西蹒跚着离开了,似乎没了再回来的志气。
苍黄门门主出现郗真面前,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流矢划开,看起来有些破烂,是他刚才护着门人时候划开的,但身上没有受伤,看起来还有些精神气。
苍黄门门主道:“你就这么放走了他。”
郗真解释道:“他是朝廷中人,你真要全部剿灭么,剿灭之后一个叛国罪想必就够各位好受的吧,而且他手下的士兵选的是洛水之滨参军的,若是真死亡无数,先不说他们的家人会不会闹起来,洛水之滨水路如此发达,武林人剿杀朝廷军队的谣言一定会传的沸沸扬扬,天下皆知,到时候在场的诸位如何自处。”
苍黄门门主自然明白郗真的话,但他如今眉头紧皱,道:“可今日放过他们,来日他们真不会回来报复”
郗真听到这句话,不自觉遥望着京城的方向,其他人见他这般样子,也跟着看向那边,从最初到现在,时间已经过的极快,此刻已到申时,此时日头偏西,却无暗意,郗真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