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着无奈的表亲:“武林门派要是光明正大的有高官插手帮忙,恐怕会被武林人所不齿,不是谁都有程穆前辈的资格,能请公子协助而不被武林之人针对。
且不说疏磬镇百姓对大部分高官并不认同,就算没了这点,以前朝廷和武林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就算我请了高官帮忙,疏磬镇百姓也只会更加不信,效果适得其反,而叶公子名声在外,又帮过武林人士,百姓自然信得过。”
沈喻听后没直接表达他的想法,而是自然而然的走到了桌子旁,桌子上一壶茶水,沈喻随意的摆好了三个杯子,他拿起这壶茶,往这三个杯子里面倒好茶水,沈喻在倒茶的时候可以感觉到这茶水的香气,倒完后杯子雾气蒙蒙,配上这青玉杯,真是十分斯文。
他顺手给了晏瑕一杯,剩下一杯递给了宫寰,宫寰不知沈喻要做何,只得接下这杯子。
沈喻平淡道:“不如品一品这茶水如何?”
晏瑕率先喝了这茶水,不一会道:“入口清冽,回味无穷。”
宫寰喝完后评价:“甘甜无穷。”
沈喻听完这评价道:“这茶水是上等茶,水是甘泉水,我们正是借了尊者的光,能尝到如此珍品。”
宫寰道:“来者是客,自然该用心招待。”
沈喻点了点头,表情却尽是玩味,他话语十分犀利:“正是因为宫寰尊者这身份,我们才有这个机会,如果今天面对的是另一个人,不知我还能品到这份好茶么。”
沈喻这话句句诛心,他说的是宫寰如今是尊者,所以沈喻他们能喝到这上等的茶水,可沈喻却也直白的点明,宫寰这个尊者的位子,坐的并不是那么安稳。
宫寰听后眼神变了一变,像被戳中痛处,但却被习惯压了回来,一瞬间恢复了原本温和的样子:“看样子叶公子果然名不虚传,不过短短几句,就将我最忌讳的东西说了出来。”
宫寰承认了这话,他位置的确不稳,所以要借助沈喻的名气。
沈喻转身将手中的空杯子放到桌子上,面带冷意,道:“比不上宫寰尊者许的承诺。”
沈喻话语中暗含着宫寰说日后有高官铺路不过是画大饼,那些私下被浮屠帮助过的高官并非全是宫寰所助,宫寰现在虽然是尊者,但他地位不稳,这些高官的路子若是门内弟子搞鬼,宫寰未必能用的动,所以宫寰想借用沈喻的名气,先将浮屠不利的传言弄干净。
在此期间,宫寰怕也会收拾门内不服他的弟子,双管齐下,到最后宫寰便是浮屠最大的赢家。
宫寰看着沈喻无所谓的样子,又看了看旁边身背双剑的晏瑕,他表情一滞,最后凝成严肃的模样:“究竟叶公子如何能帮在下这个忙呢?”
沈喻观察着宫寰,心里叹息一声,宫寰在提防晏瑕,宫寰知道晏瑕有多么厉害,所以他没动些手段,只能靠着条件说服沈喻,而沈喻就是需要这些条件。
沈喻脸上冷意渐消:“既然你也说了我爱惜羽毛,自然不能让我许诺我自己都不确定的话,不如你让我和晏瑕调查一番,若最后的结果是只有灼流一人犯下此错,我自然会去帮你。”
宫寰眯眼,不知想到了什么,试探道:“在灼流之事真相大白之后,已经有人来查过了,且查了不止一遍,没有第二个人和他狼狈为奸。”
沈喻言辞凿凿:“与我何关,那人是我所派之人,是我所信之人。
既然都不是,你又如此自信门派清白,何必怕我再查一遍。”
宫寰看着沈喻这么执着,他停了一会,似乎想要辩解什么,但最后也没有说出口,只得道:“自然该是这样的,到时候我会告知弟子。”
说完宫寰就直接走了,没在留下,连门都没关上。
沈喻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十分的孤寂。
晏瑕看着沈喻,直白道:“你惹到他了。”
沈喻耸肩:“但可以去查藏宝图所在了。”
晏瑕又给沈喻倒上这茶水,顺手递给了沈喻:“你的试探果然是对的,宫寰位置不稳,需要你的帮助,想借助你的手帮助他,他话语之间暴露出灼流对他而言可能就没那么重要,以至于到了最后,连忌讳都没忌讳,直接说了名字。”
沈喻品了半杯,随手将杯子放到了桌子上,道:“其实他很聪明,他从宫廖那里听到我来了,不过一个过路的时间,就想到用叶惊寒的名声替他洗白浮屠。
不过我也没有做错,既然我‘爱惜羽毛’,自然不能被别人诳了我,所以调查一番也合情合理。”
晏瑕想到了什么,笑着道:“宫寰想着借你的名声洗清浮屠,你想着借他的地位查找藏宝图,宫寰用了一个过道的时间想出这招,你用了他说话的时间想出那招,所以还是你更快些。”
沈喻斜了一眼晏瑕,话中透着凉气,道:“你说我更奸诈。”
晏瑕连道不敢,只是可惜道:“毕竟宫寰接手浮屠的时候浮屠正好名声被灼流败坏了,所以他想出了这样的办法,既没违背武林道义,又没危害人命,这样倒也算是不错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