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后宫寰表情凝重,目光冷淡,他没有暴跳如雷,只是依旧稳重的说着让掌事愤怒的话:“就算是旧事,也是照残红圣女今日找来的,而如今,我是浮屠的尊者,而你们,不是,仅此而已。
当宫寰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周围弟子十分震撼,他们几乎捕捉到一丝宫寰和掌事之间的战火,在外人面前,就这样发生了,他们根本无法想象到,毕竟尊者是要掌事认可才能登上这位置,若是登上尊者之位,必定是要和掌事的关系要好一些,可没想到,当宫寰刚登上尊者之位时,就彻底和掌事掰了。
晏瑕看着这一切,几乎猜出了部分的前因后果,只是宫寰太年轻了,这十二个掌事已经在浮屠做了多年,这么多年,早就已经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势力,而宫寰和这些人一比,他太年轻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几乎很难建立自己的势力,除非,他很早之前就已经开始建立自己的势力了,晏瑕想了想,确实是这样,毕竟之前六位掌事被晏瑕打败,无脸出面,而剩下的人,怕是不成气候,但毕竟殷绫来了,他们不得不顶着浮屠弟子怀疑的目光出来了。
但这件事是浮屠自家门派的事,他们这些外人自然无权插手,那掌事声音极大,几乎到了骂人的地步:“一介竖子,怎敢用这般的语气说话,你算个什么东西。”
宫寰听后并无愤怒,脸上抿起了嘴角,但笑容极浅,但和暴躁的掌事一比,宫寰当真是十分稳重,周围弟子懵逼的看着这一切,没想到如此他们之间的气氛如此剑拔弩张,但这些弟子看着宫寰的应对,不知为何,觉得宫寰十分有掌门的风范,似乎不会被愤怒打败,而这位掌事,太过暴躁了。
晏瑕看着这一切,看出来这掌事怕是生来脾气就暴躁,而宫寰看起来是被掌事步步紧逼,但若是眼尖一些,便明白这件事是宫寰引导着这掌事说下去,晏瑕心里一沉,怕是宫寰太过清楚的明白这掌事的性格,故意让他跳坑。
晏瑕没想到自己和沈喻竟然掺和到了宫寰和掌事争权的阶段,之前宫寰听闻过晏瑕的事,明白他的实力,所以让他和掌事对抗,结果是晏瑕赢了,掌事败了六位,掌事的势力大伤,而如今殷绫过来,宫寰却站在殷绫的那边,几乎彻底和掌事杠上了。
宫寰淡淡道:“我是浮屠的尊者。”
殷绫她似乎是被触动了,愣愣地看着宫寰,她话语都带着颤抖,“多谢尊者,尊者之恩,恕不敢忘。”
晏瑕看到此处,有些觉得无聊,看着身后的沈喻,此时沈喻目光透着看戏的神色,他似乎是感觉到晏瑕的目光,看向了晏瑕,轻微的摇了摇头,点了一下下巴,让晏瑕跟着继续看戏。
那掌事被这宫寰和殷绫的一唱一和气到了,刚要出手,沈喻说了话,“既然这位掌事自觉有理,不如去池塘处看一看,那里可以证明一切。”
那掌事看着说完话的沈喻,他怒目圆睁,可是他认出了沈喻的身份,叶惊寒,刺史的儿子,官家之人,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们不能惹。
于是最后他们去了池塘,他们走在了前面,殷绫默默跟在了后头,此刻桑乐的目光极冷冷,桑微在她身旁面容勉强笑着,似乎在哄着桑乐,桑乐看到了殷绫,对桑微道:“我想和殷姑娘单独谈谈。”原本桑微绝不会答应这件事,但桑乐此刻心情不好,桑微扁了扁嘴,略作委屈,默默地离开了,留下殷绫和桑乐在后面并排走。
殷绫和桑乐用的内力说话,外人听不到他们的话。
桑乐单刀直入:“你就是给桑微下幻术的那人吧,你使的幻术,和那日的人一模一样,但那日你没像今天这样凌厉。”
殷绫撇嘴一笑,有些惨淡,“你果然知道了,对不起,我原本想借你们将这件事暴露出来,可惜我弄错了,我母亲她并不在后院,我后来才知道,她被关在池塘下了。”
桑乐接着说:“你果然早到了,你身上的伤痕是闯浮屠留下的吧,看样子你做的十分隐秘,几乎没人看到你。”
殷绫解释说:“那是因为我用幻术消了他们的记忆,所以没有传出什么,我之前已经和浮屠掌事比试过了,他们没想我想象中那么强,甚至被我消了记忆。”说完引领嘴角泛起了嘲讽,却也掺着些无奈,果然如此,她其实对桑乐的问题没有防备,只要桑乐问出口,她总是不自觉的回答,呵,自己真是讨厌,真是要厌烦自己了呢。
桑乐没有评价掌事实力如何,只是说出了一个真相:“你的内力很强,你不明白自己的实力只是因为你很少和别人比试罢了,周素全身的内力也都赠予了你,你师父也给过你内力吧,这些都是你的,你可以调动他们为自己所用,你如今如此厉害,恐怕是已经开始用了吧。”
当桑乐说完这段话后,殷绫止住了步子,她浑身战栗了一下,随后快走两步,道:“你之前不好说,如今你能告诉我么,为什么你全知道。”
桑乐思考了一番,道:“因为我也中过和你一样的蛊,你有人用尽全身内力就吓你我没有,仅此而已。”
殷绫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答案,这宛若晴天霹雳,打击巨大,她痴愣地看着桑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