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没想到这人竟然这般好说话,没有一言不合就打杀别人,但就算这样这样,这些人也不敢告次,惹到这人。
这人目光瞥向了一处,没想到见到一个熟人,那人目光清冷,孤身一人,身后背着包裹,行走在离城的人群中,他急忙走了过去,道:“骆凌淞,你伤还没好呢,就要离开。”
骆凌淞语气淡漠:“怀统领,之前之事,甚是感谢,如今我身上内伤虽然未全好,但也不耽误我出行。”
怀熹急忙伸手拦住他,语气带着焦急:“不行。”
骆凌淞眼里没有表情,话中似乎带着寒风,直接道:“在下好像不欠你吧,怀熹。”
怀熹表情一转,尽是愧疚,道:“你身上的伤是因为我的缘故,如果你没养好,我心存愧疚。”
骆凌淞直直地盯着他,速来淡漠的眼里似乎夹杂着怒火,他自然知道身上伤是怎么来的,在武林大会伤,他原本是去那里查明当年谁袭击的归衍山,他自幼聪慧,自然明白归衍山的惨剧因何发生,他甚至能推测出来幕后黑手,幕后黑手已经在前两日死了,他的继承者继承了他的至高之位。
而当年执行命令的人,一共有四个人,他已知的两人晏家家主和卓家家主,两人在他还未报仇时就已经溘然长逝,让他有力无处使,雁州晏家家主已经在大火中死亡,折林卓家也死在灼流的算计之下,在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那几日是恍惚的,没想到恨了那么久的人,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死了俩,而第三人身在鹧昀宗,那人实力强悍,如今的他着实不是对手,只能先蛰伏等待时机。
而第四个人,他却怎么也查不出来了,之后鹧昀宗的那人给他指明了一条路,第四个人会在武林大会上出现,他只能前往大会,仔细查探那些人的底细,他在武林大会的时候一直在观察那些人的武功,他当时胡思乱想,想着其中或许有那人的弟子,使着一样的武功,一旦骆凌淞见到,他就一定会认出来,但很是可惜,他在擂台上没找到。
而命运有时是你拼了命去寻找,却发现不了蛛丝马迹,不经意的一瞥,却能顺藤摸瓜。
他答应晏瑕看着怀熹,可没想到怀熹拼着内伤的代价,花了一段时间冲开了晏瑕的点穴,还故作被点住的样子,扰乱骆凌淞的判断,最后在骆凌淞没注意的时候,他打晕了骆凌淞,将他悄无声息的带走,带到了旁边阁楼之上,远望着这些人。
而怀熹下手不重,骆凌淞很快就醒了,但他发现自己被点住了穴道,就像刚才的怀熹一样,他身上大穴被封,哑穴被点,怀熹坐在他面前,面色凝重盯着窗口,他眉头紧皱,不知在想些什么,似乎心里在经历什么选择,无法精准的判断,正巧骆凌淞的目光也能看向底下,他发现这个位置十分的好,正好能将武林大会揽入眼中,他不得不怀疑,这是怀熹提前准备好的,但此刻他口不能言,无法说出什么,只能直直地看着下面发生了什么,他虽然体弱,但也是习武之人,自然耳聪目明,虽然离得远了些,但下面发生了什么他倒也能听个大概。
内容大约是钟离煦身份的事,这些事他听后目光带着讶然,又有一分的释然,若是别人见到这份表情,必然十分玩味,可惜屋里只有两个人,一个他,一个怀熹,怀熹的心思不在他身上,自然也就忽略了这件事。
后来钟离煦走了,虞瀚出来了,那时的怀熹已经收了目光,打算带着骆凌淞离开了,骆凌淞运转着体内的内力,他虽然体弱,但却藏着一份内力,一份谁也不知道的内力,他靠这个冲破了怀熹点的穴道,想着偷袭怀熹,将怀熹带到晏瑕面前,毕竟是他轻敌了,可没想到虞瀚出现了,并且和景源真比起了武,在虞瀚反击的时候,骆凌淞感觉自己的心脏的跳动都要停止了,虞瀚使的这份武学,来源于第四个人,骆凌淞他绝对不会认错。
但骆凌淞太激动了,虽然他速来淡漠,此时也没有什么表情,但他不自觉的使出了内力,身体毫无意识地前倾,一下子引起了怀熹的注意,怀熹眯起了眼,没想到骆凌淞竟然和刚才他一样,都偷偷解开了穴道,怀熹一伸手,想要继续点住骆凌淞的穴,但骆凌淞因为和怀熹一个房间,心里带着防备,一个转身,竟然躲开了怀熹的出手。
他俩在房里打了起来,骆凌淞因为见到虞瀚的缘故,心里悲切不已,手里不自觉带着些狠辣,似乎是想要将那藏于心里的悲伤放出来,而怀熹不想输不能输,出手间也毫不犹豫,顷刻间屋内灰尘四起,那些桌椅板凳几乎瞬间被拆,两人都是一息之间打了起来,手里十分巧合的都没带着武器,于是拳拳到肉,两人皮肤上瞬间多了几处青紫。
他们太过吵闹,原本该引得客栈老板前来阻止,可外面的动静更大,竟将这屋的吵闹给挡住了,而那客栈老板见外面如此阵仗,生怕一个牵连,就将自己牵扯进去,更是不敢上来管怀熹两人。
于是怀熹和骆凌淞打了许久,最后还是怀熹更精通打架,赢了骆凌淞半招。
骆凌淞眼里泛着血丝,尽是愤怒,不知是气愤这次比试输了,还是恨仇人的线索就在眼前,自己却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