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瑞康站起身在李鹤安酒杯上碰了碰,“祝你和小多幸福。”
“谢谢大哥。”李鹤安眯着眼抿了一口红酒。
翁多觑眉,两人之间莫名有一种剑拔弩张你来我往的感觉,他瞪了一眼翁瑞康,厌烦极了翁瑞康的表面样子。
翁瑞康身边坐着韩寅,翁多这一眼之间落入了韩寅眼中,翁多连忙无措地收回眼神,低下头慌张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他很少喝酒,又因为太慌张,这一口直接呛着了,他歪着头咳嗽。
“慢点。”李鹤安在他后背上拍了拍。
“嗯…咳咳。”翁多点点头,喉咙里的痒意降了下去,他却不敢再抬头看老爸。
饭吃完了是改口仪式,长辈坐在沙发上,翁多和李鹤安给每个人一一敬茶,翁多跪着,李鹤安坐在轮椅里。
“爷爷。”翁多首先给李泓启敬了一杯茶。
李泓启满面慈祥地接过喝下,给翁多一个红包,“乖,跟鹤安好好的。”
“谢谢爷爷。”翁多接过红包,很薄,很硬,像是一张银行卡。
李鹤安也一一给翁多的父亲、爸爸、姥姥、姥爷敬茶,收获了四个红包。
仪式很快结束,李泓启很忙,便先行离开了,翁多也提着行李跟着李鹤安去隔壁,真要离开家时,翁多忽然很舍不得,尽管自己只是搬去了隔壁,但他还是很舍不得。
他回头看了眼客厅,姥姥姥爷围在翁瑞康身边,老爸和父亲也陪着说着什么,没有人要对他嫁出去有任何的反应。
不,还是有的,跟他同病相怜的翁小冬双手抱胸走了过来,“走吧,有什么好看的,就这么几步路,至于吗?”
翁多没说话,拉着箱子走了。
没什么好看的,那么是谁躲在阳台上看的,不过翁小冬有一点说得对,就这么几步路,他想家了,随时回来看看就是。
开心点,他即将要和李鹤安住在一起了,这是多么值得的事儿。
要和李鹤安住在同一个房间,睡在同一张床上,一想到这个场景,就能冲淡掉翁多离家的不舍。
然而现实从不会跟翁多想象的一样。
李鹤安指着某间房间,说,“你以后就住这儿,房间里缺什么直接跟姜管家说。”
翁多愣了愣,他看向李鹤安指的房间,又看了看李鹤安的房间,虽然是门对着门,只是对面,但…
“我们…不住一起吗?”翁多说。
他们不是都结婚了吗。
“不习惯,”李鹤安说,“我们分开住。”
“可是,”翁多不愿意,“慢慢来总是会习惯的,我也一直一个人睡,但我们已经结婚了,鹤安…”
“翁多,”李鹤安不耐烦地看着他,“我以为婚前我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们的婚姻是各取所需,你不要妄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不可能的,明白吗?”
翁多偃旗息鼓,明白,怎么会不明白,李鹤安房间那张巨大的照片墙就是李鹤安的心,不住一起就不住吧。
整天面对着周袁的脸,翁多不能保证自己能做得到。
他乖乖地拿着箱子进了李鹤安分配给自己的卧室,卧室挺大的,比翁多住过的都要大,自带阳台,卧室里也什么都有。
他坐在床边,应该收拾行李的,但是什么力气都没了。
翁多摸着自己的腺体,没有搬进来之前,他可耻的想过,晚上睡一起时,他要利用信息素去勾引李鹤安。
他根本不信那方面健全的Alpha会忍得住契合率百分百的Omega的勾引。
瞧,老天爷都看不下去,根本不给他有勾引的机会。
翁多抱着腿在一个人的卧室里自我消化、安慰,这是他解决坏心情的唯一途径,难过了就自己待着消化。
没关系的,什么事情都不能操之过急,太急了会让李鹤安讨厌,会把他越推越远。
李鹤安喜欢周袁什么呢,周袁爱笑,性格好,翁多已经装了好多年的好性格,不能功亏一篑,伪装他很擅长。
他可以装成周袁那样。
翁多拆开李泓启给他的红包,里面果然是张银行卡,还有一张信纸。
【孙媳你好,卡密码是鹤安的生日,欢迎我们成为一家人,爷爷为你们高兴,鹤安要是欺负了你尽管跟爷爷说,爷爷站在你这边。】
其实也不算很糟糕,最起码李泓启是真心欢迎的他。
“少夫人。”姜管家敲响了翁多的房门。
翁多从床上一跃而起,拉开门,姜管家笑着说,“少夫人,刚刚翁大少爷派人送来了礼物,说是送给少夫人的新婚礼物。”
翁多眨巴着眼睛,“你喊我什么?”
“少夫人。”姜管家说。
少夫人…对,他是少夫人。
翁多笑着应了,“哎,礼物在哪儿呢?”
“楼下。”姜管家说。
真是奇怪,翁瑞康居然还会给他送礼物,翁多挺好奇的,赶紧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