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多被他的称呼心间颤了颤,又被他的喜悦感染,“什么手术?”
“腿,”姜管家低下头,很是欣慰,“三年多了,他一直不肯医治,我就怕他长此以往拖下去腿就治不好了,还好还好,医生说还有救。”
“真的?”翁多眼睛亮了亮,就连身体上的不适都被这个消息给驱散了。
姜管家眼眶都有些红,“是,一定是跟少夫人您结婚了少爷才想开的,少爷在病房里,您进去看看吧。”
姜管家推开病房门,李鹤安坐在病床上,看着窗外,床边站着一个穿白大褂的女医生,大概是闻见了他的信息素,李鹤安慢慢地转过了头。
“来。”李鹤安对着翁多伸手。
第20章 剥离
翁多走到病床边,握住了李鹤安的手,他的手又大又暖,翁多心脏噗通噗通地跳着,顺势收紧手心。
“这就是跟你契合率百分百的Omega?”女医生笑着看着翁多。
“你好。”翁多打了个招呼。
“你好,我是詹美,”女医生对着翁多伸手,“李鹤安的心理医生。”
“啊,”翁多有些愣,握住了她的手,“詹医生你好,我是翁多。”
詹美跟他轻轻握手便松开了,说,“你的Omega还挺可爱的。”
“嗯。”李鹤安淡淡发出一个音节。
詹美拿着个文件夹坐到了凳子上,“既然你的Omega在,那我跟他说些你的情况。”
翁多竖起了耳朵,詹美说,“他躁郁症你知道吧?”
“嗯。”翁多点头。
“知道躁郁症是什么吗?”詹美问他。
翁多在网上查过,但是知道的不多,他摇头,“不太知道。”
“它的全称是躁狂抑郁症,”詹美说,“顾名思义就是既有狂躁发作,又有抑郁发作的精神障碍,抑郁和狂躁交替不规律的发病…你有看过他发病吗?”
“见过。”翁多说。
发病的李鹤安脾气暴躁,眼神发红发狠,身边有什么砸什么。
“辛亏他是个残废Alpha,”詹美笑道,“这要是四肢健全,躁郁症发作起来不是伤人就是伤己,就外头那两个保镖,根本压制不住他。”
翁多捏了捏李鹤安的手,坐到床边,其实就算李鹤安双腿不便的情况下,家里也不止两个保镖。
也还好,这几年李鹤安没有伤害到别人或者他自己,以后有他在,不会再让李鹤安痛苦。
“发病时他有意识,但是控制不住,契合率高的Omega就能让他体内控制不住的因素安抚住,”詹美说,“所以你是至关重要的存在,接下来他要动手术治腿,这几年我一直都在担心,就怕他万一腿治好了,那躁郁症发作起来恐怕是一场让我束手无策的灾难,还好现在有你。”
“我一定配合他治疗。”翁多认真道。
“你不用这么严肃,”詹美说,“躁郁症治好了复发率也很高,但是只要你们一直在一起,他就出不了什么岔子…”
她翘起二郎腿,斜着眼看着李鹤安,打趣道,“你要是标记了他,你的体内拥有他的信息素,你这狂躁症,几乎都不用治疗了。”
翁多身体跟着颤了颤,呼吸也急促了一些,李鹤安感受到了他的变化,看了他一眼。
他立马镇定了下来,说,“詹医生,还是好好地治疗吧。”
说着违心的话,脸上露出虚假的笑容,翁多咽了咽口水,内心疯狂叫嚣着:不,他要标记,他要李鹤安的标记,最好李鹤安永远都治不好,永远都离不开他。
“好。”詹美在文件夹上写着什么,“那就从今天开始,减药,之前最少一天吃三次药,如果发病了就继续吃药,现在每天正常的三次药不变,但是发病后就不要继续吃药,靠Omega的信息素,一个疗程之后我们再减成一天吃两次,以此类推,等什么时候你不再吃药了,发病间隙也变得长了,你就几乎成功了。”
詹美又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便离开了病房,李鹤安也松开了他们一直相握的手,翁多搓搓手心。
冰冷的手被李鹤安牵的冒了汗。
只是他不太明白为什么要在詹美面前牵着手,这个不明白延续了好几天,只要詹美来病房,李鹤安就总是故意表现的跟他很亲近,只要詹美离开,这份亲近立马消失。
翁多也偷偷地观察了詹美几天,她是个Beta,年纪比李鹤安大几岁,为人很不错,经常会跟李鹤安开玩笑,说李鹤安是残废、是脑子不正常的精神病等等,虽然说的是实话,李鹤安也不会生气,只是牵着他的手沉默听着。
看得出来她跟李鹤安的关系很好,像是朋友,又像是相识很久的熟人。
不过翁多也看不出来詹美是不是喜欢李鹤安。
但翁多开始期待詹美能多来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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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严将CT片子夹在光屏上,指着某个地方说,“这里有了豁口,看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