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夕阳洒在翁多脸上,他眯了眯眼,病房里湿度刚刚好,位置也很好,挺舒服的,不过他挺有压力。
曹严并没有给他换到普通病房。
【数着 等着 望着 怕着 青春已时日无多……】
铃声又响起,翁多看了眼,是苏文乐的坚持,他给手机静了音,放在枕头下。
多少天了?好像有一个礼拜了吧,没有人发现他不见了,除了他的好友,李鹤安也肯定早就看到了离婚协议,就这么默认了两人的离婚不曾找过他…
翁多愣了片刻,他怎么又想到了李鹤安,不要去想,想得多了,难受是他自己罢了。
翁多闭起眼睛,打算睡一觉。
“还是没人接?”翁瑞康问道。
“是。”苏文乐急的跺了跺脚,“微信也不回,你给他打一个试试。”
翁瑞康看了眼对面,除了偶尔两个佣人会进出前后院外,看不见有用的消息。
他没有急着附和,说,“你去问问李鹤安这几天是不是也不在。”
“哦哦,好。”苏文乐转身下楼。
翁瑞康双手抓着阳台栏杆,看见苏文乐跑了出来往对面去,他没能成功进得了院子,站在院外用门铃和里面的人在沟通。
他点开手机,在他寥寥无几一双手都数得过来的电话本里,没有翁多的号码。
翁多经常在他眼皮底下晃悠,就算是住校,也是周五就回了家,他们不需要电话号码沟通,也没有特意交流的机会。
苏文乐问完了情况返回,翁瑞康收起手机,看着苏文乐进了家。
是有一点不对劲的,其实翁多总是给他很多不对劲,莫名其妙地信息素味道就变了,让翁瑞康百思不得其解。
“姜管家说学长这几天去了他心理医生家里,”苏文乐走过来,站到他身边,“说是有个什么治疗吧,去了有几天了。”
“心理医生?”翁瑞康看着他。
“姜管家是这么说的,”苏文乐手机上继续打着翁多的电话,“多多到底怎么了,一直不接电话…瑞康,你有学长的号码吗,给他打一个问问,他是不是跟多多吵架了!”
“……没有。”翁瑞康终于可以说实话。
“我去找姜管家!”苏文乐转身再次下楼去了。
看得出来苏文乐是真的很关心翁多,翁瑞康轻轻呼出一口气,难道真的是吵架了吗,如果是吵架了,翁多为什么不回家而选择消失。
不在学校不在家,就连苏文乐也联系不上。
从苏文乐嘴里得知,翁多除了跟宿舍三人关系最好,也没有其他关系好到可以借宿的,那么翁多到底去哪儿了。
翁瑞康心脏憋闷,他坐到了椅子上喝了半杯水,他这个破身体心里不能想太多,想多了容易犯病。
苏文乐耷拉着脑袋回来了,耳朵上贴着手机,噘着嘴坐到他边上,“学长关机了!”
翁瑞康将他搂在怀里,说,“你能不能猜得到小多会去哪儿?”
苏文乐说,“他如果在学校的话,宿舍 、图书馆、游泳馆这三个地儿准有一个能找到他,学校之外的话…他除了回家,就是给高中生做家教,除此之外他好像什么地儿都不爱去。”
“家教?”翁瑞康愣了愣。
“对啊,他大一就在做家教,青一市高考榜眼,家长眼中的香饽饽,一节课是市场价的两倍甚至多倍…”苏文乐突然怪异地看了他一眼。
“怎么。”翁瑞康摸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什么吗。”
苏文乐摇摇头,他啧了一声,“是我感觉错了吗,我总觉得…你好像很不了解多多。”
翁瑞康的手不由得收紧了,他拿起杯子想要喝水,发现刚刚已经被他喝空了,他只好放下,手指在杯壁上来回画着圈,“有吗。”
契合率高的好处就是会偶尔的心灵相通,苏文乐看他的样子心中忽然明白了一些,他说,“我就老觉得你们家很奇怪…”
“哪里奇怪。”翁瑞康问。
苏文乐想了想,说,“其实你们每个人都很正常,干着该干的事情,叔叔和伯父对我也很好,我很喜欢你们一家人…但是你知道吗,跟多多同学四年,前两年我们一直都没发现其实他家境很好,他穿的普通,一件外套可以穿上好几年,他会做家教赚钱,没人会认为他是个有钱人家的孩子。突然有一天他给我们带了好吃的,说是家里厨师做的,我们才知道原来多多家里还有厨师,猜测他家里条件应该还不错…”
苏文乐顿了顿,继续说,“多多消失了你们没有人知道,如果不是他好几天没在我们群里说话,我觉得不对劲去隔壁找他才知道他上个礼拜就离开了李家…如果不是多多长得像叔叔,我都怀疑过他是不是捡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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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美扶着李鹤安坐进副驾驶,她小跑着进了驾驶室,看了看李鹤安疲惫的面色,说,“你这脸色可真是够差的。”
李鹤安揉了揉太阳穴,没说话。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