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的礼物。”
烈冶
抱歉,第一版更错了,还好看的人不多
第37章 仆人开始变着法为难我
手中的物件微微发凉,再熟悉不过的寻常触感,我愣愣地将它拿起,放到我视平面以下仔细瞧。
季枭坐到床沿,好整以暇地望过来,正观察着我的反应。
这是……石头?对,这玩意甚至不能说是礼物,在我看来这不过就是一颗普普通通的石头罢了,只是它表面光滑,玉般的颜色,像是被人试图用拙劣的雕刻手法做出一个具体的形状,可具体是什么呢?因为雕刻之人的技法过于粗糙,我盯了半天,竟也没盯出个所以然来。
“这是什么……”轻轻将它放到桌上,盯了许久,我才迟迟意识到这或许一颗国际象棋的棋子,可单看外表,又有些分不清它究竟隶属于棋兵中的哪一种,“是棋么?”不太确认地,我转过头问季枭道。
季枭的眼神颇有几分揶揄,“居然看出来了。”
“……你管这叫礼物?”眉头不由自主地蹙起,我觉得十分别扭,棋的话要送就送一套,哪儿有单送一个棋子的道理,并且这棋子还……
“这种破烂玩意儿配你,正合适。”带着些许恶意,季枭像是打定主意寻我不开心,说完这话后他便倒在床上,窝进被子里。
将这小玩意捧在手中看了片刻,“是你刻的么?”我问。
季枭却像是已然睡着一般,并不回答。
将那颗小棋子拿起,赤脚走到飘窗台边,将它放于其上,“能凑一整套的话,才能玩吧,我对这种棋不是很熟悉。”
回过头,发现季枭正窝在被窝里静默无声地凝视着我,他的脸上没有多余的神情,倒像是一头猛兽静默无声的审视,我没有多说,只回到我自己那边,揭开被子,令自己缩进尚还未温热的被窝中。
很有意思,那之后每隔一段时间,窗台上的小棋子就会多一个,可以看出雕刻者的手艺是日益精进的,最初的那一颗反倒是最令人难以看出原型的那个,我觉得顶有意思,并且开始好奇为什么季枭会想到送这个给我,刚开始我还尝试从他嘴里问出个答案来,可他好像永远都说不出什么好话:
“小时候刻着玩,只是打算找人帮我存着。”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些不值钱的玩意儿最配你。”
我本想告诉他我觉得这很可爱,谢谢,但一听他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便又什么都不想说了。
如果这些棋子能够凑齐,我或许会愿意跟季枭对弈那么几局。
以上是我个人认为的,跟季枭为数不多算得上“和谐”的时刻,其实除这件事之外的大多数时候,我和他都分歧颇多。
喻景盛最终还是被关进了监狱,老三去探望他的时候不知他跟老三说了什么,回来之后喻景澄就显而易见地消瘦了下去,开始避季枭如避洪水猛兽。
就这件事我试图跟老三谈过,老三给出的答案竟跟当初大哥告知我的出奇一致——“喻家如今的局面,全都是由季枭一手促成。”
他还说,“再不是喻家了,灯哥,过不了多久,咱全都得改姓季。”他还问我:“大哥什么时候回来?”
我感到不可思议,想告诉他从血脉上来看,季枭算得上是你二哥,可喻景澄却冷笑一声:“父亲死前叫他改姓,他改了吗?叫他把景盛放出来,他照做了么?他从来都没有将父亲放在眼里……”
改姓的事情我倒是从来没有听说,季枭也压根没跟我提起过,问起老三,才知道是只是上次老爹去看守所探监的时候,向老四透露过自己的意思。
当晚回到公馆我便问出了口,而季枭却是满面的悠悠然,他反问我:“好端端地姓季了这么多年,他叫我改我就改,凭什么?”
微微眯起眼,好整以暇地望过来,季枭说:“你是不是一直挺羡慕喻家那些人的?”
我不知道季枭为什么会忽然说起这个。
“你不知道你的眼神有多直白。”季枭的神情颇有几分嘲弄,“如果老头真的给你改了姓,那你还得叫我一声哥。”
无端端地想起了某次春梦中我情不自禁喊出的称谓,暗暗攥紧拳头,这时我才意识到老爹在世的时候他其实收敛了许多,如今他正逐渐展现出自己的本性,开始将喻家的一切蚕食……
“冉灯,严格说来,你不是喻家人,张口闭口喻家喻家,似乎比喻家那几个兄弟还要爱喻家似的,蠢不蠢?”宛若恶魔的低语,季枭笑着,冲我伸出手,“好好跟着我,听我的话,以后什么都是你的,明白吗?”
我看着眼前人,明明可以说是从小一起长大,却不知为什么,像是第一天认识他似的,“你不能这么做,季枭。”明知我的话语不会起任何效用,我还是徒劳无功地这样重复。
像是早已料到了我的反应,他缓缓收回手,“想劝我,该怎么做,你应当明白的。”说着,他不再双腿交叠,身子微微后仰,像是在等待什么的模样。
很奇怪,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