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转身一巴掌拍在苏笙的肩上,“喊这么大声做什么,我还没有耳背呢!”
苏笙假装疼的龇牙咧嘴,将自己写的字给苏厌卿看,“哥哥看,写的怎么样?”
听见这话,阮竹默不作声的伸长了脖子看过去。
同样的笔写出来的字区别居然这么大,苏笙的字比起苏厌卿的多了几分稚嫩,落笔坚韧收尾却明显看的见迟疑,估计是对自己写的字不是那么自信。
都说见字如见人,到不是说字丑的人丑,而是能够从字的笔锋看出那人写字时的情绪变化。
成年苏笙写字的最后一笔总是拖的很长,像是只要这样就能挽留什么。
果然,苏厌卿摇着头道:“你啊,罚你抄书是想你以后记住,行事谨慎,要有耐心,平时见你天不怕地不怕的,竟是怕了这抄书了?”
“才没有!”苏笙当即反驳,但脸上的认真谨慎已经出卖了他的在意。
苏厌卿勾唇轻笑偏头正好对上阮竹若是有所思的目光,笑意更甚,只是还未开口就见人像是被自己吓到一样慌忙的转过去,一本正经的拿起笔。
算了,别逗过头了。
阮竹是面上认真的盯着纸笔,实际上余光都放在一旁的苏厌卿身上,见人走到一旁拿起阿柳递过的书本看着,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
这比在阮家被阮爹盯着练字还要可怕,毕竟阮爹本质是疼爱孩子,再加上他的确是有进步。
都不是一个人了,自然有所进步。
想着那晚梦境,阮竹的心里并不好受,既然他能在阮竹的身体里醒来,那就求求老天爷……
阮竹的心是乱的,写出的远字更是飘飘然,最后索性直接摆烂,一言不发的盯着苏厌卿写的远字看,字是好看的,就是旁边的墨点有点碍眼。
他伸出手点在墨痕上,墨已干涸,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
“还真是……”阮竹轻声呢喃,手指缓慢滑动染上淡淡墨痕,忽然间就想透了,一偏头就见苏笙面容认真的罚抄,心里是由内到外的轻松。
正瞧着,苏笙就抓住了他,歪头疑惑道:“阿竹,你望着我做什么?”
“虽然我长的英俊,但该练字的时候就得练字,不然是不会有长进的,你是哥哥要以身作则的。”他念叨完还不算成,朝着苏厌卿大喊道:“哥哥!阿笙说的对不对?”
苏厌卿抬头看了他们一样,含笑的眼眸一晃,应声道:“阿笙说的对,一手好字是练出来的,急不得。”
阮竹被说的脸上一红,想起之前摆烂的行为更是心虚,结结巴巴的开口,“知,知道了。”
以前是条摆烂的咸鱼,现在是条容易陷入旖旎的咸鱼。
想到这里,阮竹看着苏厌卿的眼神多了几分幽怨,这都怪谁啊!
苏厌卿比苏笙更为敏锐,才盯了几秒就抬头抓住了阮竹,吓的人瞪大了双眸,一下子就将头低下去,选择掩耳盗铃。
真圆。
苏厌卿伸出手翻了一页,发现自己比往常看账本的时间慢了很多,分神的次数太多,不过倒也算是劳逸结合。
接连被抓住,阮竹也不敢再乱看,深吸一口气后开始认真练字,心里想着苏厌卿方才说的话,假以时日他也能写出一手好字的!
不求和苏厌卿一样,但至少能够瞧着好看。
随着时间流逝,一个个远字规规矩矩落在纸上。
阮竹瞧着满意,揉了揉有些难受的手腕,偏头却见苏笙依旧下笔有力,完全没有半分迟疑,看的阮竹有些怀疑人生,自己竟然连十二岁的孩子都比不过。
不过想来也有苏厌卿的功劳,有他在一旁后,苏笙不吵不闹不分神,跟换了个人似的。
苏厌卿可真是个镇苏笙的宝物啊。
阮竹正想着该怎么继续偷懒的时候,瞧见苏仨从远处而来凑到苏厌卿耳旁说了句什么,随后就见人起身将书本合上。
一见这架势,阮竹连忙收回目光,等着苏厌卿开口的时候才抬头看过去。
“阿笙记得练够时辰,至于阿竹……”他故作沉吟,将阮竹的情绪提的高高的,“阿笙顽皮,不如阿竹帮苏大哥看着阿笙。”
“阿竹愿意吗?”
阮竹连连点头,这种好事他能拒绝吗?
“那就辛苦阿竹了。”苏厌卿回应着浅笑,目光却半分没有停留,看起来应该是遇到了急事,苏笙那边也没有多加嘱咐,随着苏仨的脚步离去了。
等人一走,苏笙就放下了笔,凑到阮竹面前,安慰道:“别担心,哥哥总是会有些时候比较匆忙的。”
突如其来的安慰让阮竹一惊,下意识反驳道:“我没有担心,苏大哥那么厉害!”
“喔-哥哥是挺厉害的。”苏笙点着头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拍了拍阮竹的肩膀,“阿竹你就是才刚刚开始,等你习惯哥哥这么厉害就不会紧张了。”
什么习惯厉害?
阮竹感觉刚刚有车轮胎从脸上轧了过去,但能够看见的就他一个,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