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应该是这样的,你要是感兴趣的话下次可以问问苏少爷,他肯定都知道的。”做什么生意就得知道什么事,既然是靠着染布发家的,染色的技巧和认色是最基础的。
阮竹连连点头,试图从这方面寻找和苏厌卿的共同话题。
阮清阙见阮竹如此认真,没忍住调侃道:“你要是对酿酒有这么大的兴趣就好了,听李主管说你想自己尝试着酿酒看看?是觉得好玩吗?”
“不是,我只是想着既然是要了解,那肯定是要经历一遍的,况且我的酒量也太差了。”上次就因为他酒量差的原因差点出事,要不是有苏厌卿的话,他可不就要被姓方的恶心死。
“你啊,这种事不能强求,况且这些都有我在,你学着如何做生意就好了。”阮清阙不由觉得欣慰,觉得自家弟弟这是长大了,都知道为她着想了。
阮竹点了点头,随后让人将衣服全都搬到阮清阙的院子里,想着既然已经被发现,索性就将佛珠拿出来绕了两圈戴在手腕上,这佛珠比较小颗,就算是绕了两圈也没觉得太过扎眼。
傍晚时,是阿四送来的照片,与照片一同送来的还有北边云安酒楼的招牌虾饺,让阮竹趁热吃。
幸好他急着拿照片就在侧门等着,这要是被阮清阙见到的话,很难不多想。
他将虾饺塞入口中,确定身上没味道之后才兴冲冲的朝着阮清阙的院子去,谁知半路碰见了阮清阙身边的丫环纸鹞,见到阮竹就带话说阮清阙被阮爹给叫走了。
因为不知何时能回来,就想着让阮竹别白跑一趟了。
这时候叫阮清阙过去做什么?
阮竹心下好奇,摆手让纸鹞回去后,自己一个人朝着阮爹正院的方向去。
说不定是要问今天送礼的事,阮清阙倒是没有放在心上,要是让阮爹误会了怎么办?
于是他带着心中的那份担忧小心翼翼的靠近,只是还没伸出头去瞧就被发现了。
“鬼鬼祟祟做什么!进来!”阮老爷的声音中气十足,听起来格外有精神,就是不知道是身体恢复的原因,还是最近被气的多的原因。
“爹,阿姐。”他上前打过招呼后就坐在一旁,手里还拿着从阿四那里得到的照片。
也不知是因为两人的对话内容不想被阮竹听见,还是阮竹手里的照片太过扎眼,阮老爷伸出手指着阮竹的手问道:“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西?是拿给我看的吗?”
阮竹下意识朝着阮清阙望去,这分明就是给阮清阙看的。
阮清阙神色间带着几分无奈,沉声道:“你给爹瞧瞧吧。”
无奈,阮竹只能上前将照片交给阮老爷,张口提醒道:“爹,这可是别人的照片,您可别一生气就给撕碎了啊!”
这照片毕竟是黑白色的,这要是再给撕碎了,那多不吉利,对别人也不太尊重。
阮老爷瞪了一眼阮竹,心道这点东西还需要他这个儿子来嘱咐老子的吗?
他拿着照片微眯着眼细细瞧着,半天都没有个声响,一副看入迷的模样,这让阮竹心里更加紧张,就怕阮爹一时冲动认了对方做女婿。
就在他快要按捺不住的时候,阮爹终于开口说了话,“这是李家的大少爷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孩子应该叫李作青,是李家大夫人的儿子,后来大夫人去世后才迎娶的二夫人。”
一听这话,阮竹有些震惊了,没想到李作青和方知明两人的身世有些相似,只是他见过的李作青可寻不见半分方知明的影子。
“虽说那二少爷只比作青小了两岁,但也合情合理。”阮老爷半是感慨的说着,突然问道:“阿竹怎么会有他的照片?是用来做什么的?虽说李作青近日开的酒店是有些新鲜过头,但我们阮家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见人误会了,阮竹连忙解释,“爹,不是你想的那样,这照片是给……”
他的话及时刹住,差点就将阮清阙的事情说出去了。
然而他没说,阮清阙却自己开了口,“爹,这是阿竹准备介绍给我的人,听闻这位李少爷与我年龄相仿,所以就拜托朋友给我带来的照片。”
“你!”阮老爷有些没反应过来,“你这样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阮家?”
“为了自己,也为了阮家。”阮清阙这话不卑不亢,看不出半分的勉强,这倒是让阮老爷有些无计可施,只好轻哼道:“随你,这李作青再怎么样都比方家那个好,只是李家可不是方家,李作青的地位放在那里,入赘是不可能的!”
他堵着气偏过头,说完这句话又仿佛是后悔了,补充道:“不过阮家也不是非你不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阮清阙当然能够明白对方的苦心,轻笑道:“请爹放心,看走眼的事情发生一次就够了,不会再有第二次的,同样的错误如果犯了两次,那可真是我活该了。”
“胡说!听你说话就气人,拿回去好好瞧着去吧!”他将照片丢在桌面上,抬手就让不远处的下人搀扶起自己离开了大堂,留下两姐弟相互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