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我们约个时间签合同。”刘江建忙说。
“再说吧。”陈总脸上有着一丝不易觉察的不耐与怒火。他之所以来这个小辈的成人礼,是因为刘江建说在酒会过后,会邀请傅成书一起去喝茶。
现在这个样子,完全是不欢而散。
刘江建心里咯噔一声,还想说什么,陈总像是避之不及一样,几个箭步就迈出了门口。
傅成书走后,除了刘家的亲戚朋友,其他一些和傅成书有直接间接生意来往的来客,开始以各种理由提前离场。倒是一些媒体不嫌事大,留在了最后。
一个无比豪华的成人礼,就这样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结束了。
送走了送宾客,刘江建一直维持着僵硬的微笑,才勉强放松了下来。
但一看到自己的儿子,一股无名怒火再次涌了上来。一单上亿的生意就这样被他作没了。
刘凌晨心里也窝着一股火,“爸,你和傅成书是世交,有着十年的交情。他就为了一个管家的儿子,就这样不给你面子。”
刘江建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又想给他儿子一嘴巴。
“你知不知道傅成书对于我们是什么?他就是我们的金主,我们的靠山。我和他是世交?你爸何德何能,哪配和他是世交。你知道我跟他是怎么认识的?10年前你爸资金链断裂,就要破产的时候,他忽然主动找到我,给公司注资,公司这才起死而生。直到现在,我们都是在在他手底下讨生活。”
“为什么啊?他和你不熟,为什么要助我们。”刘凌晨说。
“我怎么知道。”刘江建叹气,“虽然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他当时为什么会帮我。但你脑子有坑?大庭广众之下,你去羞辱他小妻子。这和羞辱他有什么区别?”
“可是,那人不过是管家儿子,他们连婚礼都没有办,我哥根本看不起他……”
“这不是你操心的事。傅成书是什么人?他会轻易让一个人睡在他的床头?而且,即便两人有什么隐情,公开场合,他怎么可能不给维护自己人!”
刘江建越说越气,脸越说越红。
“爸你别说了,再说高血压犯了。”刘凌晨忙扶住刘江建。
刘凌晨气得直摇头。
“以后你给我安分点。”
刘凌晨咬咬牙:“我知道了。”
心里却在说颜汛,你给我走着瞧。你今天怎么对我,我同样会在你身上报复回来。
颜汛与傅成书并排坐在车后位。
“老公,我这样对你有没有影响?”颜汛问。
“什么怎么样?”傅成书故意问。
“就是今天打了那个刘凌晨。”颜汛说。
“当然有。”傅成书逗他。
颜汛小嘴已经微微撅了起来。
“影响就是,大家都知道我的小妻子不是谁可以欺负的。”傅成书说。
颜汛在傅成书脸上亲了一口,同时心里在想:要不,今天晚上就忍一忍,让老公进去?
傅成书抓住颜汛的手,“而且,这事是刘凌晨一开始作妖在先。被你撞倒在地上的那人,是对我有企图吧,他已经像苍蝇一样盯了我一晚……他必定是有所动作了,所以你才故意去撞他。看年龄,应该是刘凌晨的狐朋狗党,和他也脱不了关系。所以,你这一巴掌打得又及时又正确。”
颜汛呆呆地看着傅成书那张侧脸,由衷地说,“老公你好帅。”
“你今天也帅。”傅成书捏捏颜汛团子似的小脸。
“你对我说过,不要让任何人欺负到自己头上。”颜汛说。
傅成书微微地闭了闭眼睛。
他想起八岁的颜汛,才被领到屋里的时候,沉默寡言,一言不发。只有一双乌漆漆的眼睛看着自己。他甚至不敢到人多的地方去,很多时候就躲在屋里的一角。
他千哄万哄,直到半个月后,颜汛才和他说了第一句话。
现在的颜汛,恐怕自己都不记得他八岁是什么样的了吧。
“今天你受委屈了,你想要点什么补偿?”想到的过往,傅成书心里莫名抽疼,声音也温柔起来。
这是他的习惯,只要他觉得颜汛受了委屈,就会满足他一个条件,作为补偿。
他就是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手法,把颜汛培养成现在这个无法无天的模样。
颜汛一听,果然眼睛一亮。昨天贴吧上的讨论对他还是有点介意。
什么两人没有夫夫之实……才不是呢!
“老公,回去给我洗脚脚好不好。”颜汛搂住傅成书的脖子。
第5章
“那我当你男朋友。”
颜汛眩晕症最严重的时候是在他八岁。为了这眩晕症,傅成书还把他带出国,遍访名医,但是检查的结果都是说器质没有任何问题,大概率是心理原因。小时候可能有什么心理创伤,或是阴影引起来的。
这个病只有防范与物理疗法。
傅成书每次在颜汛眩晕症发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