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算什么东西?
平澹的话落在丁通脑海,令他神色一愣,紧接着勃然大怒。
空出的另一只手掌顿时朝李信脸上掌掴而来。
这一幕看得不远处的张师爷暗道不妙,冷汗淋漓。
这可是总部派来任职的大头目!
你丁通言语不敬也就算了。
竟然还敢动手!
一旦这位大头目有什么损失,总部怪罪下来,在场之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不提张师爷心中大骂丁通,殊不知丁通还手的一刹那心中已经后悔了。
以下克上,这可是帮中大忌。
哪怕李信没有损伤,他在大江帮内的仕途已经到头了。
瞧见丁通眼神中的后悔之色,李信冷笑连连。
这丁通果然和传闻中的一样,做事不经过大脑。
往日里在磨刀坊市作威作福惯了。
如今他言语一激,立马原形毕露。
正好他缺少一个立威的靶子,今天便拿丁通凑数,彻底收服整个磨刀坊市分舵。
众人思绪复杂,其实不过一瞬。
丁通生怕伤到了李信,这一掌收了七八分力量。
可李信却是无所顾忌,手捏江河拳印。
体内气血调动起来,一拳砸向丁通,势若流星!
卡擦!
骨折声响彻大堂,紧随其后传来丁通的惨叫声。
李信拳势不饶人,拳头狠狠的落在丁通胸膛上。
砰的一声,只见丁通整个人倒飞出去,咳血三升。
说时迟,那时快。
这一切只发生在瞬息之间,张师爷已经惊呆了。
要知道丁通可是换血一关好手,再加上天生骨骼强健,一身实力比郝连三位小头目还有强上一筹。
然而如此强大的丁通竟然被李信一拳打废,这是什么实力?
张师爷神色震惊,望着上方那道年轻身影,满脸敬畏。
其他人也是如此,有人敬佩,有人羡慕。
大堂众人的神色被李信收入眼底,令他大为满意。
看来这次杀鸡儆猴效果不错。
望着地上昏迷不醒的丁通,李信又暗自警醒,当作反面教材。
‘以后与敌交手切不可收手,需知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否则这丁通就是前车之鉴。’
记住这点,李信扭头对张师爷道:“张师爷,以下犯上,无故对上司下死手,按照帮规如何处理?”
闻言,张师爷这才回神,老实答道:“按照帮规第七十二条,应废除武功,丢进矿场挖矿三年,以赎过错。”
“很好,该怎么做不用我交代了吧。”
李信平澹道。
话落,张师爷心神一颤,心知这位大头目在敲打他,于是吩咐两个帮众当场把丁通拉下去,喂食‘软骨散’,囚禁起来,准备发配矿场。
“现在什么时辰了?”李信又问。
“申时刚到。”张师爷恭敬答道。
听到这话,李信面无表情。
他吩咐张师爷让那四位小头目带领各自人马申时来到分舵。
现在时辰到了,人影都不见一个。
若只是丁通一人还好,可四人都是如此,没有勾搭说不过去。
过了一盏茶时间,大堂外面由远及近响起了一阵急促脚步声。
只见三位男子联袂走进来,低头恭敬道:“属下郝连(沉冲/廖凡)见过大头目,属下有罪还请大头目责罚。”
三人说完,动作保持不变。
上首主位,李信没有立即回应,反而趁机打量这三位属下。
其中郝连年纪最大,岁数半百,头发半白。
沉冲是一位三十来岁男子,廖凡二十多岁。
三人与丁通一样,都是换血一关武者。
李信高坐主位,与郝连三人隔了七八米,可还是闻到了一股酒味。
显然,这三人估计听到了丁通的惨样,急忙从酒楼赶回来的,连身上的酒味都来不及洗掉。
晾了郝连三人几分钟,李信这才说话:
“几位头目都是分舵的骨干,有何罪过啊?”
“大头目折煞属下等人了,我等有罪,不应该贪杯误了时辰,还请大头目责罚。”
看到三人态度谦卑,李信内心有些满意。
对方既然识趣,李信也不想做得太难看。
“既然三位头目这样说,那就罚半月俸禄,此事到此为止吧。”
听到李信这样说,郝连三人纷纷松了一口气。
他们可不想落到丁通的下场。
郝连三人臣服,代表李信彻底在磨刀坊站稳脚跟。
然而有人欢喜有人愁。
磨刀坊市东边,开阳坊市内。
此时大头目丁龙听到手下禀报,脸色阴沉如水。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