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源嘿嘿一笑,对吴雪说道:“肯定就是这小子干的,再也没错了!”
吴雪的下颌来回晃动,没有说话,眼前的状况再明显不过了。
五分钟之后,余咨回了信息:“恭喜啊!哪个学校的?”
张源看着对话框里的文字,和吴雪对视了一眼,写到:“你猜?”
余咨就没动静了。
现在的余咨很是抓狂,明明自己给张源改了的啊!怎么还会收到录取通知书?他已经从老爸余长河的嘴里知道了结果,张源和吴雪双双被江海大学录取了。
本来心里还有一丝不安的愧疚,但现在这一丝的愧疚完全没有了,只剩下满心的不甘。
想着吴雪的样子,余咨更加不甘了,张源这下可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一连几天,张源都没有见到余咨,即便余咨的录取通知书也到了,他也没见着这家伙的影子。
见不着也没关系,张源和吴雪都不打算和这家伙继续相处了。
余咨看来也知道自己暴露了,明显在躲。
不过吴雪被打算放过他,直接在QQ里和这小子讲了。
“余咨啊,我告诉你一件事,我和张源的志愿被人家偷改了,你说可恶不可恶!幸好我和张源去补填平行志愿的时候发现了。”
那边的余咨唯唯称是,任由吴雪痛骂自己。
既然已经拿到了录取通知书,张源就心无旁骛,在准备上大学的同时就安静地抄书,只是期间被老爸抓回了老家给祖宗报喜。
这在当地叫做“上喜坟”。
这趟老家没有白回,张源的大伯张云山让堂哥张雷给自己买了一部诺基亚的手机,三叔张云海则给自己包了一千八百块的红包。
从老家回来之后,张源又被钱瑜带着回了一趟舅舅家,从舅舅钱理手里也掏了两千块出来。
不过舅舅也不亏,当年表哥钱聪博考上江海理工大学研究生的时候,钱瑜可也包了两千块,这等于是还钱了。
时间过得飞快,一眨眼就到了九月初。
钱瑜一边给张源收拾行李一边叮嘱:“到了学校可要好好学习,路上可要小心一些。”
张源满口答应着:“老妈放心就是了,你儿子什么时候出过错?”
然后看了看自己的电脑,这可是台式机,不太好带。
钱瑜看着张源的眼神,就知道自己儿子在惦记什么。
“电脑的话,就十一回来再带吧!”
张源想了一下,说道:“也行吧!”现在东西确实不好带,估计路上都是去报道的大学生。
收拾好东西,张云天就找了一辆桑塔纳,把张源和吴雪送去了市区的火车站。
张源坚持要自己去报到,张云天也就没有反对——儿子大了,自己去报到也不是不行。
既然张源没要家长送,吴雪也就坚持也要自己一个人去。
张云天对吴道辅说道:“你学费打到卡里去了没?”
吴道辅奇怪地问道:“你没打到卡里?”
张云天看着已经坐在车里的儿子说道:“我没打!张源说了,等他到了建康再让我打学费进去,这样安全。”
吴道辅叹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张云天安慰道:“放心好了!两个人一起,能出什么意外?不要什么都不放心。”
吴道辅斜视张云天,心道:“你家是儿子,身上就一点路费,相当于是个穷光蛋,当然放心了!我那可是闺女,身上可还带着钱呢!”
张源和吴雪已经在朝他们挥手了:“爸,妈,我们走了啊!”
“到学校给我们打电话啊!”
“知道了!”
司机小王已经发动了汽车,也从车窗探出脑袋:“张叔,吴叔,你们放心好了!没事的!”然后脚下油门一踩,就往市区驶去。
看着儿女离开之后,张云天和吴道辅相互看了一眼,说道:“走吧,咱们也回去吧。”
石塘中学也开学了,他们也是一堆的事情。
但在回去的路上也遇到了余长河和余咨一家,余咨也要出发了。
看着张云天和吴道辅,余咨还是有些心虚的。
不过两个人倒是一如既往地和他们打着招呼,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余长河还不知道,自己这个副校长,马上就要被这两个人架空了。
火车咔哒咔哒地往前走,张源和吴雪并排坐着,火车里温度比较高,但两个人的心情都是很好。
张源纵然是上过一次大学的重生人士,也难以抵挡江海大学的诱惑。
无他,江海大学的排名实在是高,按照江海省的理论,这是全国排名前五的高校,虽然其他省经常会把江海大学往后排,但不管怎么排,也没人敢把江海大学排到前八以后。
经过四个小时的路程,张源和吴雪到了建康。
对于吴雪来说,建康是陌生的,但对于张源来说,那就极为熟悉了——他可是一直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