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只手挠痒的手更过分了,裴炀连忙改口,“有、想的哈哈哈哈你别挠了——”
傅书濯:“求我。”
裴炀眼泪都笑出来了:“求你,求求你……”
傅书濯勉为其难放过他:“再嘴硬我有的是办法治你。”
治完猫,他就任劳任怨地捞过裴炀小腿,给他轻揉脚踝。
裴炀还在擦生理性的眼泪,在床头缩成一团,敢怒不敢言地盯着傅书濯。
这混蛋比原书里写的还要坏!
第45章 鸭子
“今天他突然来学校找我, 我正跟郭凡勾肩搭背去打篮球呢,看到吓得我手一缩,直接把郭凡推了出去。”
“我怕他吃醋不高兴, 可他好像没有这个意思。他甚至跟郭凡笑着打了招呼,一起去吃了饭。”
“郭凡这个傻缺儿子, 一点眼力见没有, 说什么钢铁情好兄弟,还要给他介绍对象,那可是老子男朋友!!”
“他倒是没生气,把我气得够呛。”
“混蛋。”
“他为什么从来不吃醋。”
……
新手机还没寄到, 傅书濯用裴炀的手机登录自己的账号, 一边做饭一边听着许久没打开的《张扬》。
听到这段他才反应过来,裴炀之所以装作很喜欢歌手边也都想要他吃醋的结症在这里。
在傻猫眼里,他从来没吃过醋。
但事实并非这样,大概受原生家庭的影响, 傅书濯向来情绪内敛。
说出来不怕被取笑, 刚在一起的某些时候, 裴炀以为傅书濯装出来的可怜其实并不完全是装, 有时是真有些脆弱,他只是更擅长伪装而已。
二十岁左右的傅书濯孤身一人,前路是迷雾, 身后是万丈悬崖, 他无依无靠,万家灯火也没有一盏属于他。
跟裴炀在一起是顺其本心,但其实他自己完全不知道他们能走多远。
那时候同性婚姻还没合法, 裴炀父母极力反对, 而他也不能保证会带裴炀走向更好的未来。
他怕把裴炀拉入泥底, 所以尽管偶尔占有欲爆棚,他也尽力克制,不想让裴炀不安,也不想某一天裴炀想分手时感到压力。
至于《张扬》里所描述的跟朋友勾肩搭背,那是真没怎么吃醋。
一是出于对裴炀的信任,二是在傅书濯眼里,谈恋爱并不意味着要断掉对方除自己以外的所有社交,和朋友只要是正常接触都没问题。
而偏偏傅书濯真正吃醋时又不会说出来,特别是在那段他根本无法确定未来的迷茫岁月。
所欲才让傻猫这么不安。
傅书濯恍然意识到,可能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裴炀都觉得自己没那么爱他。
所以他才会在在一起的第十年,用一种状似无所谓的态度对他说:“你要是腻了,我们就分手,你要是没腻,我们就去领证。”
可在拍征婚证件照时,裴炀手都在抖,掌心全是汗。
……
耳机里的语音播放突然空了,裴炀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凑到身边摘下他耳机,嘀咕道:“听什么呢,这么入迷?”
眼看裴炀就要放到自己耳边听,傅书濯下意识抬手,随后佯装镇定:“听我们以前的录音。”
裴炀一顿:“什么录音?”
傅书濯勾唇:“还能是什么录音。”
“操……”裴炀顿时触电似的把耳机丢给他,异常嫌弃,“傅总,您一大上午的精力可真旺盛。”
傅书濯淡定地收好耳机,意有所指地说:“那怎么办,近水不能喝,我只能望梅止渴了。”
裴炀呵笑:“这么渴你干脆去外面找个鸭。”
傅书濯:“你确定?”
裴炀冷笑:“先把婚离了,财产分一下。”
傅书濯乐了,他记得没错的话,裴炀手机的备忘录里明明说,“两年内一定要和他离婚,有公司在,分财产太麻烦,什么都别要”。
结果小财迷失忆了就说话不算数了,看到也当没看到。
傅书濯:“昨天怎么说的?再说离婚——”
裴炀一抖,先发制人:“明明是你要出去找鸭!”
傅书濯差点气笑:“不是你先开这个口的?”
裴炀底气不足:“我说了你就能真的去找!?”
“我找了?”傅书濯一巴掌呼他脑袋顶,“行,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可得把罪名坐实。”
走之前他不忘叮嘱:“给我看着锅,扑了就关火。”
裴炀看着傅书濯头也不回的背影傻眼,好像真的生气了。
某猫顿时慌得不行,不会真出去找鸭了吧?
这县城的鸭干不干净啊,会不会得病,不对,傅书濯怎么知道这个县城哪里有鸭店,这么多年不是没回来吗,难道他以前那么小就去……哦也可能是苏之桁告诉他的,那苏之桁老婆不是女生吗,狗男人骗婚?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