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
曹大爷年纪大了,腿脚不便,他举着伞慢慢回到家里,过了会儿又拎来一个小篮子:“这个给你,带回去吃,都是新鲜的鸭蛋,比鸡蛋好吃!”
“不了……”
傅书濯就要推拒,曹大爷却毋庸置疑地塞他怀里:“你呀,好好的。以前那么苦都熬过来了,现在一定要把日子过好,让你姑姑家眼红去。”
老一辈的思想就是不争馒头争口气,不管怎样都不能叫别人看了笑话。
傅书濯笑笑,收下了大爷的好意祝福。
回到院子,他把鸭蛋放进冰箱,随后就拿着肥皂和洗衣液开始洗衣服。
伞架在肩膀上不方便,傅书濯就将他固定在水池上,弯腰搓洗衣服,就是后背拱在外面,湿了一大片。
鞋子他洗不来,只能送去干洗,要是洗坏了裴炀那个小财迷又得郁闷了。
他还抽空跟程实推荐的鞋店老板买了两双鞋:
——就这个款式,分别要一双43码和44码的。
——好,麻烦您给个地址,我给您送来。
傅书濯垂眸打着字,忽然动作一顿,他回首看去,二楼阳台上的身影像受惊一样迅速回身,只留下窗帘随风摆动。
他看了片刻,装作没发现裴炀露出来的半条腿,回身继续洗衣服。
其实这些事一两个小时就能做完,傅书濯偏偏在楼下磨蹭了四五个小时,一直到将近半夜才上楼,给足了裴炀安静空间。
他压下房门把手,床上拢起了一团,不过仔细一看,某猫的脑袋已经露出来了,只是侧对着门口,看不清脸。
傅书濯洗漱完躺下,试探性地连被子一起揽住裴炀的腰,没遭到反抗。
他勾了下唇:“我怕不抱着你睡不着。”
裴炀头上的软毛被风吹动了动,本人无动于衷,好像真的睡着了。
傅书濯对空气说了声晚安:“吻先欠着。”
…
第二天早晨,雨终于停了,不过天色依旧阴沉,太阳会密布的乌云遮挡。
裴炀像曾经无数个夜晚一样,不自觉地滚进他怀里睡了一.夜。
都到这份上了,傅书濯也懒得打申请,是不是穿书两人心知肚明,只不过是裴炀能不能接受现实的问题。
他直接在裴炀唇上亲了下:“早。”
猫儿睫毛一颤,但没睁眼。
傅书濯眼里落了些笑意,他慢悠悠地起床,等洗漱完看裴炀还不愿意起来面对他,干脆坐床尾掀开被褥,握住裴炀白皙清瘦的脚踝。
裴炀的脚很好看,情/动时足弓会达到最弯的弧度,脚趾也会蜷缩在一起,每到这时,傅书濯都会忍不住吻吻他脚背。
·
虽然清楚裴炀的尺码,但昨晚刚到的新鞋总要试一试,有些鞋店的尺码不准。
傅书濯自顾自地给人套上,像是没察觉到某人的紧绷。
“好看。”
傅书濯手往上勾了勾,某猫痒得一抖,随后又回归平静。见状,傅书濯一只手摩挲脚踝,一只手顺着裴炀腿部流畅的线条慢慢往上——
某猫终于忍不住了,着急忙慌地坐起来裹紧自己:“你已经知道我不是你先生了,不许再动手动脚!”
傅书濯逗他:“就算灵魂不是,这具身体可是他的,我碰碰怎么了?”
“……”裴炀控诉地盯着他,活像被欺负狠了。
傅书濯走近了些,捏过裴炀下巴与自己对视:“不仅碰,我还想睡。既然我们都得不到原来的人,将就将就一辈子也就过去了,怎么样?”
裴炀想都不想地拒绝:“不可能。”
傅书濯跟他讲道理:“我和他已经结婚七年了,身体都属于彼此,你突然驾到,是在非法侵占我的个人财产,明白吗?”
裴炀憋了半天也没想到怎么反驳,只能骂:“不要脸!”
傅书濯当听不见:“而且你不是也喜欢我?”
“放屁。”
傅书濯:“不喜欢为什么接吻的时候要脸红,喜欢被我抱着,还我一碰就硬……”
裴炀别过脸:“之前有点喜欢,但我现在不喜欢了。”
傅书濯有些意外裴炀会承认:“为什么?”
裴炀冷声:“因为你是个混蛋,渣男。”
“……”傅书濯摁住他手腕,“既然都这么骂我了,怎么也要把这名头坐实。”
裴炀被桎梏在傅书濯身下,挣扎不能,顿时慌得不行:“婚内强j也是犯法的!”
傅书濯忍笑:“那不挺好,我睡完你就去报警,以后我的钱全是你的,心烦了就去探监骂我两句,出狱后我也得仰仗裴总您活着。”
裴炀大脑有一瞬间的放空,平分下来傅书濯的个人资产大概有好几个亿……睡一觉就能占有好像也不亏?
到时候他还可以掌控傅书濯,想睡他了就甩过去一沓钱,不想睡就叫人滚蛋。
好像有点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