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哥说的也对,出去见识是好的,我家小鹏也想出国呢,不过我家没钱,只能让他自己考公费,考不上就不出去了。”楚翘劝道。
其实她想说,唐卫国前世混得挺好,人模狗样的,常金凤人前人后都夸自家儿子多有出息,不过常金凤还是愁,因为唐卫国不肯结婚,和她家狗弟弟一样,但也不完全一样。
楚鹏是不近女色,唐卫国是太好女色,身边女人没断过,跟蜜蜂一样,天天采蜜,就是不搭窝,搞得常金凤天天抱怨,孙子都没得抱。
“你家小鹏哪用得着大人操心,学习那么好,卫国要是有小鹏一半,我做梦都要笑了。”常金凤口气有点酸,酸的是何继红。
这臭娘们福气真特么好,生了这么有出息的儿子,模样出挑,学习更出挑,比她家那孽障强一百倍,每次去开家长会,常金凤心里就跟打翻醋坛子一样,当时就想掐死儿子,太特么丢脸了。
尤其这臭小子还和楚鹏是同桌,开家长会她就得和何继红坐一块,这臭娘们得意洋洋,听老师的表扬,门门都是第一名,她家孽障听的只有批评,门门也是第一,倒数的。
那臭娘们还故意说话刺激她,说什么从来不管楚鹏,都是那孩子自个学的,还说楚鹏学习特自觉,晚上看书很晚,她每次都要说好几遍,楚鹏才肯去睡觉。
其实何继红说的都是真话,只不过她不知道楚鹏看的都是课外书。
常金凤心里更酸了,她家孽障天天晚上也很晚睡,但不是看电视就是看小说,回家后都没摸过书本,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能那么大?
人家生的是儿子,她生的是讨债的孽障。
老天爷真是瞎了眼,让何继红生了那么好的儿子,气死她了。
楚翘听出了常金凤的酸,暗暗好笑,何继红和常金凤之间的恩怨,她听说过一些,但何继红这女人的福气也是真好,女儿不争气,可儿子却是争气的,也难怪常金凤会酸。
“你家卫国也不差的,学习虽说差了些,可卫国会交际啊,做生意就得八面玲珑,学习好可不见得做生意能好,我家小鹏就是太不会交际了,成天冷着脸,在家从早到晚都不说话,我都担心他以后娶不到媳妇,这种死人脸哪个姑娘会喜欢?”
楚翘把自家狗弟弟贬了一通,说的也是真心话,前世楚鹏可不就是个老光棍呢。
常金凤心里平衡了许多,觉得楚翘说话真好听,她儿子的优点也是有的嘛,像楚鹏那孩子,也确实性子清冷了些,交际上面肯定不如卫国。
“小鹏长得好,学习又好,怎么会找不到对象,你就甭担心了,我现在就担心卫国,怕他以后干啥啥不行,你说我让他去学门手艺行不行?”常金凤忍不住说了心里话,她心里没底了,就想多个人帮忙拿主意。
“噗”
楚翘忍俊不禁,“金凤姐,你家这么多家业,就卫国一个儿子,你让他学啥手艺?好好学着做生意就够了,你看那些做木匠泥瓦匠的,有几个发财的?做生意的学问深的很呢,你别瞎操心了。”
常金凤也笑了,“我就是着急,等你有了孩子,肯定也和我一样,唉,我也不想卫国有啥大出息,就希望他能守住家业,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再娶个好媳妇,好好过日子就行。”
“肯定能过好。”谷
楚翘安慰了句,话风就一转,小声说道:“金凤姐,我今天去学校了,看到卫国大白天跑桌上睡觉,打雷都没醒,精神不行啊。”
臭小子敢带坏她弟弟,还教坏她老公,哼,现在就上眼药。
常金凤立刻警觉,“小楚你去学校了?卫国他怎么了?”
“我中午去的,趴桌上睡觉,教室里那么吵都没醒,小鹏说他这几天都这样,上课也睡,年纪轻轻的一点朝气都没了,金凤姐你得管管,让卫国晚上早点睡,天天这样昼夜颠倒,对身体不好。”楚翘劝道。
“可不就是啊,这臭小子晚上总是看电视,我睡一觉起来,还在看,骂他也不管用,气死我了,怎么生出这么个孽障。”
常金凤又气又担心,气儿子不争气,又担心儿子身体,气得她脑袋又开始疼了,拿清凉油擦太阳穴,自打唐卫国七八岁后,她这清凉油就没断过。
时常被这孽障气到脑袋炸,这个时候还没叛逆期这个词,常金凤就知道自家孽障,从七八岁起就不省心,几乎每天都得让她生气,她脑袋上的白头发,和眼角的皱纹,每一根都是儿子气出来的。
孽障啊!
“真在看电视?金凤姐你看仔细了?”楚翘故意问。
常金凤愣了下,“不看电视还能看啥?”
她又说道:“也可能看录像带,卫国他小叔弄了不少武打片,卫国喜欢看,就港城那边的,我和老唐也爱看。”
见楚翘欲言又止的样子,常金凤心里一咯噔,忙问道:“小楚你有事就直说,咱们可不能藏着掖着,是不是卫国在外面干啥坏事了?”
“那倒也没有,就是……哎呀,这事我不知道要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