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耍流氓,干犯法的事,我要去告你们!”
何继红疯狂大叫着,都是这个男人害了她女儿,肯定是的,她女儿从小就规规矩矩的,怎么可能突然堕落?
肯定是这臭流氓逼良为娼!
何继红也没见过唐耀宗,但她觉得这男人肯定不是好人,大冷天赤着胳膊,还纹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像电影里混社会的流氓一样,绝对是这臭流氓逼着碧莲干这种不正经的事。
“我要去告你,我去找公安……抓你枪毙……你给我等着……”
何继红神智有些不清了,喃喃自语着,挣开了顾野,踉跄着跑出去要找公安,徐碧莲已经和秃顶男人离开歌舞厅了,并不知道这些。
看着何继红这副可怜样儿,楚翘一点都不同情,还觉得痛快,养出徐碧莲这种冷血心肠的女儿,何继红这叫自作自受。
活该!
唐耀宗冷笑了几声,嘲讽道:“我这可是合法经营,每个月公安都来检查,规规矩矩的地方,你个疯婆子是哪个神经病院跑出来的?再在我这里闹事,我现在就找公安抓你去蹲拘留所!”
还敢拿公安来吓唬他,哼,他这场子里规矩的很,就是唱歌跳舞喝酒放松心情的娱乐场所,场子里面干净的很,外面的事和他没关系,他也管不着,那种事你情我愿,他可不能棒打鸳鸯!
“你还我女儿,是你害了我女儿,你个臭流氓,你逼我女儿干这事的……我……我和你拼了!”
何继红哭着扑了过来,她要和这臭流氓拼命,她好好的女儿,都是这流氓给害了。
唐耀宗闪开了,何继红扑了个空,差点摔地上,幸好围观的人多,里三层外三层的,她撞人肉墙上了,撞得晕头转向,神智也更不清了。
“大婶,你自己撞上来的啊,可别找我讹医药费!”
“你们大家都看到了啊,是这大婶自个撞的,和我们没关系啊!”
扶何继红的是几个年轻人,打扮得不伦不类的,嬉皮笑脸地调侃着,其他人也跟着起哄,口气很轻浮,何继红哪受过这样的挤兑,又气又羞,冲他们破口大骂:“你们是谁家的?吃人饭不说人话的东西,来这种地方耍流氓,你们爹妈知道吗?”
这句话可捅了马蜂窝,一下子把全场的年轻人都得罪了,他们就是来跳舞的,怎么成耍流氓了?
“哦哟……大婶你吃的是人饭?我怎么看你像是吃的屎啊,不说话都一股子屎味!”
“大婶你有这骂人的精神,把自个女儿管好喽,啧……就那个阿莲啊,可真是太不要脸了,半个月是几天来着?”
“十五天啊,这都不知道!”
“十五天就睡了十五个男人,这比以前的窑姐还贱啊,她是没男人就活不下去了吧!”
“估计是家风,有个当表子的娘,自然就有个当表子的女儿呗!”
“啊哟……这大婶长得这屎样,除了蛆,还有男人能下得了嘴?”
“便宜嘛,说不定还不要钱,倒贴钱让男人睡呢,关了灯闭了眼,其实都一样!”
……
一帮小年轻嘴毒的很,才几分钟工夫,就把何继红给说得七窍生烟,连还嘴的余地都没有,何继红呼哧呼哧地喘着气,眼睛赤红,脖颈处的青筋鼓胀,看起来狰狞可怕。
她这辈子还没受过这样的羞辱,就算当年去农村,也没人敢这样羞辱她,可现在她却被一群能当她儿子的小瘪三们,给羞辱得无地自容,还骂她是表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眼前一黑,何继红吐出了一口血,朝后直挺挺地倒去。
顾野眼明手快,扶住了人,他倒不是担心这娘们死了,而是怕死在歌舞厅,给唐耀祖带来麻烦。
唐耀宗也吓了一跳,没想到这臭娘们这么弱,只是让人挤兑了几句就气得吐血了,啧……真没用!
何继红紧闭着眼睛,脸色苍白,呼吸微弱,看起来很不好,那些小年轻们都吓了一跳,立刻作鸟兽散,怕真气死了招来公安抓他们。
“奏乐,都死哪去了,放迪斯科的,最劲爆的!”
唐耀宗大叫了声,歌舞厅立刻就响起了劲爆的迪斯科舞曲,迷幻的灯光旋转起来,大家一窝蜂地涌入舞池,疯狂扭了起来,何继红这边的小插曲,很快就被人遗忘了。
顾野和唐耀宗一块,把人抬去了休息室,何继红悠悠醒了,嘴角边还沾着血,她看了看楚翘,又看了看顾野,死死咬着牙。
“回家!”
何老太终于出声了,说完也不看女儿,转身就走,走得特别快。
何继红愣了几秒,不敢不听,踉跄着跟了上去。
楚翘撇了撇嘴,也跟了上去,大晚上的,还是得送回去,万一出了事,道义上肯定是她不对。
“回头你大哥那儿如实说就行。”
顾野在唐耀宗屁股上用力拍了下,这才和楚翘走了,唐耀宗咧着嘴龇着牙,气得问候了顾野三十八代祖宗。
不过想到刚才何继红那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