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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力......有损?怎么会?谁伤到他了?刃心的天生经脉就被先天剑气撕扯得异常脆弱,每次生病都.......
“没事吧?”
在意识回笼之前,宿寅已经下意识地抓住了斩业帝尊的手,去探他的灵脉;可他的灵力探进去,面对的却不是他惯常看到的被剑气侵蚀得破破烂烂的狭窄经脉,而是.......幽深无际的汪洋,仿佛要将他吞没。
宿寅愣了一下,然后灵力就被狠狠地撞了一下,从经脉里赶了出来。
——斩业帝尊好像这才反应过来一样,把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掩进衣袖下面。
虎妖如梦初醒。
真是昏了头。
就算对上界仙人来说手腕算不上命门,这种举动也是冒犯至极。斩业帝尊灵体有恙有如何?那样磅礴浩瀚的灵力胜过它千万倍,绝不是他一个刚刚飞升的散仙妖修能帮得上的。
宿寅知道,他只是.......还没有习惯,还会忍不住把尊贵的帝尊大人,当成他的小徒弟。
“抱、抱歉......家里小孩子以前身体不好,我帮他探脉惯了......”
“......你有孩子了?”把手收回去后一直没说话的斩业帝尊,听了宿寅的话却突然问。
宿寅一愣,他下意识地打量了下帝尊的表情,那双赤瞳又叫眼睑遮了大半,嘴角的弧度好像又往下了一点点。这位掌管杀伐的帝尊大人眉眼间本就自带着点冷肃的杀意,这会儿眉心仿佛要皱起来又没有的样子,让宿寅忍不住吞咽了一下。
刃心每次气到极致,又不忍着不想和他发火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他如果不好好把人拉回去床上床下哄上几天,小徒弟肯定会自虐地做出什么让他心疼得要死的事情。
可现在在他眼前的不是刃心,而是高高在上的斩业帝尊,他自有他的亲朋属下,神仙眷侣,一个被他的弟弟cao晕过去的散仙妖修哪来的立场去关心呢?
“也.......不算,别人托付给我的,就一直养着了。”宿寅低声说,没有再多解释。
就是您啊。可惜您忘了,幸好您忘了。
斩业帝尊的眉头却是真的皱起来了。
宿刃心自小觉得是自己抢了师兄的师尊,是以凡是都让着宿晨,性格压抑,从不肯放纵自己。受了委屈、有什么想法从来不会像宿晨那样主动和宿寅撒娇或者闹脾气,总要大老虎千方百计地去猜。
这样明显的情绪,是极少出现在宿刃心身上的。宿寅在心中叹了口气,再像也只是皮相,人之一道,自小的经历教育万千不同,就算有着同样的神魂,出出生起就是帝尊之尊的斩业殿下,也自然是和吃尽了苦头的小煞星千差万别。
斩业皱着眉,盯着妖修看了半晌,眼睛无数次从他身上凌乱淫靡的爱痕上扫过,最终,只说了很简短一句:“有孩子,自重。”
斩业帝尊的语气不重,没什么太大的情绪,但这普普通通的五个字却让宿寅的脸颊烫得发烧。
帝尊殿下,是觉得他不自重,不知羞耻,不配有孩子了。虎妖有点难过,又有点委屈,好像最开始明明是你们两个小崽子强迫的,现在这个样子也是那位易游小帝尊强行掳了他过来,怎么到现在反而是他要“自重”?
假如是刃心,他怕是早就一把搂上去捏他和冷硬的外表完全不一样、柔软又白皙的脸颊,用下巴上的胡茬去扎他,好好训斥一下小家伙这种下了床就不认人的糟糕行径。
但没有什么假如,他眼前的是斩业帝尊,他是每个月月圆都丑态百出的粗鄙妖修。现实的荒谬和讽刺让宿寅忍不住发笑。
“知道了,帝尊大人,我会......‘自重’的。”他在自重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抓紧了手里的布料,自嘲地问,“那么,您能允许我现在去洗澡么?”
斩业帝尊似乎是被他气到了,又或者觉得他无药可救,沉默了许久,才一言不发地起身。
他的外袍还盖在宿寅身上。
帝尊大人没有讨要的意思,宿寅只好自己开口:“您的外袍......我日后清洗干净,给您送到府上。”
只是不知道,帝尊大人会不会嫌弃这件袍子被他弄脏过,帝尊大人的府邸又是否会让他一个散修妖仙进。
斩业帝尊的背影顿了一下,停住了脚步。
帝尊大人不是停留在少年身形的宿刃心,而是成年男性的身姿,高大颀长,宽肩窄腰,背脊时时刻刻都挺得直直的,像株宁折不弯的竹。
“不必,本就.......”他背着宿寅,不及转过头,说了两个字又似乎想起了什么,把后面半句话吞了回去。
帝尊转过身来,走回床边的时候,宿寅看见了他抿紧的唇。
“.......这个,之前逐曦给你的。”
斩业帝尊从虚空中抓出一个巧夺天工的小玉瓶,放在宿寅面前。
“......被易游拦了,才发现。”
宿寅懵懵懂懂地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