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奶奶配合地找出曹国柱的身份证复印件,还有几张一寸照片,都被她好好地,收在自己床底下的宝贝铁箱子里头呢。
曹奶奶说是要跟儿子决裂了,其实她这心里头,还是惦记儿子。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花小满现在也不想那么多,仔细想想,他二叔虽然自私,至少没跟她爸一样,去当什么莲花圣山的圣夫。
圣夫?山主的丈夫,所以他令娶了?
花小满才突然反应过来这个问题,有点呆呆的。
家里人一下子走光,就剩下楚淮和花小满一起,陪着曹奶奶。
曹奶奶情绪很不稳定,很担心曹国柱的安全。花小满只能陪着她,不断安慰她。
楚淮不愧是心理医生,用一些心理诱导,顺着曹奶奶的话,也让曹奶奶安心多了。
既然曹国柱在江南市没得罪什么人,估计只有今天的黑衣人,这个黑衣人还给了他二十万,看来应该不会对他不利,否则今天下午两人独处接近一个小时,完全有时间做这些事。
假设那个黑衣人真的是他大哥死而复生,那就更好解释了,说不定是听说有人要抓他,先把他藏起来了?
曹奶奶显然心里有点数,提到那个黑衣人,她的心,还真踏实了不少。
别说楚淮了,就连花小满,都能明显感觉到,曹奶奶竟然不那么担心了。
甚至花小满还故意说:"奶奶,您不是还有个哥哥和弟弟?都是大老板了,天赐集团的办公大楼就在世贸中心那一片,可有气派了。要不然,您跟咱舅爷打打电话,让他们也帮帮忙找找?"
"麻烦人家干啥。"曹奶奶一口拒绝:"你看静静的男朋友是战队的人,可有本事了,他们去找就行了。实在找不到再说。"
我明白了,你是觉得二叔被我爸接引走了,不希望他露面,所以反而不急了吧?否则看您刚才急的发抖的样子,就是没想到,要是花小满提醒,肯定会舍了老脸去求人。
老太太的心思,花小满看破不说破,毕竟作为一个母亲,她为自己孩子着想,那也无可厚非。
约莫过了一个多小时,阿蒙和林嘉静那边还没消息,倒是刘玉芝,六神无主地跑来了。
"妈,小满,小楚,你们不能不管国柱啊,好好的一个人,咋就没了。"
刘玉芝头发都乱了,到家里就跪在曹奶奶面前嚎哭。
"行了,哭哭啼啼像啥样,家里还有外人呢,去洗把脸,头发梳梳,看你那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人咋了。"
被人咋了?村里头女人要是这样,肯定说都说不清。
刘玉芝也反应过来,哭哭啼啼地去洗脸,走到花小满身边,又喊了一声:
"小满啊,我们怎么说也养了你八年,是条狗都该养熟了。就算我这个二婶对你不好,你二叔对你也没话说吧,你二叔不见了,你好歹出去找找?"
"行,我出去找找。那你陪着奶奶。"花小满有点烦,她不是不想出去找,还不是担心奶奶。
曹奶奶这时候却是异常冷静,当场开骂:
"呸,我家囡囡才不是狗。你想养狗你就去养,我家囡囡你养不起。以前的事儿大家心里有数,就别成天放在嘴巴上。她二叔不见了,小满不比你紧张?啥时候轮到你咋咋呼呼的。
赶紧洗你的脸去,洗了出来跟我们好好说说。小楚你等下把那个阿蒙的电话拨通,让他也听一下,有没有别的线索。"
老太太说的有道理,刘玉芝不敢顶嘴,她早慌了神,还是老太太冷静。
其实看到老太太和小满,刘玉芝紧张慌乱的心,都不自觉的平静了许多,就算大家有很多矛盾,毕竟是一家人,感觉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等她匆匆洗了把脸,头发重新扎了一下,弄的稍微整齐点出来,楚淮已经拨通电话。
也不用曹奶奶问,那边阿蒙就直接问了:
"事情经过讲一下,主要是他失踪前后,都去做了什么,都见了什么人,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好,我们就是去买火车票,火车站买票比过年的时候好多人,还是要排队,我们都排到墙根了。
我们就跟着队伍往前走,还挺顺利的,别看队伍长,半个小时就排到了,我们准备买后天的票。
但是人家票务员说,我们当家的身份证有问题,买不了票。
咋能买不了票呢?我的身份证都买到了,我就寻思着等两个人一起,他说不用,先买了我的。
然后工作人员说,让我们先把身份证给解冻了,今天不要急着买票。
这事情咋那么奇怪,俺们当家的也挺仗义,先给我把票买了,还把钱包都让我拿着,他就拿了几个硬币,说是给家里打个电话。
我也累了,就去上了个厕所出来,他不是在电话亭那里排队,咋就没人了?
我当时一下子就慌了,就去找,我看得清楚的很,他前面是个穿黑色夹克的男的,那个男的还没轮到呢,他应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