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看到花小满坐在她们身边等待,而送进抢救室的人就只有她们女儿,忍不住主动跟花小满打了个招呼:
“姑娘,是我们佳佳的同学?”
“算是吧。”花小满含糊地应了一声。
听到花小满这么说,沈母就来了精神,开始跟花小满聊天,不停地打听沈佳佳在学校的情况,有没有交男朋友什么的。
花小满无语,只能照实说:
“我是江南大学的,跟沈佳佳学姐不是一个学校,就是跟楚医生一起研究心理学,给他当了一段时间助理,才能认识沈学姐。
沈学姐平时人很好的,温柔善良,乐于助人,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
一听是医生那边的人,对她闺女不太了解,沈母有点失望,但还是不放过机会,有点情绪崩溃地,抓着花小满,跟她说:
“我们佳佳,从小成绩就好,长得也漂亮,小学的时候,还是她们班班长。这个孩子呀,就是特别懂事,什么事儿都不用我们操心。
我们家庭条件也不好,没法给她报补习班啥的,这孩子就自己在家里钻研,愣是让她考上了师范大学。
都怪她爸不争气,炒股把钱都赔进去了,要不然,高中的时候,我们父母帮把手,给她报个补习班、请个家教,帮忙把成绩稍微提一下就好了。说不定就考上江南大学了。
都说江南大学校风好,学生学习氛围也好,我以前还不信,觉得师范大学也不错,那都是培养老师的地方,孩子们虽然小,未来出息了都是要当老师的。
谁知道,哎,这个学校哎,我好好的姑娘进去,咋就变得没了人样。”
听到沈佳佳母亲的控诉,花小满也不知道咋解释,干巴巴地回应:
“师范大学校风也不错,每个学校都有败类,都是几个老鼠屎,害了一锅汤。”
哼,决定了,后天就喊上静静,再去师范大学,把那几个吓破胆的小混混收拾一顿,免得他们得意忘形再去作孽。
沈母继续念念叨叨地,说的都是沈佳佳怎么怎么优秀,这么好的孩子,咋会疯了呢?
花小满听了半天,感觉出点问题,忍不住问:
“佳佳她,堕了一次胎,您知道吗?”
这话一出,像是丢了个炸弹出去,沈母和沈父两个人都跳起来:
“你说啥?这么大事儿,我们咋不知道!”
“我也是去师范大学吃饭,听到有人讨论的。”这么大事儿,全校都知道的事儿,感情就你们不知道?
你们怎么当父母的,跟我跳?好意思?
花小满突然有点无奈,更加明白沈佳佳的绝望,根本没有人可以理解她,如果父母知道,可能还会雪上加霜,因为她父亲现在正在骂骂咧咧:
“她咋能干出这么不知羞耻的事情?要是让我知道,早给她赶出家门。”
“当家的,你别这样,孩子还生死未卜呢。”沈母劝着,有点无力。
“我早就跟她说过,让她在外面不要瞎搞,都是你,把闺女生那么漂亮有啥用,就出些丑事丢人。”
他们只想到自己丢人。
花小满无奈地提醒:“我听说,佳佳也是受害人,有个恶棍叫孔建,家里挺有钱的,对佳佳用强,她也没办法。后来也是孔建用强,把她弄得出血,才去医院做的,都差点出人命。
那么大事儿,你们真不知道呀?我还以为,佳佳之前说是疯了,就跟这件事有点关系。”
“行了,别说了!”沈父态度出奇反常,脸也变成了猪肝红:
“现在孩子性命要紧,你也是女孩子,说这些丢人现眼的话题干啥,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不知羞耻,也难怪强x案越来越多。还不是你们自己不知道检点。”
说啥呢?你特码要脸面,来吐槽我?
花小满可不是好欺负的人,顺手就给了沈佳佳父亲一个耳光:
“沈伯父,我不是你的女儿,你还没资格来教训我。我终于明白佳佳为什么要自杀了,连家人都逼她,那她还有什么活路?”
花小满的一个耳光,用力可不小,沈父的嘴角溢血,有点可怕。
花小满现在也算是练过的人,每天早晨锻炼可积极,而且她控制力道的能力不强,被气得,根本没考虑自己力气大,反手就是一耳光,愣是将对方一颗牙给打掉了。
沈父被打得有点懵了。
沈母也有点懵了,却不找花小满麻烦,反而是抓着沈父的胳膊闹:
“你说,那时候来找你的,打了八万块钱给你的,是不是姓孔?你说啊,是不是?你是不是把闺女卖了啊?啊?”
“闭嘴,你懂个屁!”孔父因为牙掉了一颗,说话声音有点漏风,但明显的心虚。
“你个杀千刀的,我也不活了,我辛辛苦苦在厂里上班,你就知道赌。可怜我的佳佳,那么好一个孩子,就被你卖掉了。你还有脸说女儿不知廉耻?你才老不修,不知廉耻!”沈母疯了一样,在沈父身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