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嚯,还是个情种,为了个女人两个亿说给就给!大老板就是有钱啊!”先前留下来看守的瘦高汉子感慨道。
“可不止,奎哥只是拿他老婆的命威胁两句,大老板竟然真没报警,还说什么要拿自己换他老婆,笑死人!”一口黄牙的猥琐男人嘲笑两句,又朝沙地上试图站起来的人膝盖处踢了两脚,“你敢动,咱们立即把你那漂亮老婆的脸蛋划拉几个口子,再剁她两根手指,老实点!”
“嘿,有意思,真不动了。”
光头抽着烟没动手,朝地上啐了一口:“没意思,费劲!鸭皮,你去后备箱拿两根钢管来,接着打,宇哥说得把人打到半死咱们才能拿到钱。”
“得嘞!”黄牙立马应声。
又是一阵金属重击身体的声响,偶尔伴着几声压抑不住的闷哼,却又极为短促,很快就被吞咽进混着血沫的喉咙里。
别打了……别打了……
黎原的手指掐进身下的水泥缝里,泪水早已滚满整张脸,那些钢管如同打在他的身上,皮肉与骨头没有哪一处不疼。
疼得想要逃避,却又固执地仰起脸,死盯着门板的缝隙,等待着。
“好了,差不多了,钱还没到账,先留半条命。”
话语落下没多久,破烂木门被打开,一个浑身带血的人被扔了进来,手腕同样拷在水管上,随后门关上,黑暗再次吞噬逼仄阴冷的小房间。
血腥味扑满鼻息,根本无法忽视。
一声纵使死死咬住唇也无法抑制的哭泣声,崩溃似的泻出颤抖的嘴唇。
盛檩将头抵着身后的灰墙,轻松地吁出一口气,扯了扯带血的嘴角,居然还有心情笑了下:“别哭,你没事就好,这一路上老公都担心死了。”
“有没有受伤?冷不冷?来,老公抱抱就不冷了。”
他嘴上说抱抱,却根本抬不起手,没法将人拥进怀里。
安慰没起丝毫作用,耳畔的哭声愈来愈大。
盛檩只好挪动疼到快要散架的身体,更靠近身侧的人一些,试着慢慢抬起那只没被拷住的手,搂住发抖的肩膀:“没事,我身体好着呢,只是挨了几拳而已……好吧,是有一点疼,就一点点。”
过了会儿,抽抽搭搭的肩膀终于愿意往他怀里轻轻靠了靠,哭得嘶哑的嗓子低低地说:“你怎么这么蠢……”
“蠢吗?”盛檩望着对面墙壁上相互依偎的身影,“可能吧,我就是特别怕,害怕等待救援的时间里出现意外,一刻也等不了。如果有我陪在你身边,应该会好一些吧,我怕干等下去,等来一个遗憾终生的结果,宁愿……”
他没有把话说完,黎原却明白他的意思,乖乖抬脸在他唇边吻了下。
盛檩紧了紧握住肩膀的手指,微低头贴近黎原的耳边,压低声音:“其实,你老公也不是那么蠢,很快就有人……”
“砰”地门又打开,光头男逆光站在两人面前:“大老板,钱到账了,按道上的规矩咱们该放你们走了,不过咱宇哥刚提了个条件,要多给一百万,所以您担待一点。”
“这事不地道,谁还没个老婆孩子的,就不在您面前了。”
黎原一时没听懂,盛檩却紧紧扣住他的肩膀,咬住后槽牙,声音极冷:“我给你们十倍的钱,别动她。”
“这可不行,咱道上的人得讲规矩。”光头男说着快速解开黎原的手铐,给了拽紧黎原手腕的盛檩一脚,然后扛着手脚胡乱挣扎的黎原走出房间。
木门锁死。
“奎哥,我能不能也……”昏黄的白炽灯下,门外黄牙一脸猥琐地盯着一截白花花的大腿。
光头蹬他一眼:“滚!”
随即,踢开隔壁的房间,将人丢向一张简陋至极的木板床上。
这一刻,黎原终于明白了。
这个人要……
黎原又气又怕,一瞬间把盛明宇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个遍,同时手脚没了束缚,爆发潜力在整个房间里四处躲窜。
半晌。
“妈的!臭娘们,要不是那一百万,你以为老子稀罕碰你!”
“操,你他妈还咬人!”
“啊——”某处被踢了一脚,光头男发出一声惨叫,实在被弄得不耐烦了,扯起嗓子喊外面的人:“鸭皮,进来!帮我按住这女人!妈的,力气也太大了,我一个人都按不住!”
贼眉鼠眼的黄牙一直站在门外偷听,听人喊他立即推门进去,二话不说上前将乱抓的双手反剪抱住,看见光头压住了乱蹬的双腿,一时心痒,抽出手将漂亮的裙裳扯开。
刷地,空气诡异的安静了。
“卧槽!”黄牙瞪直眼睛,脱口骂道,“这个是男的!”
光头也被眼前平坦的画面砸懵圈了,坏事干过不少,却从来没见过这等荒诞场面。
趁两人愣神,黎原曲肘给了身后的猥琐男人下巴一拐子,再伸腿又给了光头的命根子一大脚,旋即弹起身子跳到地面,身手灵敏矫健得不行。
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