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男人薄唇微扬:“宝贝,你明明知道,还故意问,是在撩我么?”
撩你的头!
黎原挑着眼尾瞪人。
“你看,就是这样,每次你瞪我,我都感觉你在勾引我。”男人苦恼地叹口气,“唉,可是我偏偏每次都上钩。”
黎原不想搭理整天满嘴骚话的臭男人,把脸撇向一边,不看不理。
见老婆耍脾气,盛檩只好妥协:“好吧,既然你这么害羞,那只好我主动一点了。”
如他所言,话语刚落下,这人就像突然发动攻击的猎手,迅速俯身解开副驾的安全带,再握着一截纤腰猛然上提,转瞬间已将人抱到身前。
动作流畅敏捷,丝毫不给人反抗的机会。
一眨眼,两人已成面对面的姿势,慌乱中黎原还不小心攀住了男人的肩膀。
他反应过来,又赶忙缩回手,腰肢紧抵着后方的方向盘,企图拉开点距离。
见他如此羞怯情态,男人忍不住调笑:“你怕什么?老公又不会吃了你。”
谁说不会,不是马上就要吃。
黎原抖了抖眼睫,没敢把心中吐槽说出口。
“轰隆——”
这时,一道雷鸣闪电掠过夜幕。
雷声过大,吓得人浑身一震,男人趁机将人拥入怀里,轻拍纤瘦的后背,哄小孩似的:“别怕。”
黎原翻了个白眼,却很乖,并没有将人推开。
不多时,瓢泼的大雨终于倾泻而下,砸得车顶车窗噼啪作响。
伴着雨声,哄人的手不知何时已停下,犹如挡风玻璃上流泻的水珠悄然下移,捻住一块柔软边角。
不一会儿,骨节分明的手指又遮住灯光,掩进紧致的暗色里。
窗外的风雨愈发狂急,沉沉夜幕云卷风搅,笔直的树木摇曳颤抖,皆是凌乱不堪的景象。
狂风疾骤下,雨珠时舒时急,飘洋洋地漫洒天地。
暴雨过后,逼仄狭小的空间总算降下些热度。
“脏了。”
蓦地,某人低哑的嗓子打破平息的安宁,带着点遗憾的意味。
黎原低眸寻了寻那暗色中的一团裙摆云雾,想起些羞人画面,撑在宽厚肩膀上的小手不由地紧了紧。
闭了闭眼将画面拂去,待呼吸平缓,他才抬起湿润的眼眸睨着出声的男人。
男人的黑眸中满是兴味,黎原又被看得难为情,不自在地别开眼,软唇嗫嚅着:“还不是你……”
“我什么?”盛檩接过话,轻挑眉峰,“难道不是你不行?”
这种时候还要损人,果然是狗男人!
黎原一时恼羞成怒,狠狠扯了扯男人脖颈上松垮垮的领带,鼓起脸,瞪着眼,气势十足,却不知如何回怼。
谁让自己确实不争气,人家场场打加时赛,一场抵他三场,他却每次都提前,难怪最近越来越虚。
要不找秦医生开点补药吃吃?菊花灵也要用完了,顺便再买点。
看他眼睛转悠呆愣愣的样子,盛檩便知道这人又在瞎想。
想什么?该不是想宴会上遇见的某位师兄?
这无端而来的醋意,瞬间吞噬了眸里的光,盛檩一下子抱着人滚到旁边的副驾驶位。
两条白皙晃了晃眼,臂弯有力地收紧,他厉声道:
“不准想!”
黎原呆呆地眨眨眼。
完全不明白男人又犯什么病,唯一知道的是,中场休息即将结束。
这么快就精神了。
老男人身体真好,不得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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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了酸味的夜雨下了很久,绵棉密密一个多小时。
待雨停下,黎原懒懒地掀了掀眼皮,侧侧身,转眼便睡去。
呼吸绵长,可见真是累着了。
盛檩倒是不累,精神奕奕,拿毯子给人盖上掖好,这才惬意地发动汽车。
炫篮的法拉利平稳地盘旋下山,驶入星光陆离的城市,夜并不是最深之时,繁华的都市街道商铺林立,仍有熙攘穿行的行人。
周遭静下来,盛檩心中的某个念头愈发坚定。
他不是不负责任的男人,更不是优柔寡断之人,反正喜欢得紧。
套牢就套牢吧,又不是没被套过。
盛檩拿定主意,立即拨通盛氏集团总裁秘书的电话,正是那位熟悉各类大牌、时刻追逐于时尚第一线的秘书。
电话刚接通,盛檩没说话,对面先惊讶道:“盛总,您是不是要回来接管集团了!”
听这语气,似乎非常盼望他回去。
盛檩没多问,直言道:“你那有没有国际知名珠宝设计师的联系方式,我需要定制一对婚戒。”
“啊!什么!”对面拔高声音,显然惊吓不轻,一时嘴快问:“盛总您这么快就要再婚了啊,是哪家小姐,那以前的夫人……”
说到这里,她总算察觉不对,赶紧闭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