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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那年的联谊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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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琴后,一个弹高曲区一个弹低音区,配合的很好,就像一男一女情投意合的合唱。

    这种琴的下面跟钢琴一样有踏板,它是两张充气用的踏板,孙征南踏一只、祝晚安踏一只。

    于是两人合奏过程中随着身体摇晃两条腿免不了偶尔摩擦。

    这把男女学员们看的眼热不已。

    孙征南一身雪白制服,身板笔挺、气质刚硬,如同一柄顶天立地的长枪。

    而祝晚安身穿连衣裙,容貌没有很出众,却拥有温婉优雅的气质,她在孙征南身边时而轻缓时而急促的弹动琴键,颀长的身躯轻轻摇摆,带动黑亮的秀发摇摆,像一束青藤。

    一曲结束,祝晚安扭头冲孙征南微微笑,很主动的伸出手跟他握手。

    孙征南跟她握手回了个害羞的笑容。

    场下除了掌声还有口哨声……

    恰好下面接着的是一班的诗朗诵:女诗人舒婷的《致橡树》。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李岩京羡慕的说:“孙老师真行啊,他什么时候跟县一中的教师好上了?真是咱们男人的楷模。”

    “走吧,该咱们做准备了。”王忆哈哈一笑去后台跟孙征南换了衣服然后准备登台,《智取威虎山》是下一个节目。

    他们要演的是智取威虎山中第五场《打虎上山》和第六场《打进匪窟》。

    这出戏全是男人戏,大家在后台大大方方的换装,只有主演的李岩京藏在角落里。

    有人不明所以笑道:“李老师你这刚当了主演就要跟我们人民群众拉开距离呀?”

    李岩京不好意思的说:“我皮肤上有胎记,不好看,所以不好意思让大家看到。”

    他没法在人前换衣服,一脱裤子就是个牛子。

    七月里头提出演《智取威虎山》是个馊主意,但它在这年代确实是各项表演活动中不可或缺的一项折子戏。

    这出戏发生在冰天雪地里,可现在是外岛的七月下旬!

    七月流火!

    白梨花给他们借来了衣服,其中杨同志穿的是一件军大衣,白梨花去找看门大衣从箱子底下借来的。

    座山凋要带皮帽子,恰好仓库有一顶蓝色老土布的棉帽子,白梨花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条破烂狗皮,裁剪后缠在帽子上成了锦帽、贴在袍子上就成了貂裘……

    大家伙穿上之后纷纷感叹:“真暖和啊。”

    然后他们一起羡慕王忆:“王老师你行呀,你这一身够精神。”

    “我草,王老师你你你、你怎么还有枪呀!”

    王忆拍了拍腰带上的枪套,拿出来给众人展示了一下:“都别害怕,是一把打火机,也是道具。”

    “哟,防风打火机。”童大山吃惊的说,“真好呀,这打火机是你从沪都买的吗?多少钱这么一把?”

    男人天生带枪也喜欢枪,他们纷纷围上来观看这把格洛克打火机。

    直到主持人来喊他们:“喂喂,你们二班的同志快点准备好,马上轮到你们了。”

    童大山说道:“反正是***先上场——老杨,上吧!”

    王忆拍了拍李岩京的肩膀说:“上吧,你闭着眼睛唱就行了,反正你都滚瓜烂熟了。”

    李岩京点点头跑出去。

    《智取威虎山》中的杨同志形象都是高大英俊、正气凛然,李岩京这个外表……

    但恰好是《打虎上山》的开头是腾空跨叉这个经典动作,剧照在当时广泛印发,被许多人当作年画贴在家里,大家伙不管是领导还是学员都非常熟悉。

    李岩京出去后接连跳起羊装骑马,然后遍是满堂喝彩:“好!”

    接着是唱腔响起:“穿林海跨雪原气冲霄汉!”

    “好!”喝彩声×2。

    “抒豪情寄壮志面对群山。愿红旗五洲四海齐招展,哪怕是火海刀山也扑上前……”

    “我恨不得急令飞雪化春水,迎来春色换人间!党给我智慧给我胆,千难万险只等闲……”

    为了控制表演时长,这一幕戏做了简单的压缩,主要是***自己表演打虎。

    打了老虎天王们出场:“蘑孤,熘哪路?什么价?”

    李岩京直起身来把右腮一摸,用食指按着鼻子尖发出哈哈大笑:“嘿!想啥来啥,想吃奶,就来了妈妈,想娘家的人,小孩他舅舅就来啦。”

    说完这话他走上前去施了一个土匪的坎子礼说道:“紧三天,慢三天,怎么看不见天王山?”

    王忆学踩着椅子装作踩着石头上去俯视他呲牙咧嘴的问:“野鸡闷头钻,哪能上天王山。”

    李岩京把大皮帽子一摘,在头上划了一个圈又戴上——这是个土匪暗号,然后他右臂向前平伸道:“地上有的是米,唔呀有根底。”

    “拜见过啊么啦?”

    “他房上没有瓦,非否非,否非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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