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几只轱辘,时时弹起来,却并没有受到任何损伤。
直到几名男子扔下了手里的武器,气喘吁吁,直喊不玩了,沈轩才笑着问李杰:“李百户,你觉得这东西可以吗?”
“可以,可以,简直太可以了,沈公子,我今天便带着工匠把轱辘装上去,明天你再来验货。”李杰连连赔笑。
这黑黢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材质?
李杰看着自己微微肿胀的拳头,却是一阵懵逼。
“李百户,不用着急,慢慢来,势必要安装得严丝合缝,不留任何瑕疵,还得你多费心,我带来了几坛美酒,
你今晚只管喝好,吃好,睡好,明天再一鼓作气,将轱辘安装上去。”沈轩眼望青山绿水,一脸悠然。
沈家寨,沈轩大宅。
前日醉倒的村民尽数醒来,闻到沈轩家酒作坊飘散的酒香,都跟苍蝇一样围了上来。
村长李子林带领着一帮后生从外面进来,近来沈家寨有大小事情,沈子林都会找沈轩商议一下。
沈轩是沈家寨唯一的读书人,还是云弈县少有的举人之一。
看着众后生手里拿着弓弩,沈轩不禁皱起了眉头:“子林叔,这么山匪又死灰复燃了吗?”
“山匪倒没有出现,野猪却又出来祸害村民的庄稼了,沈老汉家的苞米全部被毁,现在还在哭天抢地呢!”
沈子林叹气,他身为一村之长,却不能保村民周全,感到心中有愧。
“子林叔,弓弩也没有办法杀退野猪吗?”沈轩不便觉得奇怪,之前将野猪杀退了几十里,莫非又卷土重来了?
“近来野猪也是狡猾了很多,不再攻击人畜,却只是伺机破坏庄稼,让村民防不胜防。”沈子林扼腕,露出沉重的表情。
“子林叔,野猪也知道打游击战了?”沈轩见村长愁眉苦脸,竟然笑了。
“沈轩,你想想办法吧,你现在是吃穿不愁,可大伙还没有解决温饱呢?”沈东站了出来,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沈轩挠挠头,皱起了眉头:“我有什么办法,子林叔说野猪也狡猾了,我也没有办法呀!”
李重九摇摇晃晃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酒葫芦:“办法总比困难多,实在想不出,先喝酒,喝醉了睡一觉。”
“表姥爷,你还是去歇着吧,小心摔倒了。”沈子林无奈道。
沈轩却是哈哈大笑:“哈哈哈,我有办法了,大家回去准备上好的猪食,我有用。”
“沈轩,人都没有吃的,哪里还有上好的猪食?”沈东第一个跳出来,持反对意见。
“你是喜欢吃糠,还是喜欢吃肉?”沈轩瞪着沈东,一脸认真。
“谁不想餐餐吃肉,可是我没有这个命啊!”沈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天天大鱼大肉的日子,估计只有皇上才有。
“想吃肉,就得听我的……”
沈轩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村长沈子林不解其意,走到沈轩的面前,一脸苦逼:“沈轩,你到底是何意?”
沈轩伏在沈子林的耳边,轻轻嘀咕几句。
沈子林退后几步,一脸茫然:“沈轩,这能行吗?”
“子林叔,你只按照我的做,到时候,记得把我的那一份给我就行,我要去学习了。”沈轩伸着懒腰,往屋里走去。
“村长,沈轩跟你说什么了?”有村民问。
“大家按照沈轩说的去做,傍晚在村西头集合,谁若是不配合,出了事,他一个人扛着。”沈子林大手一挥,回家而去。
众人心生谜团,也没人敢质问,也只得各自回家,准备而去。
沈轩现在的宅院不同往常,卧室是单独的,最为高大上的,则是书房。
当初刘大财东刘江为了显得有品味,在书房里藏书几百卷。
真是刘江所阅之书也是寥寥无几,透过纱窗,沈轩看到了半园的翠竹摇曳,想起了苏轼的诗句。
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
想想那些古人,挥霍泼墨,挥洒自如,沈轩反而觉得自己的碌碌无为,浪费光阴。
岳小萍为沈轩沏好了茶,送了进来,见沈轩拧眉,愁思,便轻轻问道:“相公,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妾身服侍你休息?”
看着岳小萍一脸娇羞,弯腰时是影影绰绰,万种风情,沈轩越发皱眉:“娘子,你伺候我休息,我会更累。”
“为什么呀?”岳小萍娇嗔。
“碗里搁不下肉,床上闲不住……”
沈轩目光猥琐,好似将岳小萍的衣服看穿一般。
“哎呀,相公,你又调笑奴家了,你应该静下心来,安心读书,博取功名,将来也能造福一方百姓。”
岳小萍小嘴儿一抿,竟然跟沈轩讲起了大道理。
沈轩不相信的看着岳小萍,好不诧异:“娘子,我真没有想到,你懂得很多的,是谁跟你说的?”
“相公,有时候,奴家也跟爹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