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周瑜,谁是黄盖?”打手又是一脸懵逼。
大卫朝的历史比三国不知道早了多少年,沈轩说起三国典故,还不是对牛弹琴。
“算了,跟你们也说不明白,怡红院的妈妈呢,我跟她谈。”沈轩想起了老鸨,阿紫的命运,其实被老鸨握着。
“沈公子,那你稍后,在下这就去禀报妈妈。”打手还算客气,没有顶撞沈轩。
再者,沈轩还是皇上钦点的举人,这人虽然胸无点墨,对书生向来也不敢有丝毫地轻视。
沈轩走到台上,阿紫看到沈轩,还未开口,眼泪便流了下来。
“阿紫,你哭什么,小生这就想办法,将你赎回去。”沈轩想起了那一晚的恩爱,内心好不苦涩。
“沈公子,奴婢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
可怜这头牌姑娘,此刻却是哭得稀里哗啦。
“阿紫,你抬头让小生看看。”沈轩轻点抚慰,好似杨柳春风。
阿紫抬起头来,沈轩更是震惊。
只见阿紫脸上有好几个手指印,竟然是那么的显目。
“阿紫,他们打你了?”沈轩一伸手,将阿紫揽入了怀里。
“沈公子,不怪他们,是奴婢的原因。”阿紫含泪回答,身子却是瑟瑟发抖。
“我问妈妈去。”沈轩气恼至极,不管在什么朝代,阿紫的职业不被他人尊重,但无论如何,也不能不尊重人权。
“沈公子,老身已经来了,你若想问明原因,那便随我来吧!”老鸨叹着气,走路竟然佝偻着身子。
曾几何时,老鸨还是半老徐娘,风韵犹存。
才二十天而已,老鸨居然老了,像一个半老婆子。
沈轩轻声安慰阿紫几句,便随了老鸨去里一间茶厅。
今日的怡红院风光不再,处处残破不堪,令人唏嘘。
“妈妈,小生有一句话不明白,这些姑娘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就像你亲生女儿一样,你们为何下此狠手?”
沈轩只是讨要说法,阿紫纵有千般不是,怡红院也不该打她。
“沈公子,你有所不知,下大雨前的头一天,怡红院来了一公子哥,他出手阔绰,一掷千金,
当天,他看上了阿紫姑娘,老身是开门做生意的,不敢拒绝,只得让阿紫去陪公子哥,哪知道阿紫犯倔,
宁死不从,那公子哥花了银子而不得气人,便面对阿紫好一顿打,现在已经快十天了,之前阿紫干脆不能起来。”
老鸨眼中含着泪花,便好似打在阿紫身上,疼在老鸨心上一般。
“妈妈,你们怡红院的打手平日里不是很厉害的吗?”沈轩猛拍桌子,大声怒斥。
“沈公子,你哪里知道这公子哥的来历,就算是云弈县的县老爷也不敢管他,唉,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老鸨吓得一惊,沈轩发怒,样子也怪恐怖的。
“小生想带走阿紫,妈妈请开一个明价。”沈轩想来,五千两肯定是一个虚数,放眼洛霞镇,真没有几个人拿出来。
“沈公子,这价格也是那位公子哥定下的,老身并不敢违抗,否则老身性命也会难保。”老鸨就差没哭。
“此人为什么要这么做?”沈轩有些儿懵圈了。
“他的意思便是想证明,洛霞镇,还有谁敢跟他争风吃醋,夺怡红院花魁,今日是最后一天,若无人再赎阿紫,
此公子哥便会派人前来将阿紫接走,带回他的府中。”老鸨明显是受制于人,无可奈何。
“妈妈,此人打算出纹银多少?”沈轩愤愤问道。
老鸨伸出了五根手指。
“五千两?”
“五千是五千,只不过是五千贯铜钱,老话说得好,胳膊扭不过大腿,老身也是无可奈何。”
“简直岂有此理,妈妈,小生愿意出纹银一千两,赎阿紫姑娘,至于这什么公子哥,小生绝不会放在眼里。”
沈轩勃然大怒,再次拍案而起。
便在这时,一名衙役从外面匆匆忙忙跑进来,慌慌张张的,头上的帽子歪了,衙役也丝毫不顾。
“沈公子,大,大,大事不好了……”
衙役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洛霞镇距离云弈县并不远,如同现在的郊区一般,因为如此得天独厚的条件,洛霞镇才是云弈县最富有城镇。
也是因为如此,洛霞镇才会有与云弈县同样级别的青楼,怡红院。
沈轩并没有很是急躁,却是跟衙役倒了一杯水:“官差大哥,你先喝口水,喘一口气,再慢慢说。”
“沈公子,云弈县的那些商行老板,包括几个大财主突然变卦,将定金全部退给了吴大人,
吴大人现在拿着银票也买不到粮食和药材,特意差遣小人前来请三公主回去商议,小人也是到处打听,才找到了你,”
衙役终于喘匀了气,将吴忠所遇到的难题,跟沈轩粗略的讲了一遍。